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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春色劳思想,恨共春芜长。黄鹂娇转泥芳妍,杏枝如画倚轻烟、琐前窗。

凭阑愁立双娥细,柳影斜摇砌。玉郎还是不还家,教人魂梦逐杨花、绕天涯。

紫红色的诡异香气早已蔓延在整个婚房内,李焕仙头晕目眩之间,只觉全身元气充沛,汇集于胯下一点。借着屋内昏黄的烛火,紧搂赤身裸体的燕如烟,双眼尽显迷离之色。

燕如烟懒洋洋地把玲珑胴体舒服地伸展开,于气氲朦胧中隐见其高耸的酥胸正急剧起伏,雪白肌肤上的汗水凝结,珍珠般地滑溜滚动,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性冲动,直想用舌尖去吸吮舔舐。

只见燕如烟面色潮红无比,任由李焕仙挺着下身在其大腿根部磨蹭。樱桃小嘴轻启开来,伸出灵舌舔着艳红的干燥双唇,不住喘息着嘤咛呓喔,却怎么也不肯把圆滚滚而黑白分明的美眸睁开。

此时的李焕仙,早已被情欲冲昏头脑。他面色冷峻赤裸傲立,既怀着一种超脱世间凡俗的优雅仙气,更隐含一股邪异霸气的魅力,将不可能的圣魔融合一体,形成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量。

那是来自原体李焕仙的脸,是来自异界赤龙的心。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外魔内圣,颠龙倒凤。

燕如烟第一次看清楚了李焕仙的脸,随即阖目紧紧捕捉住这一刹那,慑人心田。而所保留的这倏瞬间,骤生无边的情欲幻象,叫人全身发烫立变尤云滞雨,飘飘然无法言喻的快感。

只听得燕如烟双手拼命的抓着李焕仙的后背,嘶声叫道:“相公……相公……你怎会突然如此……身子要紧……莫要纵情……”

都这种时候了,就算是圣人来了也刹不住车!

燕如烟胴体蠕动颤抖,从喉咙深处若黄鹳娇啼的断续呻吟声中,似含带可以任君疯狂索求地蹂躏。李焕仙耳闻其声,观其火辣的挑逗艳态,当然不可能收住那熊熊欲焰。

自从与赵玉漱短暂的恩爱以来,便遭遇种种不幸的异变。其中苦乐,外人不知。如今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边最亲近的女人非燕如烟莫属。

现在两人赤裸相处一室,他血液中压抑许久的兽性早已翻腾,就好像干柴遇上烈火,一触即发不可收拾。况且燕如烟一身白玉羊脂般的滑腻肌肤上面,一道又一道的红晕充满着腥红的暴力诱惑,更加引燃李焕仙的兽欲。

李焕仙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粗暴的叉开燕如烟那修长美腿,一贯到底……

一夜过后,鸡鸣破晓。

燕如烟脸现红晕,像只温顺的懒猫,静静的浮在李焕仙的胸口。而李焕仙则是面色惨白无比,腰板酸痛,小腿发麻。眼睛酸胀,视力模糊不清,耳鸣更胜从前。

昨夜,李焕仙不知怎的,突然重振雄风。挺着病身子,与燕如烟鏖战至凌晨。直到那诡异的紫红烟气散尽后,才骤然晕睡过去。

要说之前的李焕仙还算有半条命在,可如今呢?仅剩的半条命又减去一半!本想着早起带着燕如烟去给李圣千请安,但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估计到下午都起不来床了。

“身子要紧,以后万不能这样了。”

燕如烟小心翼翼的将手掌按压在李焕仙的丹田处,将风雷诀内力缓慢的输送进去。得到元气的补充,李焕仙的双眼酸胀略有好转。低声呻吟一下,将燕如烟紧搂入怀说道:“还不是你叫来叫去,让我忍不住。”

“呸!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蹭进来的……”

小两口打情骂俏一番,共享新婚喜悦。看着阳光逐步射入屋内,燕如烟便将压在床下的《混元功》拿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青山,你经脉受损,《风雷无相》是修不得了。但这《混元功》丝毫不差于风雷门武学,而且拥有伤体自愈的功能,你应勤加修持才是。”

“知道了。”

李焕仙满不在乎的敷衍一句后,便挣扎着起身。二人刚穿好衣物,只听得门外的侍女便敲门说道:“三少爷,少奶奶,二爷让奴婢来送东西。”

“进来吧。”

燕如烟此时颇有一院主母的风范,直接开口吩咐。只见侍女手捧锦盒,恭敬的放在外室桌前。片刻后,李焕仙疲惫的拉着燕如烟的手走入外室,将锦盒打开后,发现是一粒红丸。

“这……他在哪弄来的?”

看着手中的红丸,李焕仙与燕如烟顿时大眼瞪小眼。这东西,除了那被赵玉漱一剑封喉的廉邢有不少存货外,便只有北海的陈传道会炼制了。

可看这红丸的颜色并不鲜艳,甚至比廉邢的存货还要有年头,真不知道那李圣万是在哪里搞到的。当时李焕仙中了九子莲花,若能及时服用红丸,只怕也不会如现在这么惨。

给燕如烟嗅了嗅,确认的确是杀神神药后,李焕仙犹豫再三后,还是一口吞下。

嗯,酸甜可口,瞬间入腹。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阵阵热气便散向李焕仙的四肢百骸。整个人身体暖洋洋,舒服无比。

视力逐渐清明,酸痛的后腰也得到缓解。而且,小腹胯下居然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可见,这红丸是愈老药效愈强。

眼见给李圣千请安的时辰已经过了,李焕仙便带着燕如烟在自己的三院用膳。可一见这简陋无比的早饭,顿时没了胃口。燕如烟如今已是人妇,更是三院主母。这等琐事自然不能让李焕仙操心,故而面带不悦的问向管家道:“为何膳食如此草率?就算早膳清淡些,也不至于如此不入流吧?”

还真不是李焕仙与燕如烟挑食!只是这堂堂大将军府的早膳,也实在是太寒碜了!

一锅清澈见底的白粥,一盘黄面馒头,两碟自家腌制的咸菜,一盘花生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住在这呢!

听着自家主母的斥责,三院管家也是无奈的回复道:“禀少奶奶。少爷入秦许久,一直没去吏部领俸禄。院子里二十几号人,这将近两年,都是在主房领钱。所得银两,只够日常果腹。而且少爷以前在‘春月楼’长期包房,这规矩一直没断。每个月都要支出五百两,故而早膳才是这般模样……”

听着管家的汇报,李焕仙面带尴尬的咂了咂嘴说道:“‘春月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从这个月起,不用在付钱了。你也是的,院内没钱你早点与我说。那个……等下我就去吏部领俸禄,派院内账房与我一起。”

打发走了管家,李焕仙无奈的抄起馒头啃了一口。本来味觉就不灵光,吃着无味之物,更是难以下咽。一旁的燕如烟看了看故作镇定的李焕仙,双眼眯成一条缝隙,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在楚国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春月楼’长期包房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李焕仙以前在楚国时,也称得上风流才子,家世显赫。自己又是太学院的夫子,没事就修修书,给皇室子弟上上课。吏部员外郎又是个闲职,空着身子,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少年多金,又精力旺盛,自然要挥霍掉。不过听燕儿说,‘春月楼’虽是青楼,但李焕仙每次都是与陈柏侯同去的。介于刚入秦国时,自己这肉身童身未破。所以,李焕仙用脚指头想,都明白他与陈柏侯在‘春月楼’做过什么。

没错,当然是饮酒作诗了,怎么可能干别的?绝对不可能干别的!绝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