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本来还想去保释她,结果一听这道消息扭头就把所有钱卷了跑去国外。
没多久官方也紧跟着放出证据发了公告,指名道姓的批评某女明星偷税漏税1.6亿元,并且要求其尽快补缴税费,同时将在国内永久封杀该名女星。
不过几天,那个被无数粉丝称颂的初恋白月光,白薇兰影后就彻底塌房了。
自然而然,她之前说南山插足他人感情的谣言不攻自破。
贺恩朵知道后也只评价了一句,“多管闲事!”
要不是陆子昂出手,她自己也能按死白薇兰,不过是一个明星,搞她有很多种方法。
一直持续到黄毛被保释,昏迷了十多天的贺南安才悠悠转醒。
当时正是中午,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贺南安的神情还有些迷茫和困惑,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光怪陆离,有吃人的怪兽,也有悲天悯人的神仙,而她渺小的犹如一滴水,只能随波逐流静静地看着时光荏苒,山河变迁。
随着意识逐渐清醒,贺南安的目光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猛的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有些无力,身上插着管子。
贺南安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眼神中透露出憔悴和疲惫。
她用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的力量慢慢恢复了一点,才开始环顾四周,应该哪个高级病房吧。
正想着,贺恩朵推门而入,与贺南安四目相对。
她顿时惊喜的跑过去,“姐姐!你醒啦!”
“什么?姐姐醒了?”贺恩格在后面听见这话也急慌慌的冲进来。
贺南安扯了扯嘴角,看着两个孩子明显瘦了一圈,“朵朵,恩格,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贺恩朵泫然欲泣的看着贺南安,“我们不辛苦,我只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贺南安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她的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看向贺恩格手里那一大坨,“你这是拎的个人?”
“哦,差点忘了,这就是给你下药那王八羔子。”
贺恩格咣当一声把人扔到地上,那人闷哼一声,真是……听着都疼。
“姐姐,他今天刚被保释出来,黄家把他交给我了,我本来打算先给他做个小手术等你醒了再带过来的,哪知道刚好碰到你清醒。”
贺恩格上前两步在那人身上按了几下,黄毛悠悠转醒,曾经的白面贵公子此时狼狈不堪。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恩格几下摆好姿势,“跪好了,赶紧给我姐姐磕头道歉!”
黄毛这才如梦初醒,看都没看病床上的人就把头磕到地上,“对不起贺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我混账!”
他这阵子过得真是太苦了,他长到这么大,三十岁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磋磨。
先是莫名其妙被抓,被毒打一顿后又被各种不带伤口的刑法折腾,本以为被送去警局就能解脱了。
谁知道人家在警局也有人啊!
站在自己旁边那个混蛋只要心情不爽就去折腾他一顿,可偏偏他身上又没伤,他想告都没证据。
好不容易被大哥派来的人保释,结果前脚出了警局大门后脚就被这人拎走了。
呜呜呜!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才不会听白薇兰的蛊惑跑去给人下药呢。
贺南安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就变得煞白,但她生生忍住了喉咙里的腥甜,别过头不去看他。
“你走吧,你给我下药,我也打了你,两不相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贺恩朵见状连忙挥手,“既然姐姐不愿意看到他,那就赶紧把他弄走。”
“哦。”
贺恩格老实的应下,上前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出去,丢到门口。
“虽然姐姐不想看到你,但她也没说原谅你。”
黄毛惊恐的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都道歉了……”
贺恩格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憨厚且意味深长,“不干什么,滚吧,赶紧回去找妈妈。”
黄毛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一个月后,养好身体后的黄毛打算出门放松放松,在一条巷子里被套了麻袋,等他再醒来就成了太监,一辈子不能再人道。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贺南安这头见黄毛出去后就对贺恩朵说,“我身体没什么事了,你去叫医生来给我把这些管子拔了吧。”
“可是……”
贺恩朵有些犹豫,可见到他眼里的坚定,又只好咽下剩下的话,按下了呼叫。
姐姐虽然一向要强,但又从不逞强,她说没事她就相信。
很快医生进来了,对着贺南安就是一番检查,最后得出结论,身体除了昏迷太久有些气血虚,其余啥事没有。
按说吐血很可能是伤到肺腑了啊,但是一检查她就什么毛病都没有。
最后护士只得一边心里纳闷一边给她拔管子。
一身轻松的贺南安在贺恩朵的搀扶下上了个厕所,等她重新躺回床上就开始赶人。
“集团里事情不少,你回去吧,我这儿没事了,观察一下最迟明天就出院。”
“那姐姐你好好休息。”
贺恩朵没强留,顺势就走了,一是她确实很忙,二来她想姐姐刚醒,应该需要时间来消化那些事。
贺南安找到自己的手机给陆子昂打了个电话,平静道,“过来一趟吧,我们谈谈。”
半个小时后,陆子昂匆匆赶到,一身正装,像是刚从哪个会议上下来。
他喘着气进入病房,看到贺南安那双平静如古井一般的眸子突然就有些气短。
“南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贺杰那天只脱口而出了一句。他后来多方查证,找到了当初给贺南安催眠的那位心理医生。
虽然那位医生并没有告诉他贺南安的具体的情况,但那讳莫如深的模样也恰恰说明了问题。
陆子昂心想,她肯定是经历过一些令她绝望的事,导致至今都无法走出来。
一想到这里,陆子昂就忍不住的心痛。
贺南安在他心里就如一朵干净纯粹的栀子花,这么多年他连手都摸到过。
可就是这样圣洁的她被人亵渎了……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报仇……”
最后陆子昂只憋了这么一句话。
贺南安扭过头不去看他,声音平静无波。
“不用了,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如果你真的有悔意就放过我吧。
另外当初协议里的报酬我可以不要。”
“如果我说不呢?”陆子昂执拗的看着她,“现在没有白薇兰横在中间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不碰你,我们各忙各的。”
贺南安双眼划过一串泪珠,“我记得不错的话,协议上有一条就是我们双方都有权利提出离婚。
陆子昂,放我离开吧,这些年我实在太累了。”
她一向是个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也知道眼泪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
陆子昂果然沉默了,许久后他嘶哑着嗓音问,“真的毫无余地了吗?”
“没有。”
“好我答应你,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最终陆子昂还是松了口,他还是不忍心看到贺南安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希望她永远开开心心。
贺南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我等你,希望你不要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