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喊来了香巧,“快去告诉阿佐,我将要生产了,让他帮我把产婆请来。还有我生产的事情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产婆来了,让她悄悄地进门就是。”
香巧心中是又喜又忧,“行,我让红柚把夫人请来。”她说的夫人,是俞锦书的母亲。
俞锦书看着香巧走了出去,又进系统买了巧克力来吃,让自己身体内多些能量。
母亲姜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我的锦儿。”满面都是担忧。
俞锦书看着姜氏:“娘,爹爹呢?”
姜氏苦着脸说:“晚饭之后,军营里有人找到了侯府,说营中出了些事情,让你爹爹过去处理,你爹爹便去了。可不知为何到这时还没回来?”
俞锦书蹙眉,军营是真的出了事,还是父亲被人给故意支走了?
姜氏又安慰:“锦儿,你别怕啊!指不定你爹爹一会就回来了。”
这里是侯府,也不好安排将军府的护卫来保护女儿,不然有自家的护卫在,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外边阿佐听香巧说马上就要生了,连忙跑出去请产婆。
侯府从来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专门的产婆在侯府,还是先前他去问了附近的一位产婆,让她在家里随时待命。
可阿佐到产婆家敲门时,里边并没有人应声。
看来产婆不在家。
大意了,当初就该将产婆直接请到侯府待命的,都怪他没有经验。
产婆当初都拿了银子的,答应了在家待命的,为何这时却不在家?
阿佐十分疑惑。
不过为今之计,就是再找产婆,他连忙去各家拍门问,可附近的人都是叫这产婆接生的。
阿佐快马赶回侯府,到门口时,直接跳下马车,将府里的护卫全数喊了出来。
“都跟我去找产婆。”
这夜京城的街道被马蹄声惊扰。
可让阿佐奇怪的是,整个京城的产婆,不是在给别人接生,就是不在家。
甚至有几家也在找产婆,有一位娘子因为找不到产婆,已经一尸两命了。
泰宁侯府,俞锦书吃了顺产丹,很快就要生了。
“不行,母亲,让红柚来帮我接生。”
“啊!红柚一个姑娘,她能行吗?”姜氏犹豫着。
俞锦书满额大汗地看着红柚:“我教你接生的方法,你照着做便是。”
红柚虽是个姑娘,但她惯拿刀剑的,也不会像母亲那样晕血,是栖子堂最适合接生的人选。
“二夫人,您知道接生的方法?”红柚不怕血,但她没有接生过,怕出事。
俞锦书闭上眼:“你先等等,我想想该如何接生。”
她用意识进入系统,“我要生产了,可是没有产婆,我要怎么办?”系统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宿包,你有顺产丹,胎儿都是顺位,只需要让红柚帮你把孩子接住,再剪断脐带,当然,一定要消毒。你之前不是在商城买个生产包吗?里面有消毒用品和接生的工具。最后就是将胎盘娩出,再做好清洁护理便可。】
俞锦书睁开了眼睛,指着五斗柜:“那里边有个小箱子,你拿来。”
红柚连忙去五柜斗将小箱子拿了过来。
俞锦书看着这个小木箱子:“打开它,里边有一块消过毒的无纺布,蓝色的那块,再有一瓶酒精,你将里边的剪刀用酒精消毒,备好在一边。”
红柚照着做。
姜氏在一旁看着,手足无措,她好担心女儿会出事。
要说这女人生孩子,没有产婆生出来的也有,但多数都落下了病根。
更何况女儿肚子里是双胎。
若是女儿没了,她可也活不了了。
香巧还在大门那边等阿佐带产婆来,姜氏索性出去看看,产婆来了没有?
俞锦书将接生的过程与红柚说了。
红柚很聪明:“二夫人,婢子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俞锦书知道自己不会难产,也不会生得很辛苦,所以她并没有很紧张,深呼吸一口气后,她躺平,开始按着系统教的呼吸和用力方法来生孩子。
红柚让另两位丫鬟在旁边帮忙,她将手消毒好后,又戴上小木箱子里奇奇怪怪的一双手套开始帮俞锦书接生。
“看到头了。”
“二夫人,再使点力……出来了。”
红柚接生出一个孩子,兴奋道,“是男孩。”
屋里的丫鬟们都很惊喜。
红柚剪断脐带后将第一个孩子交给旁边的丫鬟,接着再接生第二个。
“也是男孩。”
另一个丫鬟抱走孩子。
红柚在等着二夫人把胎盘娩出来,可她又看到了毛绒绒的黑头发,兴奋不已:“二夫人,还有一个,您还有一个孩子。”
丫鬟们都激动不已,“二夫人竟然生了三个孩子。”
红柚将第三个孩子给接生了出来,“是个女孩。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侯爷回来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俞锦书将胎盘也娩出后,终于虚脱了。
虽说吃了顺产丹,但到底是生孩子,需要耗费气血。
红柚帮俞锦书处理好身体后,又帮俞锦书换了身中衣,撤下来弄污的褥单。
丫鬟们依然将孩子抱过来给俞锦书看。
红柚笑着说:“三个孩子,个个都跟二夫人一样长得好看。”
这时姜氏哭着跑了进来:“锦儿,竟然找不到产婆。”她跑到里间,却见三个丫鬟各抱着一个孩子。
姜氏愣了,“这,这……”
红柚笑道:“恭喜将军夫人,二夫人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个个都长得十分健康又漂亮。”
姜氏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她以为她的女儿会难产的,可她出去还没有一会,再回来女儿已经生下了三个孩子。
“不是说是两个的吗?怎么是三个?锦儿,你没事吧!”姜氏顾不得看孩子们,先去了床榻边看自己的女儿。
俞锦书笑看着姜氏:“娘,我没事,孩子们争气,没折腾我。”
姜氏高兴得拿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锦儿,你可吓死为娘了,为娘以为与你的母女缘份只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