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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怕顾之屿再说什么,安南直接抬手摸了他一下,把他传送进了庄园。

富贵:“嗷?”

安南看着它:“还有你。进去喝水去。”

然后把狗也收进了空间。

随后满意地看着四下无人、大雾弥漫的安静街道,活动了一下脚踝和手腕。

进屋收物资去。

突然出现在庄园里的顾之屿:……

他刚才本来是想说,“那行,你自己进去”的。

这霸道女人还真是说一不二!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想,以后是不是只要这丫头不满意,就能把他扔进空间?

这可不太妙啊……

随后又想,她昨晚一直吵着说“不要了”,但却并没有把他扔进空间……

那时候明明已经过了十二点,时间额度已经刷新了。

顾之屿愉悦的勾起唇,走进别墅,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口是心非的女人。

带着防毒面具的狗子在泉水边蹦了两下,也跟进了屋,对着沙发上的顾之屿嗷嗷叫。

顾之屿睁开眼:“嗯?”

“嗷嗷嗷嗷!”

戴着面具喝不了水!

顾之屿没懂它的意思:“什么?”

富贵一边叫,一边扒了扒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

顾之屿了然:“你是想让我帮你把面具摘下来?”

狗子狂点头。

顾之屿并不知道泉水的奥妙,也不知道富贵是想去喝水,于是说:

“别摘了,估计也就两、三分钟,你南姐就收完了。”

他自己的防毒面具也没摘。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被传送出去。

富贵急得不行:“嗷嗷!嗷嗷嗷!”

我要喝水!主人都说了,让我可以进来喝水!

顾之屿摸了摸它的头:“乖,别着急,就快出去了。”

富贵:……

愚蠢的人类!听不懂狗话!

在此时的狗子眼里,顾之屿那帅气的颜值都跟着下降了不少。

老房子里的东西不多,安南一边跑一边收,很快就收了个干净。

等收完物资、从别墅里安安全全的出来,她才把顾之屿和富贵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还第一时间跟他撒了个娇:“不好意思啊,没跟你说一声就把你传送进空间了。”

顾之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扬着嘴角,并没有生气:

“走吧,回家。”

富贵却不乐意了。

它刚刚好不容易跟顾之屿表达清楚,它是想喝水。结果才刚摘了面具,就被传送出来了。

顿时一脸不开心的“嗷”了两声。

安南知道,一般狗子从空间里出来后大喊大叫,就是泉水没喝够的意思。

不过今天她并不打算放它进去继续喝:

“喝点得了,今天到此为止。谁叫你乱翻垃圾桶!”

富贵跺了两下脚:“嗷嗷嗷,嗷嗷嗷!”

可我还没喝!一口都没喝呢啊啊!

安南看着它:“以后还翻不翻垃圾桶了?”

富贵立马摇头。

安南:“很好。”

富贵兴奋的坐直身体,准备被重新传送进空间。

却听安南道:“走吧,回家。”

富贵:……

安南给它重新戴上面具,两人一狗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浓雾里后不久,一个身影从远处朝着14号别墅缓缓爬了过来。

正是安兴业。

他的伤口本就发了炎,王登下手又太重,拳拳对准他的脑袋,导致他昏迷了整整一晚上。

等醒来的时候,房门大敞,屋子里大雾弥漫。

视觉的受限让他焦虑翻倍。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他摸索着爬遍了别墅,也没能找到消失的物资。

想到柳秀莲和安小北的绝情,他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声,又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受雾气的影响,他折腾了好几次。醒来、气晕。醒来、气晕……

直到最后一次,他气出了心脏病,终于没再昏过去,而是捂着狂跳、绞痛的心脏躺在原地,一动都不敢乱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来。

安兴业知道,他刚刚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于是愤怒的情绪被恐惧取代,他吓得哭了好一会儿,鼻涕眼泪都流到了嘴边。

曾经的大男子主义和尊严全都不在,他一边哭,一边往房子外面爬。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安南身上了。

一定要求她原谅,求她收留。

单腿使不上力,家里也没有拐杖,安兴业只能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艰难的蠕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爬到了14栋别墅。

他满含期待的抬起头,却只看见大敞的院门和破败的房屋。

怎么回事?安南家被地震震塌了??

安兴业不可置信的爬进屋,却发现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也没有物资。

他松了一口气,停在原地沉思。

看样子安南是带着物资转移走了。

她能去哪?

安兴业想到了顾之屿,眼前一亮。

那丫头肯定是搬去一号别墅,跟顾总一起住了!

想到这,他立马又充满了力量,转过身往房子外面爬。

只是才爬到一半,摇摇欲坠的别墅突然再也坚持不住,“轰”的一声,瞬间坍塌。

安兴业惨叫一声,消失在钢筋水泥的残渣里……

烟尘四处激散,又逐渐回归平静,只有雾气依旧弥漫。

两个小时后,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废墟里颤抖着伸了出来。

另一边,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呜咽个不停。

正是王丽梅。

她的脸上都是泪痕,一边试图挣扎,一边从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呼声。

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昏暗的小房间,“啧”了一声。

“吵什么?手术不是做得很成功嘛!你体内的针全都已经取干净了。”

王丽梅瞪着眼,用下巴指了指身上的伤。针是都取出来了不假!但她的伤口被挖得乱七八糟。

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她又是痛苦,又是恐惧的看着来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是想说,让我放你走?”

王丽梅疯狂点头。

却听那人道:“那可不行哦!咱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