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官方基地后,向阳没再遇见什么优秀可靠的邻居,因此一直都是独来独往。长得细皮嫩肉、物资丰厚、又是独居,自然成了第一批被人盯上的。
暴乱发生没多久,他就遭了殃。
房子被人撬了,物资全被抢光,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恶心男人欺负了两天两夜,又被他们拿刀胁迫着转出了所有积分。
最后身心受到重创,除了半条命,什么都没剩下。
这一切都怪安南他们!如果他住进别墅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后来暴乱停歇,他又去抢了其他人,才搞到一点物资、勉强活下来。不过生活质量跟之前比自然是天壤之别。
他过得凄凄惨惨,别墅区那边却一直歌舞升平,就算是暴徒攻城、异兽来袭,都没有影响到他们分毫。
海啸来袭,他们更是第一批离开的。
等他得到撤离的消息时,别墅区那边早都人去楼空了。
生死关头,他们依旧没有想到他。他恨呐!之前帮他们搬的东西示的好,合着都是喂了狗了!
他只能努力工作,换车票船票、卖苦力赚积分,好不容易在方舟安顿下来,过得却依旧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拥挤的床位房臭气熏天,呼噜声此起彼伏,他每天都睡不着觉。就算勉强睡着了,还经常会被邋遢恶心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占便宜。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禽兽常年缺女人,时间久了连男人都不放过。
像他这种姿色非同一般又瘦弱的年轻男人,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他受了不少委屈,直到听说隔壁房间的一个少年被上面的大人物瞧上带走,他才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果断用了些小手段,花光了辛苦劳作攒来的所有积分,才买通一个士兵,给他创造了一个机会,接触上冯首长。
后面的事情就手到擒来了。伺候讨好大人物他向来很有一套。
让他惊喜的是,这位冯首长要对付的人,居然刚好是他日日在床位房里诅咒的安南等人。
报仇和献媚一箭双雕,他出起主意来十分上心,势必要送安南他们下地狱。
抛弃伙伴的事情他不是没经历过。不过以往他都是抛弃别人、潇洒走人的那一方,这还是第一次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尤其这一次,他是真心想跟他们成为朋友的。
胡姨热情体贴、楚佩佩大方温柔、龙从安夫妻细心和善。赵平安虽然总跟他过不去,但人也不坏,只是乱吃飞醋罢了。
他很认可这一群人,想跟他们一起走下去,却没想到被他们多次抛弃。
这种挫败感,他实在是难以忘怀。
必须得让他们生不如死,才能泄愤!
向阳看着锅里沸腾的水和翻滚的面条,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安南,顾之屿,我要你们经历极度痛苦后,以最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还有你们的那些伙伴,没了你们的庇护,很快也都会被我一一铲除!
另一边,安南和顾之屿回到房间没多久,楚佩佩就带着胡姨冲了过来。
安南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刚把门打开,手腕就被拽住。楚佩佩连屋都顾不上进,就开始神情严肃的把脉了。
一分钟后,她面上的焦急稍稍缓和了一些:“从脉象上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安南知道,她这是听赵平安讲完来龙去脉,担心自己喝的酒有毒。于是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安抚她们,一旁的胡翠兰就着急道:
“光把脉能准吗?用不用再抽血化验一下、做个全身体检?”
楚佩佩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依旧紧张:“最好是再查查。不过医院现在的条件有限,只能做一些基础的化验……”
她说着,仔细打量起安南的脸色:“南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色红润、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安南笑着道:“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胡翠兰叹了口气:“都是平安大意,竟惹下这样的事!以后再不让他去打那劳什子台球了!”
安南摇头道:“跟台球没关系。姓冯的就是冲我来的,就算没有台球,也会有其它事情。”
说话间,许久不见的李诗韩也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忧心忡忡、火急火燎的来了。
安南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快回去躺着吧。”
李诗韩自从上了方舟,隔三差五的晕船,几乎都不怎么敢出来走动,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的。
她一脸忧心的摆手:“佩佩一直在帮我调理,如今已经好多了。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你感觉怎么样?
快,赶紧想办法催吐!那个姓冯的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不可能给你正常的酒,这酒肯定有问题!”
安南见她们实在担心,把房门关紧后,赶忙解释道:
“放心吧,我已经把我们的酒换了。那瓶毒酒……是冯首长喝了。”
“换了?”三个女人齐齐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楚佩佩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赵平安说了,他是亲眼看着你把那瓶毒酒喝下去的!冯首长喝的不是后拿来的那一瓶吗?”
他不可能在后拿来的那瓶酒里下毒的。
安南勾了勾唇:“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随后又冷笑一声:“他喝哪一瓶酒,得我说了算。你们就放心等着看好戏吧!”
另一边,向阳煮好了面条,一边端到餐桌上,一边喊人吃饭。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一回头,却发现冯首长正满面潮红、直勾勾的盯着他。
向阳吓了一激灵,发现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浑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层层肥腻的肉全都裸露在外。
他立马捂上眼,紧张道:“冯、冯哥,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先吃……”
“饭”字还没说出口,冯首长就如同饿虎扑食般朝他扑了过来。
向阳又饿又恶心,想哄着冯首长冷静下来、先吃饭。却发现对方双目猩红,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发了疯一般的把他往身下压。
动作粗暴的同时,还不停发出渗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