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情起,宫北禹将俞锦书放在了榻上。
俩人身体交融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真元在他们体内来回流转。
这次他们不仅是欢好,更是深入对方,去探测对方的真元。
宫北禹看到了俞锦书如海一般宽阔无边的真元。
她的真元与常人不一样,是金色的。
宫北禹自己的真元也是金色的。
他知道,寻常人的真元修炼出来是透明的。
随着他们的呼吸逐渐同步,他们的身体逐渐被光芒所笼罩。
俩人的真元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丹田之内。
且他们的情绪越是激烈,他们的真元也会越集越多。
宫北禹明白了自己的真元为何不会消耗,是因为俞锦书与菩提石有了血契,而他与俞锦书双修,相当于与菩提石也有了血契。
他曾听闻过,天界的仙修,真元不会被消耗。
他们如今在这仙境里修炼出来的真元,就是仙修修炼的真元。
俞锦书香汗淋漓,格外舒畅。
似乎在这仙境空间里与宫北禹双修,她的需求会更大一些。
一夜过去,他们几乎没怎么停歇,到最后,宫北禹怕俞锦书受不了,这才停下。
可真美妙啊!
宫北禹抱着俞锦书,莫名很是感动。
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俞锦书的意念之下,俩人离开了菩提空间。
这时候窗外天色已是大亮。
他们一宿未眠,可他们精神却很好,完全没有熬过一宿的疲惫感。
“锦书,我还得去一趟方田镇,可能会在那里逗留几日再回。”
“去吧!”俞锦书想着他定是要去把方田镇的宅子修缮好。
这男人,似乎对俞家大宅有一种执念。
可能是因为他自醒事开始便在外流浪,俞家大宅算是他第一个家吧!
宫北禹的确是因为这个缘由。
但还有一部分缘由,是因为俞锦书。
宫北禹并未去方田镇,而是去了南灵派。
南灵派距青峰山三百里,快马要大半日才能到。
宫北禹到了南灵镇。
南灵镇因南灵派而取名,南灵派就在这里的高山上。
宫北禹在面馆吃面时,便听到了有人在说南灵派的一些事情。
“听闻南灵派掌门之女薛芙蕖前些日去挑战青峰派掌门,被打缺了两颗牙,美女变丑女,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番求死,都被救了下来。”
“不就是掉了两颗牙吗?你看我这嘴里,都没了半边牙,还不照样每日乐呵呵地活着。”
“姑娘似美貌如生命,怎能同比?”
“听说南灵派天榜第一花海也不待见她了,昨日花海与掌门说要离开南灵派,掌门百般相劝,估摸着是劝不住。”
“花海离开南灵派是要去哪里?”
“就凭着花海的家世,他去哪都是香悖悖。”
“花海是什么家世?”
“花海可是皇族嫡子,有传言将来他可能会继承大统。”
宫北禹明白了,难怪花海有钱可以请八位血杀阁的杀手,便是因为花海是皇族嫡子。
皇族有黄金矿山,最不缺的就是钱。
突然门前一暗,进来十几人。
这十几人个个眼神凶猛,在座的各位客官看到,便能感受到一种腾腾杀气。
一些胆小的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面馆老板也是看得吓住了,看着跑了的人也不敢去追。
宫北禹看着他们这些人,数了数,十六人。
再细看,他们的虎口处都有一个血杀阁的纹身。
十六人!
听闻血杀阁最厉害的当数十六护法。
血杀阁若是有搞不定的任务,可请十六护法帮忙。
莫非他们就是血杀阁的十六护法。
十六护法,分别为天地人鬼神佛魔,还有畜慑镇遁物化阴阳空。
且听闻排在首位的天护法是一位驼背的白发老头,手上拄着一把拐杖。
再看这十六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一位驼背白发老头,手上也拄着一把拐杖。
面馆不大,剩下的几个胆大的,看着这十六人透出来的威压,吓得也跑了。
现在面馆除了血杀阁的十六位护法外,只剩下老板与伙计,还有宫北禹。
最为年轻的护法是空护法,他厉声对老板说道:“老板,十六碗面,要最大份量。”老板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躬身点头:“好,好,客官请坐。”
他在寻思着待会要是出事,得从后门逃离才行。
不管如何,得先将这十六碗面给做出来。
伙计也去厨房帮忙。
十六护法坐了下来,他们几乎将宫北禹包围。
宫北禹很是淡定地吃面。
不管如何,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十六位护法毫不掩饰地看着宫北禹吃面,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待宰的羔羊一样。
那为首的天护法发出苍老的声音:“宫北禹,你胆子倒是不小。”
宫北禹吸完嘴里最后一根面,再端起大陶碗,一口气将汤汁都喝了个一滴不剩。
年轻的空护法怒道:“宫北禹,我大哥在与你说话,你为何不应?”
宫北禹搁下碗,看着他们,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朝他们淡淡笑道:“你们不要先吃饱了再跟我打吗?”
中年镇护法冷道:“倒是有些聪明,知道我们是来杀你的。”
宫北禹环望了这小小的面馆一眼,再看着天护法:“这面馆地方太小,你们十六位护法也放不开手脚,再说这里的老板做点小买卖也着实不容易,要不我们还是去外边挑个地方。”
语气一顿,又说,“老板好不容易来了笔大生意,一下就是十六碗面,我可以等你们先把面给吃完。”
他这轻松自在,像是在拉家常的语气让这十六位护法听着着实是难受,像是在无视他们的厉害。
天护法轻笑一声:“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若不是金主给的钱多,老夫还真想邀你去血杀阁。”
宫北禹:“血杀阁就免了,我不喜欢杀人。”
这时老板与伙计颤抖着手端着面来。
伙主是位少年,当他走到其中一位护法面前时,吓得碗都没端住,掉落下来。
就在这护法要大怒之时,宫北禹快如闪电,他的宝剑都碗底托住,一滴面汤都未曾洒出来。
伙计连忙从宝剑上将面碗给紧紧捧住,先朝宫北禹道了声谢,这才战战兢兢地将面碗放在这位护法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