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碧蕊见俞佑晟开始心软,连忙跪在了地上,哭着相求。
“爹爹,求您放过娘吧!饶过她这一回,现如今您也回来了,娘只想与您好好过日子,她都说过,她后悔了,她应该要善待姐姐的,如果还有机会,她愿意待姐姐好。”
俞佑晟虽心软,但还是顾忌着大女儿,便朝大女儿看了过来。
俞锦书走了进来:“爹爹,你将她放出来吧!我这十几年所受的委屈,只当是我替你还了你亏欠她的。将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和和气气,如此俞家堡才能热闹祥和,而不是整日吵吵闹闹。”
俞佑晟听着大女儿这一番话,忍不住落下泪来,“你用十八年的委屈替我还了对你后娘的亏欠,锦书,你就是来给爹爹我报恩的。这十八年是爹爹委屈你了。”
俞锦书给父亲递上帕子:“父亲,所有的经历,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人生的一笔财富,我不会在意过往,只在意往后我们过得好不好。”
俞佑晟颔首:“锦书,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他拿着帕子抹了下眼泪,再看向榻上虚弱不堪的邓氏,脸色冷了下来,但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搬回主院去住吧!我还你自由,但你往后一定要待锦书好,若再企图伤害锦书,我定饶不了你。”
邓氏听着这话,从榻上爬了起来,跪行到俞佑晟面前,朝他磕头:“夫君能原谅我,我定会改过自新,往后为你当牛做马,好好伺候你。”她又看向俞锦书,“往后我也定会待锦书好,待她比碧蕊还要好。”说得情真意切。
俞锦书心里只是在冷笑,她知道邓氏的脾性,是不会屈服于谁的,她定是受周雄指导,先假意寻死,再与父亲低头认错。
至于她为何要让父亲将邓氏放出来,便是想让邓氏出招,她才好拆招。
邓氏被俞碧蕊与一位丫鬟一起扶到了主院。
俞碧蕊也回到了她以前的院子居住。
次日一早,邓氏便精神大好,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专为俞佑晟做饭菜,煲补汤。
俞佑晟并没有与邓氏同住一间房,他心里还是膈应邓氏虐待锦书。
当邓氏亲自端着早饭过来时,俞佑晟抬脸看着她,问:“你为何总戴着面纱?”
邓氏柔柔笑道:“在那院子住了两日,脸上长了些疹子,实在难看,便戴着面纱。”
俞佑晟没心疼她,反而想到了锦书,冷冷道:“你这才住了两日便脸上长疹子,锦书可是在里边住了十八年。”
邓氏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想起周雄与她说的,万事要忍耐,虚心承认错误。
她沉下心气,低声道:“是,我知道错了,往后我不会再苛待锦书。”
她将早饭一一布置出来,“夫君,过来吃早饭吧!可别饿着了。”
俞佑晟不想因他冷落邓氏而让邓氏再心有怨气,便起身去了食几那边盘腿坐下,吃着早饭。
邓氏看着俞佑晟把她做的早饭吃完后,这才满意地收拾着碗箸离去。
邓氏走了没一会,俞锦书便来了。
“爹爹。”
“锦书,这里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你若是想回十方宗,便回去。若是不想回,想在俞家堡多住几日,便多住几日。”
俞锦书笑道:“爹爹,这么多年来,我们父女俩也鲜少在一起相处,也不知爹爹后边会不会再出门远游,我就想着在家里多陪您一段时日。”
邓氏与周雄不解决,她绝对不能离开俞家堡。
俞佑晟颔首:“也行,正好便让钟离缙回一趟家,让他与父母商量一下,赶紧来俞家堡提亲,索性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你们再回十方宗安安心心地修炼。”
俞锦书笑着点头:“好,爹爹,我让大师兄现在就回去。”
俞佑晟嗔笑了她一眼:“你这孩子,那么着急作甚?你问他什么时候想回便回,别催着他回,省得人家说你比他还急。”
俞锦书笑道:“爹爹,他比我着急呢!”
说罢她拿出一个小药瓶来递给父亲:“爹爹,这是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是十方宗炼丹房所出,你每日晨起吃上一颗,保管你修为会得以提升。”
俞佑晟仔细端详着手上的小药瓶,笑道:“这是钟离缙让你拿给我的。”
俞锦书点头:“是的,是他亲自炼制的,效果很不错。”
这丹药的确是可以提升修为,但并非是十方宗所出,更不是钟离缙炼制,而是她在系统商城买的,里面掺了解毒丹。
邓氏是周雄的女人,却甘愿在周雄面前如此伺候自己的夫君,一般来说,便是包藏了祸心,早饭肯定有毒。
“爹爹,你现在就吃上一颗。”
俞佑晟打开药瓶,拿出一颗吃了。
俞锦书见父亲吃下了能解毒的丹药,放心了,便起身道:“爹爹,我先走了。”
俞佑晟点头:“去吧!”
他知道锦书一定是去让钟离缙回家与家人商量他们的婚事。
俞锦书出来后,径直去了厨房。
她在半途看到了邓氏在与几位绣娘说话,让绣娘们拿着布料针线来,她要亲自给父亲做袍子。
邓氏以前可是懒得要死的一个人,从来不动手做女红,说做女红会伤她的手指,还不能染蔻丹。
如今竟然要亲自给父亲做袍子,看来演戏是要演全套啊!
待邓氏离开,俞锦书进了厨房。
爹爹吃剩下的一点饭菜还扔在那里,厨房的人没来得及洗,她连忙拿出从系统商城买的验毒棒验毒。
验毒棒一验进去,她的意识下,眼前的屏幕便显示了出来。
幽灵蚀骨水:潜伏期十日,十日后会全身筋骨脆烂,在剧烈痛楚中瘫痪,再过十日,灵力尽失,又过十日,暴毙而亡。
好狠毒的一对奸夫淫妇,竟然要害得父亲受尽折磨而死。
上边还写着,这种毒药是来自南方阴湿地带最毒的九种植物,再加最毒的九种动物而制。
看来就是周雄提供给邓氏的。
周雄有这种阴私的毒物,想必他平日里没少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