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度秀园无法,让玥带着松风雅月回房间休息,自己留下安慰南次郎。
把这只受伤难过的“南”白兔轻轻拥在怀里,羽度秀园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伦子的嘱托。谁知道这俩人会遇上,遇上了还“天雷勾地火”到这种程度啊!
她不由自主地想,既然喜欢,为何要伤害呢?
还是说,喜欢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睡吧……睡吧……”羽度秀园看出了他的疲惫,低声哄着他。
不用再多想已经发生的事。南次郎。
等你睡醒,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南次郎揽住这一束熟悉而香甜的玉兰,喃喃自语道:“我想家了……好想……”这哀叹惆怅的语调,听得羽度秀园心中泛出几分难言的酸楚。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生、老、病、死。
人生八苦,原来你也逃不脱吗?南次郎……
她想和他说,明天伦子就来看你了。
可转眼瞧见他昏昏欲睡的脸,又无声地咽下。
只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好梦。
南次郎……
等安置好睡熟的南次郎后,羽度秀园没停歇地“奔赴”下一处。
这头顾完了,还有一头呢。
一路风风火火到了给松风雅月安排的客房。
她直接开门进了,没敲门那个工夫。
反正她家她说了算。
如果谁敢不服,就麻利得自己滚出去。
松风雅月坐在床边,手里正拿着镜子对着伤口看。
见她来了,不禁皱眉道:“怎么不敲门?”
“你给我滚!”对这位“竹马”,羽度秀园显然没什么耐心和温柔。
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
着实没必要私底下玩什么“角色扮演”。
“具体原因我不问我也不想知道。就一句……”她冷下脸开门见山道,“你把人弄成这副惨样,我明天怎么和伦子交待?”
松风雅月放下镜子,冷笑道:“你瞎了?看不见我什么样?”
“你这是自找的。”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后痛心疾首道:“好好的一个人,被你逼成这样,你亏心不亏心呐!”
看着松风雅月油盐不进的态度,她更没什么好气。
“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了,就离南次郎远点成吗?毕竟是伦子的……”
“哼,你怕她?”
“说什么怕不怕的,我们是朋友,是一样的人。怎么,松风大少爷已经忘了过去的情分了?”
松风雅月这回没驳她的话,忽然就捂着脖子,疼得抽了一口气。
刚才稍微大幅度的动了一下,就牵动到伤口处。
“我看看。”羽度秀园暂时顾不上数落他,走到他近前查看伤口状况。
还好,最初带着血看起来还挺吓人,清理过后倒是比较容易接受了。
“哈……哈哈……”
瞧着这痕迹鲜明、排列整齐的牙印,她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南次郎,如此简单明了、直接质朴、与众不同而又独树一帜的报复手法,今天可算是领教了。”
她大大方方对着松风雅月调笑道:“下次还敢么?”
“有何不敢?”他目光锐利地望向羽度秀园,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