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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坐在屋内,看着紧闭的房门,今天外面落雪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停。

“双蔓去沏壶热茶,老爷过会该回来了。”她出声说道。

双蔓点点头,走了出去,茶刚端进来,沈岭也拍着衣袖走进门了。

双蔓笑着说道:“夫人刚说老爷该回来了,让奴婢沏茶,奴婢还想着时辰还早,没想到真回来。”

沈岭坐下,笑着端起茶盏:“雪还在下,再多等一会,回来的路就难走了,夫人估计也是猜到了。”

沈母笑着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刺绣,挑了下眉头,叹了口气:“这眼睛也是越发不好了,关上门都看不清了。”

沈岭只是笑了声,没说话,这涉及到年龄的事情啊,少说少错。

“双蔓,你先下去吧,我和老爷说会话。”沈母突然说道。

沈岭听到这话,放下了茶盏,夫人就算有些贴己话,一般也都是晚上说,白日会遣退下人,看来是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他看到双蔓走出去,有些奇怪的问道。

“又落雪了,眼看着又要到年关了,这一年年啊,过得真快。”沈母看着房门感慨地说道。

沈岭点点头,以为她是哪不舒服:“最近道人给的药方吃的还顺当吗?”

沈母知道他想偏了,转身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一晃,元儿又大了一岁……”

沈岭立刻移开了视线,终于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下意识摩擦着手指,准备找借口离开。

“当年他刚中进士,你说等等,我觉得也没错,可这一等就等了三年,你又说他要入京为官再等等,我觉得那也行,可这一年等过一年,元儿的年岁也大了,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今年我俩也不去京城,这事情就又耽误了,元儿的性子,自己又不会张罗,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沈母问道。

沈岭已经站起了身,他没有看向沈母:“现在肯定是要去京城找了,你之前在京城待了那么久,也看出来了,那里的应酬,我们这种小地方家的女儿哪能应对。”

沈母看出他又想跑,直接问道:“元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亲?身子上有问题?”

“怎么会,有道人呢,要是真有什么还会瞒着你吗?”沈岭站起身在屋里转,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就溜。

“我之前也问他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出身不好的女儿家,实在不行就放在府里,他现在的身份,有房妾室也没什么。”沈母的眼睛一直盯在沈岭身上。

“我们家的儿子,心里清高着呢,怎么会看上那种……”沈岭已经摸到了门边。

“那就是……”沈母顿了下,垂下眼眸:“和戚许有关了?”

沈岭立刻回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今年不是因为生意才没去京城吗?你说的,像儿子不给你去一样,你看着前段时间来的家书,不还在问年节去不去吗?”

沈母看着坐回来的沈岭,和被握住的手,脸色彻底变了:“我说中了对不对?说什么你都准备走,一说到戚许,你就知道回来哄我?”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把挥开沈岭的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们这两个孩子……”

沈母一口气没喘上,用手捂住胸口,眼泪也瞬间就被憋没了。

沈岭赶紧站到她的身后给她顺气:“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哪有这些,等下我就去写信,让他先张罗着看看,有合适的,就算不是年节我们也能去啊。”

沈母终于缓过来了,眼泪也瞬间落下:“你是我夫君,他是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你们?你们心里有事不和我说,我不想问,你们父子二人,我是放心的,总不会出大事。

但……但这件事……沈岭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帮他瞒着?”

沈岭知道今天只怕是混不过去了,只能无奈说道:“那我能如何?我看出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我当时不是想让翠芽伺候他吗?

我就是想着翠芽要是能怀上,不管男孩女孩,我们养在身边,也,也不算坏事!”

沈母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回身面对着沈岭:“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们俩在一起?”

沈岭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和你直说?说了又如何?要不是你把翠芽嫁出去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成。”

沈母又拍了下桌子:“我呸!就算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翠芽也不配进元儿的屋,若是还怀上了,我还活不活?”

“那我当时能怎么办,也就那一个现成的人,不是吗?”沈岭也有些委屈,说的就像他看的上翠芽一样,那不是没得选吗?

沈母听他这么说,气的抬手就去抓他的衣领:“沈岭!”

沈岭赶紧抬手就挡:“做什么,做什么?这怎么还动起手了?又不是我让他……”

“你放开!”沈岭也有些动怒了,这件事他何其无辜,夹在中间,还不是想着家宅安宁,他要是能做得了儿子的主,估计现在孙子都开蒙了。

沈母被他推开,呆愣了片刻,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泪珠,转身就准备出屋。

沈岭赶紧从后面抱住她:“下着雪呢?去哪?”

“我去给你找房姨娘,今天就去找,年前就能进门,我们沈家现在想娶人,也不难的。”沈母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慢慢说着,只是含在语气中淡淡的抽泣声,能让人听出她的难过。

“找什么姨娘啊!”沈岭也是懵了:“这下雪天的,你哪找,大街上?”

沈母听他这么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回身靠在沈岭的怀里,一下一下的砸着他的胸口:“都怪我,都怪我,全是我的错!”

沈岭也不敢再拦,只能让她打着,双手紧紧的抱着人,一点也不敢松:“怎么是你的错,这是清知犯浑,是他的错。”

“都是我,就是我,不是我家你们沈家怎么会就剩你一个,不是我没本事,怎么会让你变卖家产,帮我渡难,不是我没本事,怎么会让你放弃入仕,不是我这身子不中用怎么会只有元儿一个子嗣。

都是我,是我的错!”沈母说着,便又抬手开始捶自己的胸口。

沈岭连忙抬手去拦,还没等他说什么,沈母身子一软,人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