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告诉他,我有一个最好的男朋友了。”
司听瑜像是被男妖精迷惑了心智,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他,当即拿起手机,不加思考地编辑了一条消息,点击发送。
【司听瑜:彭医生,上次多谢了你给我提供的那些资料,有空我和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发完后,小姑娘还听话地举起了手机,放到男人面前,轻声询问了一句:“这样发,可以吗?”
“可以的,宝宝真乖~”
陆祈川凑近了她的耳侧,学着她以前的样子,极尽诱哄,清冽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那块肌肤上,惹得她酥麻了半边身子。
这次,对面那人回复得很快。
【彭万里:好,有机会的话,希望下次见面,司医生荣升司主任!】
【司听瑜:借你吉言,也祝你从此人生是坦途。】
回复完,司听瑜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手机,纤细的手臂一张,转身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舒服地发出一声偎叹,然后小奶猫似的在他锁骨上又蹭又贴,占尽了便宜。
刚才还不觉得,但这会儿回过味来,她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得劲。
彭万里也许,真的像陆祈川说得那样,远比看起来复杂。
上次她和彭万里在电梯里结成同盟的时候,也是午休时间,她手上还拎着饭盒。
并且,那天她明确告知了男人,她接下来要去给男朋友送饭。
彭万里也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住在VIp病房里的陆家小少爷。
但是现在,彭万里明明看见她拎着饭盒走出了办公室,却还是一改平日里的孤僻作风,给她发了这些话。
也就是说,彭万里明知她现在和男朋友在一起,还是选择了这个时机来跟她叙旧。
居心如何,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听瑜最不喜欢这种似是而非的试探,她无心理会,也懒得周旋。
说到底……还是她的陆祈川最好了!
至纯至善的像个孩子。
总是真诚又单纯,对谁都怀着一颗真心。
除了有时候过分粘人,简直是她的完美男友!
这么一对比,女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对陆祈川太凶了,不仅冷着脸教训了他一顿,还揪了他耳朵,真是太不应该了。
作为补偿,她立马在男人的耳朵上轻吻了两下,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
“宝贝,你怎么这么好?我刚才做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揪你耳朵了。”
“你对我简直太耐心了,我要向你学习,以后再也不随便凶你了。”
“哎呀我的陆祈川,我太喜欢你了~你以后一直像这样乖乖的,好不好?”
“我喜欢乖乖的男孩子,但如果是你的话,有一点儿不乖也没关系!”
“……”
司听瑜到了一段感情的上头期,看陆祈川哪哪都好,简直是女娲娘娘为她定制的真命男朋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嘴角微微一翘,慢慢抬眼,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眼眶中墨色翻涌,晃出一抹病态的光芒,贪婪的目光在她白嫩的后颈处反复犹疑,清瘦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诡谲阴鸷的笑容…………
两人足足抱了十几分钟,久到司听瑜眼皮耷拉,几乎要沉溺在男人这宽阔温暖的拥抱里。
陆祈川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挺翘的鼻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磨出了一抹显眼的红,乍一看,倒像是某种暧昧的痕迹。
等到手机闹钟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司听瑜如梦初醒般轻轻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软着声音安慰道。
“乖乖,不能再腻歪了,我得去上班了。”
“再抱一会儿嘛~”
司听瑜整了整衣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男人的撒娇,“不可以,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耽于儿女情长,我要去赚钱,赚了钱才能给你买好吃的。”
“那我不要吃了,饿死也没关系!”
男人抱着她的腰不放,抗拒意味十分明显。
“这可不行,你饿死,那我岂不是没有男朋友了。”
“可是,我,我一点儿舍不得你。”
“没关系的宝贝,我就在这里,你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我一下班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那,好吧。”男人答应得十分勉强。
司听瑜趁机将自己挖了出来,迅速站起身,拽了拽衣袖,不放心地叮嘱道:“宝贝,你这样可怎么办,我下周就去呼吸内科了,你一个人在四楼,我怎么放心的下呀?”
“没关系,我可以的。”
陆祈川乖巧得答应着,深邃的眼底眸光微闪,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
在男朋友滤镜的加持下,司听瑜自动把他这一动作理解成了“伤心但不说、难过但默默承受”的意味,心脏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塌陷的更厉害了,嗓音也愈发甜腻。
“接下来,就要委屈我们祈川宝贝了,放心吧,我会经常下楼来看你的!”
陆祈川不敢看她的眼睛,埋着脑袋,瓮声瓮气道:“嗯,我会乖乖的~”
司听瑜看着他落寞的身影,黛眉轻蹙,感动到恨不得把男人揣在衣兜里带走!
但她的这份感动,在七楼病房里看见陆祈川的时候,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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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司听瑜特意早到了一个小时,将自己的东西从四楼搬到了七楼。
妥善安置好后,她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拿起病历就往病房走去。
同事都还没上班,她已经准备去查房了。
这,就是一个渺小但伟大的住院医师的修养!
第一次来呼吸内科,司听瑜耐心十足,精致明媚的小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礼貌地关怀了每一个人。
不管是患者,还是陪护的家属,都收到了她的笑脸攻击,纷纷夸她人好心善、年轻有前途。
甚至还有大姨拉着她的胳膊,当场掏出手机,想给她介绍对象的。
婉拒后,她脚步轻快地推开最后一扇病房门,边走边翻着手上的资料。
查完了靠近门口的两位病人,她在最内侧那张床位前站定。
见床帘紧闭,她轻咳了一声,提醒了一句:“医生查房,拉帘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