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来咬牙切齿地瞪着说话的犯人。
自从他和这几个犯人关在一起,几人每天都欺负他,今晚最过分,扒他裤子,践踏他最后的尊严。
他恨不能把这几人弄死!
可是他弄不死。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儿子来探监的时候,我一定跟我儿子要钱,全都给你们。”傅东来不得已低声下气说。
几人一阵大笑。
钱在这里不好使,买不到烟,买不到酒,也贿赂不了狱警。
不如找点乐子。
几人就把傅东来扒了个精光,用傅东来的衣裤把傅东来的手脚绑在床腿上,绑成一个大字形,再用内裤堵上傅东来的嘴。
蚊子成群结队地挥着翅膀嗡嗡飞,专门往傅东来的屁股上叮。
傅东来疼又痒,想挠挠不着,想动动不了,甭提有多难受。
想起自己那些年高高在上的风光,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落差有多大,他傅东来就有多么凄惨,而且往后还有更多的屈辱在等着他。
那个黄毛丫头不来找他玩,他也会被这几人玩到死。
不要啊啊啊——
傅东来崩溃了,满脸都是悔恨交织的眼泪。
傅蕾关在女子牢房里,女犯人少的缘故,她一人关一间,不会被欺负,但也没有人能说说话,各种度日如年。
尤其是到了夜里,牢房安静得可怕,狭小的铁窗外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关疯!
“开门,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傅蕾怼着铁门使劲拍,撕心裂肺地大喊。
可是她一双手拍得又红又肿,喊破了嗓门,也没有人搭理。
夜更深了。
傅蕾蜷缩回墙角自己抱紧自己,抵抗潮水般朝她拍来的寂静和绝望。
她就快受不了了。
不如一头撞死!
但她每每这样想,她心里就更加怕死,懦弱得见谁都想跪下乞求,放她出去好不好……
——
开学典礼过后,随着迎新活动的结束,月考的时间就到了。
花小凡拿着自己的学生证,走进高三一班的教室。
考试座位按入学成绩来排,所以她是高三三班的学生,但在一班考试,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监考老师是从别的年级调来的,花小凡不认识,和她同一个教室考试的二十位同学,她也只认识她们班上的两三个。
“本场考试科目,语文,考试时间一个半小时。”监考老师说,瞅着同学们都了解了,便把卷子发下去,给足五分钟的阅卷时间。
花小凡全神贯注地把所有的题扫一遍,铃声一响就开始动笔。
教室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能在这间教室考试的,都是年级排名前二十的,也就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彼此都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时向新一轮的排名发起冲刺,小到一个标点符号都能把排名往后拉。
好几个孩子紧张得,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子。
花小凡却越来越轻松,做题的路子跟别的孩子完全不一样,别的孩子从头一道题开始往后做,她则是先写作文。
监考老师投来异样的目光。
众所周知。
不是不可以先写作文,而是先写作文有四大不利。
不利于写作状态。
不利于阅读效率。
不利于心态调整。
不利于时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