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听傻了似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脑子里嗡嗡的，而又豁然明白了好多。
难怪陆大总裁喜欢这个小女生，这个小女生太通透了。
“我真的没有见过极光，但我有一段极光的通话录音。”eleven说，给了花小凡一个邮箱，“录音就在这个邮箱里面。”
“你没有忽悠我吧？”
“没有，我也不敢，我想留下我唯一的孩子。”
“这事儿其实有点难办，黄海燕丢了工作，又没能在你这儿捞到好处，反而多了个拖油瓶，她真的很想打掉。”
“不，不，我可以养这个孩子，我存了一笔钱……”
不等eleven说完，花小凡打断说：“得了吧你，你哪还有钱啊，你存的那笔钱也已经不归你所有了，而且那笔钱来历不正，用那笔钱养孩子，你也不怕把孩子给恶心了。”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了。”
“……”
一时间，eleven绝望想哭又找不到地方哭，有也去不了，他戴着手铐脚链。就是个囚犯。
花小凡偏偏专门往eleven痛处踩，“你都这样了，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劳改犯的孩子，而且你很有可能是个死刑犯，你也不认为你还能活吧？Eleven，就算我帮你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等这个孩子长大了，我也不会告诉他有你这样的爸爸。”
“我，我……花小凡，别再说了。”
“怎么？难过得受不了了？我还没说完呢！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你，只是觉得你太坏了，但有一个人对你恨之入骨，你知道是谁吗？”
“池天烁？”
“对，你答对了，你不仅害了池天烁，睡了他喜欢的女人，还差点毁了他的人生，他把你碎尸万段都不为过，但我要把你的孩子交给池天烁抚养，让你对池天烁愧疚一辈子。”
“不！！”
Eleven大吼，声嘶力竭，“孩子给谁养都行，就是不能给池天烁！”
“你也觉得对不起池天烁吧？”
“我，我……”
“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你如果肯给池天烁道歉，这个孩子就我来养，我也养得起这个孩子。黄海燕无非就是想要钱，给够了她想要的数，她就会把生孩子生下来。”花小凡说。
她拍拍落在eleven肩膀上的灰尘，“考虑好了吗？我不想久等。”
“好，我答应，给池天烁道歉！”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我可没有逼你哟。”
“我知道，你没有逼我，而是在教我什么才是做人，谢谢你。”池天烁说，眼里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泪光。
花小凡小感欣慰，“谢你自己吧，最后的一丝人性还在。”
说完。
花小凡就回招待所的房间里去了。
Eleven被特工带走，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花小凡的身影，然后拭掉滚出眼眶的泪，脑子里越来越清醒，身体越来越轻松。
“这录音……”花小凡反复听了几遍，把录音文件转发给周百川，“这录音经过变声处理，得想办法还原，要不听不出来是谁。”
“倒也是不难，147局可以搞定。”
“我就不管这一茬了哈，出了结果告诉我一声就行。”
周百川以为花小凡要回去了，不曾想花小凡挪过去挨着赵国安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赵叔叔，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