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男子朝顾云霆攻过去,招招致命。
没有一丝的犹豫。
“哼。”顾云霆冷哼一声,轻松躲过他的攻击,讽刺:“什么跳梁小丑,真是晦气。”
“你……”男子眼眸微红,他瞬间起了杀心。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谁都没有落入下风。
大概是平手的样子。
底下木子宸,看到如此激烈的战况,忍不住感慨:“这小子有点身手,深藏不露啊。”
来他的宗门一年。
顾云霆一直独来独往,修为这些更没有透露,如今一看,他的实力远超他的猜测。
恐怕不是单纯的化神期。
“他深藏不露多了去。”看着他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林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人家是谁,最强配角。
岂是他们一介草民可以相提并论的?
“你对他的了解挺深啊。”木子宸灵机一动,变着法怂恿林璇:“给我们说一说?”
林璇摆出一副’你说,我都知道‘的表情。
“你想了解什么?”
见她上钩,木子宸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问:“你们有没有深入了解过?”
这个深入了解。
出自他之口,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深入了解。
“……”林璇看变态的眼神。
他这个整天想什么?这是一门宗主该说的话吗?鉴于他的行为举止,不适合当师傅。
林璇开始当他面撬墙角。
“不矜持,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师傅?”
这个师傅该扔了。
步惊词看了看自家师傅,又看了看林璇,说出一句祖师爷听了,都得跳出来揍他的话。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我可以同时拜两个师傅吗?”
他要求不多。
两个师傅就可以了,一男一女最好,一个负责替他撑腰,一个负责带他吃喝玩乐。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木子宸脸色一沉。
他是真敢想。
还想同时拜两个师傅,狗腿都给他打折。
“我开玩笑的……”
“下次再开这种玩笑,为师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
然而,木子宸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又把问题扔给林璇:“他到底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地方?”
他今天一定要问出原因。
宗门有一颗定时炸弹,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林璇想用一句话唤醒他们的记忆:“还记得上次,你们魔域,趁我们历练偷袭我们吗?”
那一次,他们损失惨重。
孟琛当即撂下狠话,以至于在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便打着新人入宗有宗规的要求。
使唤她去扫茅坑。
“那个……”说起那件事,木子宸显得很心虚:“当年那件事情有误会,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这个锅我们不背,反正是另一边干的。”他的人为什么会掺和其中,完全是被骗过去的。
想当初,他们并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可人家给的太多了。
林璇一下便猜到了:“他们给你好处了?”
在这个宗门的时间虽不长,但对木子宸的为人,她知晓一点,没有好处,扛他去的不去。
“这……”
他左右为难,犹豫着要不要说。
步惊词不惯着他,说:“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师傅欠下许多外债,给了一大笔钱。”
然后就稀里糊涂把他们卖了。
师傅当时都没问做什么,等知道是绑架修真界的人时,他以最快的速度早卷铺盖走人。
“你为了钱就干出绑架这种事?”林璇难以置信。
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以为修真界是有人灭他们全域的人,才会惨遭那么多人围剿,还是下死手的那种。
现在告诉她,是这?
“可不是,师傅他当时……”步惊词的话还没有说完,木子宸一巴掌将他拍在树上。
这个死小子,什么话都说出来。
木子宸不要脸说:“此事我们也是受害者,再说你们一个都没有受伤,折损的是我们的人。”
折损也不是他的人,是一方精挑细选选出来的。
不然,他们在他地盘不好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璇也不想再问下去,笑眯眯指着顾云霆:“所以,你要感谢他。”
没有顾云霆的震慑。
他们那时修为偏低,还真不一定能轻易脱险。
“他?”木子宸懵逼。
林璇比他还懵逼:“你们的人回来没告诉你,是他仅凭一己之力将那些人抹杀的?”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孟琛是他内门弟子,他当时亲眼目睹那场变故,还扬言要杀了他们,他不可能不说。
除非……
想什么来什么,木子宸摇头:“没说。”
随后他想到一件事。
“小琛倒是说过你叫他狗少,其余的……”其余什么都没有说,话已经说那么直白。
木子宸陷入沉思。
林璇笑了笑:“实锤了,他是对方的人。”
那么有力的情报没说,光顾着说些废话,他不是卧底是什么,八成对方派过来的。
他立即否认:“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要他出来当面对质?”
步惊词嚅嚅道:“他外出历练,已经半年没回宗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众人心知肚明。
“不可能的。”木子宸一口咬定他不是叛徒。
“随你……”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比试台上的两个人,高低可以分个胜负了,是顾云霆处在下风。
毕竟修为摆在那里。
再说,顾云霆是个穿书者,他是有天赋,有上进心,但不具备长久的实战经验。
望着持剑单跪的顾云霆,男子站在他面前,嘲讽:“刚刚不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那么能叫。
现在还不是将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任他羞辱。
“呵。”顾云霆缓缓抬头,看着他不知死活的神情,刚才的疲惫之色,一扫而光。
呈现出的是阴狠。
“在我面前,你的嚣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快闪开!”有人大喊。
下一秒,在容予的呵声下,顾云霆提着长剑,用不知名的手段,掐住那人的脖子。
反转来的不同寻常。
而那男子像被什么束缚,面露痛苦之色。
“在我面前。”他的手微微收紧,风轻云淡:“你没有嚣张的资本,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