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余敌后,清点战损,有两名斥候因此而丧命,使得斥候队伍在两天之内迅速减员,让时来新很无奈,只好再三叮嘱队友行事小心。
这次缴获的全地形车上也有不少补给,弹药和食物暂时不需要担忧了。
有了两辆车,一部分的重伤员可以随车转移,队伍负担少了,行进速度马上就提起来。
第二天的行军走了四十公里,实际的的进度比时来新原来估计的要乐观。
……
“总统先生,我国政府对贵国秦都附近发生的军事行动表示关切,鉴于我们两国是盟友关系,希望贵国政府能向我方通报有关的情况。”说话的是艾瑞肯驻南昊联邦的大使伏里格,此前他代表艾瑞肯政府紧急求见,寇伟宽晾了他两天,终于还是同意跟他进行视频会议。
“伏里格先生,关于这次反恐行动,属于我国的内政,现在正进行到比较关键的阶段,稍后会向各界,包括贵国通报相关的消息,请耐心等候一下。”总统特意强调了“反恐行动”几个字,他不喜对方使用军事行动一词。
“总统先生,我们收到确实的消息,秦都在之前的几天接二连三地发生暗杀事件,被暗杀对象都是身份比较……敏感,其中包括了总统候选人冼雄,陈家的家主和核心成员,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请问您,这些事件的调查进展,谁该为此负责,被暗杀人员的现状如何?”伏里格不想兜圈子,直接了当指名道姓地问了,而在官方层面,南昊联邦政府当局至今没有向外界公布这些消息,许多人还一无所知。
“贵国的消息很灵通嘛,我们正在调查这些案件,值反恐行动进行之际,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特意延后了公布的时间,感谢贵国的关心。”寇伟宽是老牌官僚了,对推搪之事熟极。
“我国政府对我刚才所提的几件事非常关心,昨晚我国总统和国防部长还有议长进行过交流,然后向我下达了命令,如果我在今天没有相关的报告传回国内,我国将在稍后一点的时间里,公开表示关切。”伏里格对寇伟宽没有了耐心,话里的逼迫之意更浓。
又来了,寇伟宽心里暗骂艾瑞肯人跋扈、还管得宽。
“对于贵国政府的关心,我很感动,我代表政府表示感谢,我可以透露一些情况,总统候选人冼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目前情况良好,至于陈家,很不幸,陈朝阳及其子陈晖华抢救无效已经证实身亡。”寇伟宽有些憋气,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但又不得不妥协一下。
这些情况伏里格其实是知道的,他跟这位总统打交道不少,对方动辄拿乔,其实很腻味:“对冼雄先生的人身安全我们非常关切,因为这关系到民主制度的执行,影响一国国体的大事,我们愿意为此提供帮助,我方有一批有经验安全人员,随时可以为冼雄先生提供安全保障。”
寇伟宽脸上稍一僵,很快又遮掩过去:“政府已经给冼雄增派了安保人员,人手充足,足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我国政府希望看到冼雄先生此后都不要受到任何干扰,贵国的换届选举能平稳过渡,因为对南昊联邦的国家安全我们是有承诺的。”伏里格面上一脸正色,说的很郑重。
寇伟宽感受到了这话的分量,显然在冼雄问题上艾瑞肯人是下了决心的:“当然,保证候选人的安全也是我余下任期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还有,听说陈家的核心成员陈长鑫也受到了刺杀,其后便失去了踪迹,请问总统先生,你能够为我们提供他的消息吗?”伏里格没有打算就此收兵,继续揭开了另一锅。
有完没完?寇伟宽有些躁意,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轻松:“看来贵国政府对陈家的人很关心嘛,你提到的几人其实都没有官方的身份,都是我国普通的公民,纯属内部事务,警方正在调查,我现在知道的不多,正等有关部门汇报呢。”
一个即将卸任的总统而已,伏里格需要顾忌的少了许多:“陈家庄园被夷为平地,我还听说贡杭山区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请问总统先生可以为我解惑吗?”
寇伟宽听得眉头一皱,说话也少了客气:“秦都正在经历一场恐怖主义的袭击,我和有关部门都比较忙,有些事务暂时无可奉告。”
……
寇伟宽结束视频会议离开办公室,外面的林嘉卫和赵子雄立刻围上来。
“有最新战报吗?”寇伟宽边走边问。
“有的,大家都在等您回去。”林嘉卫道。
“对了,”寇伟宽突然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见四周都是自己的人,接着说:“冼雄那边的布置可以撤了,你亲自跟范世冠说。”
“是,”林嘉卫点头,“莫不是艾瑞肯人……”
寇伟宽答非所问:“还好我就要交棒了,不用再伺候这帮大爷。”
一行人走进主帐,范世冠、郑浩楠几人都在,正站起身来迎接。
“刚传回来的战报,由于贡杭山区发生大范围的山洪泥石流,七十六军的两个步兵营损失非常大,因为失联的小股部队很多,伤亡还不好统计。”邹合力脸色沉重,这两个营是七十六军的子弟兵,他心里是真痛。
“战损能估计一下吗?”林嘉卫问道,表示一下关心还是要的。
“能有一半回来就不错了。”
大家都是暗吃一惊,遇到天灾真没办法,七十六军流年不利,这是第几支部队被打残?
“接着是其它战报,两个山地团从南北两个方向进入贡杭山区,有的小队已经很深入了,接连发回报告说遭遇到敌人。”邹合力调出地图在大屏幕上,接着他走上前,拿出电子笔在地图上做标记。
大家看向他做的几个红色标记,都在山区的南部,但位置都是分散的,有一个在南部偏东端,有两个靠的比较近,在中部一点的位置。
“三场战斗打得比较激烈,敌我双方都有伤亡,敌人并没有恋战,都主动撤出了战场。三场战斗发生的时间隔得不远,因此我们有理由判断,敌人分兵了。”邹合力收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