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走到薄氏面前:“王太妃。”
薄氏没想到俞锦书会在做出面霜后,第一个想到的是送给她两瓶,方才心里的不愉快,瞬间消失。
“锦书,让你送倒没必要,我也备了几千两银子,打算与你买。”
俞锦书将两个精致的瓷瓶放在薄氏身边的案几上,“王太妃,我哪能要您的银子?这两瓶是特意给您做的,每日早晚抹一点便可。”
姑娘们都羡慕不已,王太妃不用费银子就能得到俞锦书的神药。
她们想着,若是成为漠北王妃,那是不是也会跟着沾光了?
薄氏拿着面霜,打开瓷瓶的盖子,看着里边白色质地的膏体,用手指沾取了一些。
丫鬟赶忙拿来铜镜。
薄氏对着铜镜,将面霜抹在脸上。
那些姑娘们挤着脑袋在看。
一位姑娘说:“王太妃,你这才刚抹上去,脸上的肌肤就好看了,这可真神奇!”
薄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肌肤,笑着点头:“好像脸上的斑点都淡了些,皱纹也浅了些。”
俞锦书将另一瓶拿了出来,开始每人用小勺弄了一些出来,每人分一点,十六个姑娘,正好分完。
花厅里格外热闹,欢笑声,惊叹声,连绵不绝。
晚宴的时候,哥哥与霍起都没有回来。
姑娘们这会儿也不着急见霍起了,都想着先让脸变漂亮了再见,岂不是更为妥当。
俞锦书此刻在她的院子里,丫鬟为她打来热水,伺候她沐浴。
这一路来,俞锦书都只能在帐篷里弄点水来擦洗身体,一直没有泡在水里沐浴过。
洗了头后再泡澡,俞锦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屋里的炭火很旺,一点也不冷。
俞锦书洗好,又在炭火边将头发给烘干,再为头发抹上在系统商城买的护发精油,再吃上一颗美颜丹,便准备上床睡觉。
可当她掀开被子时,却听外边哥哥在喊。
“妹妹。”
俞锦书连忙裹了一件披风在身上,再去打开门。
门开,却见哥哥被霍起扶着,哥哥的腿似乎受了伤。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俞锦书连忙跑了过去。
霍起开口道:“从马上掉下来,摔伤了脚。”
俞锦书连忙扶着哥哥另一边,与霍起一起将哥哥扶进了她的屋里。
这院子,别的屋子都冷冰冰的,也只有这间屋子有炭炉。
俞锦书一进屋便将碍事的披风给脱了下来,她身上穿着的虽是睡觉才穿的衣裤,却很厚实,里边加了一层薄棉。
这般穿着在霍起面前的确不得体,可此刻她也顾不了太多,只管先检查哥哥的伤势。
待俞锦书帮哥哥脱了牛皮靴子,好生检查了一番,才看清哥哥并没有受大伤,只是崴了脚,关节错位。
“哥哥,你忍着点,我帮你把关节复位。”
俞锦书说罢,便捏住哥哥的脚后跟,手上使上力气,用力一正,听得哥哥一声惨叫,关节便复了位。
霍起看着俞锦书,感觉这姑娘的医术真是厉害,连正骨都会。
俞锦书起身,在屋里找了一条用来沐浴时裹身体的大布巾来,用剪刀将布剪了个口子,再利索地将布给撕开。
撕出一条布后,她又拿了一瓶伤药来,蹲回到哥哥面前,将哥哥的脚踝处先抹药,再给紧紧缠住。
这伤药便是在系统商城买的,俞家人这些天都在修房子,有时受了伤,便用这伤药抹一抹,很快便好了。
“哥哥,你这伤虽不严重,可接下来有些天不能走路。”
霍起道:“这最少得两个月才能走路,俞兄弟,你以后就与你妹妹住在这套院子里,本王让人另外收拾一间房出来。”
俞宇凡与俞锦书同时抬脸看着霍起。
你以后就与你妹妹住在这套院子里?
这意思是往后兄妹俩就住在王府了吗?
霍起明白兄妹俩的疑惑:“你既然已经答应当本王的幕僚,自然就得住在王府,平时与本王同进同出。至于……”
他看向俞锦书,方才她一扭头时那个动作,一头漂亮的青丝微微拂动,一张绝美的脸展现在他眼前,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紧张得似乎缩了起来,缩到无法呼吸。
“至于俞姑娘,你便在王府照顾你的哥哥,待他伤势好了以后再回家去也不迟。不然你家中房舍还未建好,二百多口人挤在一起,也不方便养伤。”
俞锦书看着霍起,脑子在飞速运转,她其实可以在系统商城买药,短短几天就能让哥哥的脚伤康复。
那她到底还要不要这样做?
能在王府住两个月,搞定漠北王可就有希望了。
可她不能对不起哥哥啊!明明可以让哥哥早点康复,却拖着他的伤不治,岂不是太无耻,太没亲情了。
“王爷,我能很快就治好我哥哥,大概……”
霍起打断了她的话: “就这样定下了,俞姑娘就在王府住上两个月,照顾你哥哥。”
他走了出去,吩咐外边的侍卫,“去给俞兄弟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侍卫应下:“是。”
霍起走进屋里时,见俞锦书身上多穿了件棉袍,穿得规规整整的,原本披散着的万千青丝也被她拿着一根木簪子给挽在了脑后,这般穿着装扮,素雅又温婉。
她正在给俞宇凡打热水,拿着一条面巾往水里浸湿后,捞出来拧干,给哥哥擦脸,接着又帮哥哥把外边弄脏的羊皮袍子给脱掉。
当她的哥哥,真好!
霍起开始羡慕起俞宇凡来,可以跟俞锦书如此亲密接触,却一点也不违和。
很快隔着两间的厢房便准备妥当,里边还放了烧好的炭炉。
由于俞锦书穿戴整齐,便进来一位侍卫,将俞宇凡背去了他的厢房。
俞锦书到了哥哥屋里,帮哥哥整理好被褥,再扶着哥哥躺在床榻上。
“哥,你有什么需要就大声叫我,我能听得到。”
霍起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今夜我会陪着他在这屋里睡。”
俞锦书咧了咧嘴,总觉得霍起对哥哥太好了。
堂堂漠北王,竟然要在这屋里陪着哥哥一起睡?
咦!莫不是漠北王不喜女色,喜男色?
俞锦书看着霍起,顿感他像是只吃人的怪兽。
她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惆怅起来。
她可不想攻略一只恋男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