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在你屋里睡,我可是冲你来的北月国。”俞锦书直言不讳。
“那本世子就不客气了。”
封彧将蜡烛又倾斜了一些。
俞锦书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蜡油,倒是要看封彧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坏。
一滴蜡油滴下,她微蹙了下秀眉,不过就是蜡油嘛!有什么可怕的,中医还拿滴蜡油来治病呢!
她只当是去寒去湿算了。
蜡油不负所望滴了下来,可就在要滴在她肌肤上时,却见封彧左手挥过,蜡油被他抓到了手掌心。
好快的身手。
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算了,本世子今日没兴趣滴蜡。”封彧拿着蜡烛从床榻上下来。
俞锦书看着封彧将蜡烛搁在桌案的灯架上后,便见他在床榻边宽衣解带,他拿起腰带,便走回到床边。
“本世子不滴蜡了,打算用腰带抽。”他爬到床上,笑得邪气,“这腰带抽在你的身上,可是很痛的,你若是害怕,本世子就还给你一个机会,你赶紧离开这间屋子,去客院住。”
俞锦书笑:“我不怕,我是妖女我怕什么?”
封彧蹙眉:“你真不怕?”
俞锦书摇头:“不怕,来吧!想抽哪?要我将衣裳给脱了吗?抽背可好,你可以用点力气,妖女是不怕痛的。”
她翻转了身子,趴在床上。
封彧顿觉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妖女不按常理出牌,什么都不怕,就一股脑儿要黏着她。
“算了,今夜里本世子对你不感兴趣。”
他扔了手上的腰带。
俞锦书就料定他只是嘴上功夫,心里根本就下不去手。
她坐了起来,看着封彧:“我让柳心她们进来给你打地铺。”
封彧“不必了,我让她们去歇着了。”
俞锦书从榻上起来:“我帮你打地铺。”
封彧看着她下床,去了柜子那处拿被褥,他勾唇一笑,连忙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被褥里还有她的体温,不仅暖和还很香。
俞锦书听着动静转过身来,便见封彧躺在被褥里,正洋洋得意地冲她笑。
“你睡床,我睡哪?”
封彧:“随你睡哪,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的床。”
俞锦书挑了挑眉,抱着被褥直接放在了床上,“反正床大,你睡一半,我睡一半。”她利索地上床,盖上被褥。
封彧坐了起来,看着她:“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廉耻之心?”
俞锦书侧眸看着他:“廉耻是什么?能吃吗?”她躺了下去。
封彧看着她,美得动人。
可这妖女目的不纯,且是皇上安排来的。
他一本正经:“廉耻是我未婚,你未嫁,我们便不能睡在一张床上中。”
俞锦书瞅了一下床下,“那你去打地铺啊!”
封彧道:“我未婚,你未婚,也不能在一个屋里睡。”
俞锦书笑起:“我是妖女,与一般女子不同,便不在意那些个什么规矩。凡事我乐意便好,你若是不乐意,可以打地铺。”
封彧着实被她给气着了,“我才不打地铺,你若是不怕,便睡吧!半夜里若是有什么,你可别说我欺负了你。”
俞锦书心中暗笑:就等着你欺负我了,好早些完成生子任务呢!
封彧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可他身边躺着个绝世美人,让他如何能睡得着?
更何总这美人还极有可能是妖女,或许能在半夜里变幻成蛇妖。
光是想想,有点害怕。
俞锦书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封彧看着身侧睡得正香的美人儿,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他睡不着,索性侧过身来,仔细地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这妖女是如何幻化成蛇妖的。
可没过多久,蜡烛就烧完了。
没关系,他还有一颗夜明珠,可以发出些许光亮。
夜明珠就在枕下,半夜里有时便拿它来起夜。
他将夜明珠搁在美人的脸侧,幽蓝的光亮照着美人的脸,更显得她的面容精致立体,美得无法挑剔。
封彧看着看着,身体有些燥热了起来,脑子里莫名就想起柜子里的那几本春宫图。
屋里他画的仕女图,还有柜子里的春宫图,都只是为了迷惑皇上,让皇上觉得他是个只懂得享乐的花花公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如此他对皇上才没有威胁,才能保得下梁王府不至于断了根。
说起断根一事,封彧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所说,让他务必早些成婚,一定要为梁王府留下子嗣。
可他到如今,一个姑娘都看不上。
至于百花楼的莺歌,也只是他拿来迷惑皇上的愰子。
可现在,他莫名想去翻看那本春宫图。
不行不行,那图不能看,看了怕是会忍不住要对这妖女下手。
他表面是花花公子,内里却是个正人君子。
还是看着她晚上会不会幻化成蛇妖吧!
于是封彧就这样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盯着俞锦书的脸看。
这妖女的脸,果真是越看越迷人。
可不一会,封彧就没能抵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俞锦书半夜醒过一回,发现封彧的手搭在她胸前的位置,倒也老实,应该不是故意的。
她没将他弄醒,只是悄悄地将他给推开。
次日,封彧醒来的时候,偏头一看,旁边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妖女已经不在屋里。
封彧连忙起床,麻利地穿衣系带。
门开,他看着外边候着的随从,问道:“帝姬去哪了?”
随从道:“帝姬去主院看王爷了了。”
封彧心道:这妖女还挺好心的。
随从打来热水伺候封彧洗漱梳头。
封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头顶上的玉冠好像不怎么好看,便道:“给我换个玉冠。”
随从连忙在抽屉里帮封彧找玉冠,“世子,这个可好。”
封彧看着一个样式更精巧一些的,“这个吧!”
随从帮封彧换着玉冠,又打趣道:“世子,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在意头上戴的是什么。”
封彧也没在意,待玉冠戴好,他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才出门,前往父亲所住的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