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听他的话。”不难看出老者年轻时也是个犟种,一句靠着只听他的话堵死林璇。
他们不听命任何人。
只听命第一代前辈,林璇方才猜的没有错。
那个男子的的确确是他们的祖宗。
一千零八十七代。
“真是你们的祖宗?”她最关心这个事,两人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叫自己后代辅佐她。
是看在姜遇的面子上,还是另有其他的盘算。
“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老者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我们是他一千零八十七代。”
一千零八十代?
听到如此多的代,在场的人无不闻之色变。
这什么概念?
如此长的寿命,恐怕不是人可以触及的吧?
“这是什么妖怪?”莫北玄还未触及神那个知识,他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听到有人质疑他先祖是妖怪,老者暴跳如雷。
“我们先祖怎么可能是妖怪!”
“不是妖怪怎么活那么久,是万年老妖怪?”第一次听到这种老妖怪,他想见识一下。
老者气急了:“他是……”
这下轮到少年阻止了:“长老,不能透露。”
林璇:“……”一个神字就那么的难说吗?
“对了,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璇转头看向周慎,不由提高音量:“那个美人怎么了?”
她眼神意味深长看着少年。
他们甘愿被其他小宗门欺压,好像因为他。
周慎老实交代:“他人气高,各个宗门都争着抢着要,我们就打赌,看谁能抢走。”
“结果他们不要脸,仗着是比咱们宗门落后一名的宗门,先下手为强。”他指着叫嚣的人。
从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不要脸是另一回事,他们挑衅之前必会通知那个少年,为留个好印象,方便日后抢人。
他们只能憋着。
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宗门没有人撑腰。
林璇:“这都抢不过,我之前怎么抢的不知道?”
拿出她抢人那一套,什么美人不都手到擒来。
“主要是这种不道德的手法,得用在修为比自己弱的人身上啊。”周慎苦不堪言啊。
他上次就把主意打到修为高的身上,当场骨折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的。
林璇:“……”好像也是。
“那他现在不用抢了。”林璇眼神看向少年,既然辅佐她,自然要入他们明玉宗。
周慎激动地要蹦起来:“对对对,不用抢。”
“……”少年无言以对。
他搞不懂为什么,先祖非要他们那么做。
……
宗门重建。
林璇稀奇地发现,虽是宗门破破烂烂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走,情愿留在乞丐窝。
她有问过:“宗门都那么破败了,你们怎么不走。”
有多个版本的答案。
“这算什么?外出历练的环境比这还恶劣。”
“主要我们舍不得宗门。”
“就是,不是宗门的茅坑我们蹲着不爽。”
“好像其他宗门也不收明玉宗出来的……”
不知是谁说出这个悲催的事实。
由于宗门在修建,又出钱又出力的还是他们,他们个个的底蕴,可以用富有来形容。
各个地方来的小祖宗嘛。
“你们之前怎么不修?”林璇再次怀疑。
有人多嘴道出原因:“这不师姐你回来了,怎么也得装装样子,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勤劳。”
“……”林璇无语。
好好好,他们这么玩是吧。
“师姐,那个美人来了。”他们一个个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异瞳少年。
在几天里,这幕每天必上演一次。
他们是远道而来,林璇也没有驱赶的意思。
给他们客人般的待遇。
少年不多时便来到林璇的面前,他礼貌性的询问:“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一谈吗?”
这里人多口杂,有些话是不方便透露的。
“师姐,你去……”他们在起哄。
林璇:“……”她没有比此刻更想念华苍宗。
在临走之前,周慎还一个劲朝她使眼色,用口型说:师姐,你记得去摸他小手。
她更加的生无可恋了。
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后山,望着这个熟悉又充满回忆的地方,林璇有点想演奏一曲。
是的没错,她想唢呐了。
“我可以摸你的手吗?”在林璇胡思乱想时,少年的声音,轻飘飘从她身后传来。
林璇跟触电一样,浑身僵硬。
她好半天才回头,目光凝视着那羞涩的少年:“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原以为周慎是个变态,教她去摸别人小手。
没想到他是伪君子。
想在荒无人烟,又偏僻的地方摸她的手?
“第一次看你清清冷冷的富家子弟,这会是原形毕露了?”林璇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殊一:“……”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面对这种情况,旁人不是应该求之不得吗?
“你不知道我的能力?”
“不就是能预言吗。”林璇看色狼的眼神,不出三秒钟,她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不确定问:“预言是摸手啊?”
他怎么跟他先祖不一样啊。
他们先祖什么都不用摸,眼睛也不用看,凭着自己的感知,便能预言到别人的生死。
“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你早说啊,害得我以为你是个变态呢。”
“……”
殊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碰了一下她的手,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清秀的脸越来越难看。
最后直接落荒而逃。
这把林璇整无语了:“难道也预言出我命不久矣?”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变成短命鬼,这不合理。
“什么命不久矣?”周慎闻着声过来了。
他左顾右盼也没看见那个美人,心情一阵的失落:“那个美人呢,刚才不是还在的吗?”
“什么小美人,人家是男的。”林璇看不下去了。
天天缠着人家,跟个变态似的。
“我知道啊。”周慎对此一点都不以为然,眼中有着浓厚兴趣:“男的我更兴奋。”
“?”如今这世道怎么了?
林璇不想听他的虎狼之词,绕开他走了。
另一边。
殊一一脸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连喝口茶都心神不定,险些就把茶往鼻子里送了。
好在老者提醒他。
“公子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什么。”殊一摇头。
老者是何等的精明,知道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指责:“你为何不听劝去为她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