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俏脸红得几乎滴血:“丹丹,声音小一点。
你是想把左邻右舍都招过来吗?”
丹丹尖着嗓子道:“你做出不要脸的事情,你还怕人说?”
王铁柱找到手机,从屋里走出来,听到丹丹这么说,他冷声道:“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我和你嫂子清清白白的。”
丹丹脸上露出冷笑:“清清白白的,睡在一个炕上?
你自己信吗?”
这……
王铁柱愣住,这种事情,他确实也不会相信。
可是他昨天喝醉了。
而且前几天,为了李艳丽的安全,他也在这里睡过。
他现在也懒得解释了:“爱信不信!”
说完转身就走。
丹丹看着王铁柱的背影,咬着牙道:“不要脸!”
李艳丽表情复杂:“丹丹,你能听我解释吗?”
丹丹没好气的道:“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有什么解释的?”
李艳丽听到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不要脸,她也来了脾气:“我怎么不要脸了?
我是寡妇,你哥死了,我难道要一辈子当寡妇吗?
若不是供你上学,我早就嫁了,现在你上大学了,说我不要脸?
你才是狼心狗肺!”
你……
丹丹被骂得脸红脖子粗,她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嫂子说的也有道理。
大哥死后一年,好多人过来劝说,想让嫂子再走一步。
嫂子为了她,没有同意。
按理说,她耽误了嫂子。
虽然如此。
她就是接受不了嫂子有男人,硬着脖子为自己辩解:“可是……你为什么偷人?
我不反对你找男人,但不能不清不楚的。
你们这算什么?
奸夫淫妇?”
李艳丽冷哼一声:“我就偷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哼~
丹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李艳丽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供你上大学走了,我一个人守着家,感觉太孤单。
我是人,活生生的女人。
我也需要人关心,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陪我说说话。”
丹丹撇撇嘴:“你需要人关心,也不能偷汉子啊。
传出去成什么了?”
李艳丽冷声道:“
你上高中时候都谈两个对象,我嫌你丢人了吗?
老师把我叫到学校,我给老师赔礼道歉,求着把你留下。
我嫌你丢人了吗?”
丹丹不说话了,想到这几年嫂子为了供她上学,舍不得吃穿,医院的同事都买车了。
她一直骑着电动车。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沉默了许久道:“对不起,刚才太突然了,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害怕你嫁人走了。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一时情急……嫂子,你别生气。”
李艳丽脸上的怒容渐渐平缓,叹口气:“算你有良心!”
两个人此时把误会说开了,说话的气氛慢慢地变了。
丹丹突然想起嫂子有洁癖的事情。
当初嫁给哥哥,都没让哥哥碰她。
她突然有些好奇:“你有洁癖,陌生人距离你近了,你都难受。
特别是对男人,你说看到都觉得恶心。
你和他那啥……你不嫌脏?”
李艳丽脸刷地红了,摇了摇头:“我对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一点也不嫌他脏。”
丹丹摇摇头:“怎么会呢?
不应该啊。
你俩接吻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
李艳丽红着脸摇摇头:“还好吧。。”
丹丹眼睛盯着李艳丽,脸上充满了好奇:“还好吧?
怎么个还好吧?”
李艳丽脸更红了:“大概就是……用头发丝在耳朵里打转的感觉。
哎呀,你个死妮子,尽是问这些羞死人的事情。
别问了,赶紧坐下吃饭!”
丹丹似乎来了兴致,拉着李艳丽坐下:“嫂子,除了接吻,还有别的,你仔细给我说说呗……”
李艳丽撸胳膊挽袖子冲着丹丹走去:“死丫头,很好奇是吧。
你找男人也没跟我说说什么感觉。
现在倒问起我来了。
看我不大刑侍候!”
两个人扭在一起,嬉闹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诊所里。
王铁柱坐在诊桌后面发呆。
刚才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八点。
嗒嗒嗒~
门口响起脚步声。
冷山抱着膀子进入诊所。
王铁柱看到冷山抱着膀子:“你晚上就不能多加一件衣服?”
昨天晚上,冷山说按照常规,一波杀手失败,紧跟着就会有第二波出手。
他昨天晚上守夜。
牧羊镇在山脚下,虽然白天热得不行,但到了晚上,山风还是有些凉。
冷山摇摇头:“昨天晚上很平静,没有人窥探诊所。
但……这几天镇上有人打听你的事情。
原本我以为是来求诊的患者,今天早上在早餐摊上,又碰上有人打听你。”
打听我?
王铁柱顿时警惕起来,上一次在医院,表弟的肾被人割了,他一怒之下杀了扬全州。
他知道扬全州不是一般人,事情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觉得打听他的人,有很大可能是为扬全州的事情来的。
突然脑海里又闪过杜荣生的影子。
上一次卖给他一本假医书,几天过去了。
不知道发现了没有。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王铁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妈妈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妈~”
“哥~”
听筒里传出一个女人声音,很清脆。
王铁柱激动的道:“翠翠!
你怎么回来了?”
妹妹说好的暑假打工,不知道怎么改变了主意。
太意外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听筒里传来银铃一样的声音。
王铁柱嘿嘿一笑:“你若提起说一声,我黄土垫路,净水泼街。
出村十里欢迎你!!”
“算你态度不错,那你赶紧回来啊,我给你买了礼物。”黄翠翠笑着道。
王铁柱也没心情琢磨打听他的是什么人了,跟冷山打了个一招呼,开着面包车先是去集市一通采购,然后开着车往家赶。
一个岛屿之上。
信浓川流经埼玉县,在新泻县转了一个弯。
一栋小楼内。
李渡山左手拿着《刘氏经方大全》,右手捻着银针,正在对一个发烧的病人用针。
他按照记忆中,王铁柱扎针的手法,每一针落下。
都小心翼翼。
当最后一针结束,他有些得意地对妻子山口美莎和岳父山口竹下道:“这本医书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医书。
银针刺穴降温真的很神奇。
三分钟内,我保证他的体温恢复正常,感冒也会彻底治愈。”
山口美莎有些兴奋,在山口竹下面前为丈夫邀功:“爸爸,渡山带回来如此奇书。
为汉方医增加了新的奇术。
是不是要奖励他些什么?”
山口竹下眼睛盯着发烧的患者,等待着见证奇迹,听到女儿这么说,他一口应下:“若是这本书记载的针灸真的有你丈夫说的那么神奇。
他就是山口家族产业琦玉县的经理。”
李渡山在旁边听到,欣喜若狂:“三分钟。
三分钟后就能见到奇迹。
我保证针灸效果比我说得还要神奇。”
他见识过王铁柱用针,效果太神奇了。
他见了都叹为观止。
所以他才敢这么说。
房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发烧的患者坐在旁边等着。
山口竹下与山口美莎眼巴巴地等待着结果。
墙上挂钟发错咔嚓咔嚓的声音。
很快就过去了三分钟。
李渡山急忙拿出电子测温枪测量患者额头的温度,口中道:“三分钟了,他的体温绝对恢复了正常。
就连嗓子的炎症也会消失!”
山口竹下激动地到跟前,踮着脚,眼睛盯着电子测温枪的显示屏。
一个红点照在了高烧患者的额头。
电子测温枪显示出了患者体温。
三十八度九!
山口竹下看到这里,顿时勃然大怒:“李渡山,怎么回事?”
李渡山看到温度显示,顿时如同遭雷劈。
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会这样?
我当时亲眼看着他就是这么做的,这的有疗效,现在怎么不灵了?”
三口竹下脸色铁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李渡山扇道在地。
他还不解恨,上去又踹了一脚,口中骂道:“蠢货,废物!
你办的好事!”
李渡山被打的脸上肌肉抽搐,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以为《刘氏经方大全》是是他的进身之阶。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不应该啊,明明有效果的,莫非他给了一本赝品?”
山口竹下听到赝品,冷哼了一声。
抬手把《刘氏经方大全》砸在了李渡山的脸上:“蠢货,你说有真的是吧!
好!
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去给我把真的拿过来!
一个月内,没有把真的放在我的面前。
给我滚出山口家!”
水井村。
王青山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
王青松在一边劝:“老三,你应该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这件事如果卷进来,牵扯出你的那些事情。
就是雪上加霜。”
本来拆王铁柱家的房子很简单。
但牵扯出了公司的黑历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
所以他担心弟弟再次步王强的后尘。
王青山默默地抽烟,过了两分钟,丢掉烟头道:“
就一个王铁柱,用得着小心翼翼吗?
王翠翠回来了。
把她掳走。
王铁柱的一切,任由咱们拿捏!
这么简单,需要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