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痴男怨女,今之红男绿女,诶……
不知是缘还是劫……
羽度秀园也很能理解芩越黎的心情。
你一个被咬的,还要为咬你的开脱?
这不典型的有病,纯纯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吗?
“我也没想到……”羽度秀园喃喃道。
雅月竟沦陷地如此轻易……
南次郎太厉害了……
松风雅月觉得自己脑子也糊涂了。
都怪南次郎,他怎么就那么能呢。
搞起事情来一出接一出不重样的。
这时不时隔三差五的突然给你来个“惊喜”,是个人都遭不住啊!
伦子怎么受得了他的?被“美色”迷惑了?
“不打扰你们尽情嘲笑我了。我上楼去。”松风雅月想要一个人静静。
“别这样说,雅月。”羽度秀园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你和南次郎,说不定也是一段缘分呢。”
松风雅月不以为然:“什么缘?前世孽缘今世偿吗?”
“比如天敌克星之类的。”
“算了吧,有你就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呵,想都不敢想。”他苦笑着摇头。转眼瞧见了芩越霖。
“霖……”松风雅月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便问起芩越霖的父母。
“伯父伯母最近还好吗?”
“嗯。和从前一样。”
“那就好……”
“前几天我去祖父那里了,他也是……”芩越霖脸上少见的有几分动容,“和从前一样……我们还说了很多以前的事……”
“是吗?”
要问“从前”二字,能勾出多少回忆?
深受华国文化熏染的松风雅月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从前……从前……
“霖,秀园,我再去睡一会儿。”没流露出任何多余的神色,他温和地笑道,“你知道,昨晚几乎没合过眼。”
说罢还指了指那个伤口,笑容中显得游刃有余并不在意。
好像这不过是一个玩笑。
是南次郎给予他的。
他得了趣,再分享给她们。
仅此而已。
……
“你自己亲眼看见了,我说得可没错。”羽度秀园平静道。
或许这无关男女之情。但无疑从此刻开始,南次郎变得很重要。
于松风雅月而言,于芩越霖而言。
问题重重的,是他们;无法下定决心的,是他们;逃避犹豫的,还是他们。
这样看来,南次郎岂不是很无辜很可怜吗?
他的意志变得无关紧要。无论他想与不想,爱或不爱,他都注定要被牵扯进松风雅月与芩越霖的这一段深刻、纠结而微妙的关系之中。
羽度秀园倒宁愿他并非纯白无瑕。
不然的话,要他平白无故地身处其中并亲眼见证:
曾经美好真挚的感情因他而崩溃消亡。
不是太残忍了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芩越霖略有些失神地问。
在松风雅月面前,她一直伪装得淡定自若。
可如今……她莫名觉得很累……
霖,你自己也清楚的,又何必问呢……
羽度秀园想,当雅月第一次见到南次郎时,那仿佛找到宝物似的热烈目光,你能说你从没有放在心上吗?
生日宴上,你气我将雅月置于险境,可若他真心不愿,谁又能强迫他?
我们这些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绝不屈服,绝不将就,绝不随波逐流,绝不压抑自我。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