知更看着,便觉口干舌燥,那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水明渝,几乎要将他烧干。
饶是每日都做,可被这样一双侵略火热的目光看着,水明渝仍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瓣。
“阿渝。”男子低沉暗哑充满爱意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厮磨着刮蹭,温柔又霸道的细细盯着,终于带着湿意含在唇齿间。
“嗯……”水明渝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眼神逐渐混乱迷离,嘴唇微张着喘息。
“混,混蛋。”
嗓音沙哑,麻痒到极限,难过的几乎要哭泣出声。
锦被凌乱,衣衫湿透。
水明漓午睡完,天已微暗,他拎着一顶带茎的向日葵兴冲冲的去找他阿兄,手刚贴上门,他听到屋内阿兄有些痛苦的压抑喘声,他慌的要进去,可屋内陡然传出的动静,很是清晰可疑,带着哭声。
水明漓张大嘴巴猛地的撤回手指,脸刷的红透,蹭蹭蹭的退后几步,差点踩空台阶,惊慌失措的拎着向日葵逃走。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水明漓红着脸坐下,许久,他回过神又使劲揉揉脸。他大师兄真是条坏蛇,每日都要欺负阿兄。
他咬着嘴唇,又气又臊,气完了便趴在桌案上摆弄着传影石,只是那眸光渐渐湿润起来。
“师尊。”房间响起软软的声音。
“嗯。”
传影石立马亮起,俊美的男子慵懒散漫的躺在竹椅上,一双长腿随意伸展,正悠闲垂钓,脚边睡着的大黑也被吵醒。
“脸怎么这般红,不舒服?”帝俢将努力凑上来的碍事的大黑往一旁蹬了又蹬。
水明漓咬着唇,垂下眸子,声音有些低落,“阿漓想师尊。”
握着鱼竿的手僵硬一瞬,帝俢眼里漾出笑意,“为师也想小五。今日玩的可开心?”
水明漓将向日葵举起来给他师尊看,“开心!徒儿刚砍的向日葵,是不是很大?”
帝俢笑吟吟夸道:“很大。”
水明漓开心的拍拍向日葵那一脸的葵瓜子,随即睫毛又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师尊,师尊,师尊来找我好不好,阿漓真的好想师尊。”
帝俢看着他没说话,倒是大黑着急忙慌,将脑袋努力凑近传影石,恨不得从那面钻过来。
“小五听话。”太荒大帝温声哄他。
“哼!徒儿生气了!”水明漓磕了两下传影石,画面跟着晃。
“明漓,吃饭了。”
突然,外面传来他阿兄的声音。水明漓用湿漉漉的眸子不满的又看他师尊一眼,气呼呼的挥灭传影石。
入夜,水明漓滚在宽宽的床榻上,手里捏着传影石,睡也睡不着,他生气的随手扔在地上,在床上来回翻滚,滚的发丝衣衫凌乱面颊泛红。
帝俢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饶有兴趣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上前去拍滚的正欢的少年。
水明漓一惊,猛地回头,惊喜出声,“师尊!”
他蹭的跳起,挂在男子身上,一声连着一声,师尊师尊的喊着。
帝俢抱着他顺着他的背,一声一声的回应。
少年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笑着笑着却突然发出响亮的哭声。哭声震天,委屈至极。
帝俢抱着他坐在床榻边,轻轻的晃,“好了,为师这不是来了。”
“呜呜呜……师尊讨厌,师尊才来,师尊都不想我的!”水明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这几个月没撒的娇耍的泼统统哭出来。
“想的,为师怎么不想你。我们不是每天都有说话。”
“不算!那不算!要在一起才算!摸到才算!”水明漓哭的无法自拔。
帝俢叹口气,将下巴枕在他颈窝,“为师赶这么久的路,怎么就不想我的小五了。”
哭声一止,水明漓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男人,心里立刻变得软软的。
“师尊累不累,有没有吃饭,徒儿去给师尊做饭。”
说着便要下去。
帝俢掐着他的腰将他放在床上,“为师不饿。”
水明漓跪直身子,上手去解玄色的衣带,“师尊要洗一洗吗?”
“洗过了。”帝俢捏着他发辫上的珍珠,任由他忙碌。
水明漓倒是干脆,将他师尊扒的只剩中裤。
“……拿来。”
“不要!”水明漓反手把一堆衣服扔出纱帐。
“孽徒。”
孽徒傲娇的轻哼一声,心满意足的滚进他师尊怀里。
“为师来,不必同你大师兄和阿兄说。”帝俢嫌麻烦。
水明漓胡乱点头,急不可耐的将唇贴上,着瘾般厮磨着。
“水明漓,你这些臭毛病何时能改。”
“唔……”
少年含糊不清敷衍。
帝俢被他啃的又麻又疼,捏着他的后颈,一口咬回去。
水明漓僵住。
“知道难受了?”
久久不见答话,帝俢意外的低头去看,少年失神呆滞,正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帝俢心头一跳,掐着他的脸颊将白嫩嫩的手指解救出来,整整齐齐的牙印上带着水润的湿意。
“不疼了,这么用力。”帝俢心疼的给他揉着手指。
“疼的。”少年哑着嗓子,又撒娇道:“要师尊吹吹。”
帝俢气笑了,“吹。”
水明漓被哄的开心,兴冲冲的讲他今日同大渊神君打架的事,末了好奇的问道:“师尊,大师兄和大荒的天华神君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帝俢表情再沉,眼底泛着刺骨的凉意,寒冷肃杀,他垂着眸子将那快要溢出来的杀意藏好,语气有些低沉,“没什么,你阿兄在他手下吃过亏,所以你大师兄看他不顺眼,以后你若碰到他,一定不要留情。”
水明渝是他的命脉,这样说,少年定不会心软手软。
“欺负我阿兄!”水明漓腾的一下坐起来,气的咬牙切齿,“混蛋!我杀了他!”
说完又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帝俢眼底闪过一丝痛色,轻声哄他,“你刚来太荒时,你阿兄怕你担心,不让说。”
这么大的事他竟一点不知。
水明漓沉着脸,拳头握紧,声音极冷,“我定会替阿兄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