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演的是《西厢记》,台下坐的夫人太太小姐们个个眼珠子都在戏台上,情绪都随着剧情在波动。
唯独杨月娥和周君知,虽然是装着在看戏,眼珠子却时不时地落在俞锦书身上。
俞锦书坐在杨月娥和周君知的中间,她也装作在看戏,且是非常专注的样子。
三人前边的桌案上摆着茶果点心。
俞锦书吃着糕点喝着茶,看着戏台上的戏码,很是惬意。
可没过一会,她便觉得头有点沉沉的,扶额欲起身。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杨月娥连忙询问,周君知也在旁边关心着她。
俞锦书心道她们的反应可真够快的。
她说:“我头好晕,好累,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杨月娥欲起身。
周君知对杨月娥说:“姐姐,你在这里坐着,我带二姐姐去找地方歇息一会。”
杨月娥坐了下来,看着周君知扶着俞锦书离开。
香巧被支开了,周君知带着俞锦书离开花厅,去了离这里不算远的一间院子。
由于今日客人都在前院和后院花厅,内院几乎没人。
这间院子门虚掩着,周君知扶着俞锦书进去后,便见祁佑煊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终于来了。”
祁佑煊看着眼睛都闭起的俞锦书,一脸色眯眯的模样,正要扶住俞锦书,突然一只白猫窜了过来,猫身上带着香粉,没入祁佑煊和周君知的鼻间。
俞锦书睁开了眼睛,看着祁佑煊和周君知双眼迷离,一副情欲满满的模样,笑了。
“小白,我们走。”
祁佑煊脑子不清醒,本还想捉住俞锦书,却扑了个空,转眼,周君知一脸媚笑地朝他靠近。
小白身上的香粉是俞锦书在系统里买的媚药,比一般的媚药可要厉害许多。
而俞锦书之所以假装头晕,是因为她喝的茶里被周君知下了令人昏睡的药。
且这药的药性特别毒,若是吃下,不仅会令她昏睡,还会让她的智商只有三五岁。
若她晕了,被祁佑煊给睡了,就算醒来她也会因为失智而没法说清真相,届时也只能由着祁佑煊去编排。
他们可真够坏的!
不过俞锦书不怕,因为她有系统的解毒丹,再剧烈的毒,解毒丹都可以解。
俞锦书将院门给关了,任由祁佑煊和周君知在这小院里闹,最好声音闹大些,不用进院门便能听见。
小白很开心,“喵喵喵”地叫着,那声音,显然就是猫儿喊春。
“小白,你可真够刻薄的,是在嘲讽他们吗?哈哈哈……”
俞锦书也很开心。
她本来只想当一条咸鱼,能在侯府有吃有喝,还能靠着祁洛霆这个帅哥完成生子任务就可以,可这些人非得算计她。
真是不作不死啊!
俞锦书去了花厅后,板板正正地坐在了杨月娥的身边。
杨月娥看着俞锦书,一脸诧异,眼神中还带着些惊慌,“妹,妹妹,君知呢?”
俞锦书笑着摇头。
她屁股一挪,坐去了婆婆刘氏那边。
刘氏正与这宅子的主母二婶聊得着戏上的角儿。
俞锦书凑到她们面前说:“母亲,二婶,方才我在鲸香院那边看到有贼人。”
二婶一听内院有贼,顿时吓住了,连忙起身吩咐丫鬟去喊护院,还让把老爷和老大老二老三他们都叫过去。
主母这边有动静,客人们自然都坐不住了,纷纷跟着主母和刘氏一起去了鲸香院。
还没有走到鲸香院,众人便听到一阵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主母恼了:“是谁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我三儿的院子里闹这等丑事。”
这时护院来了,二叔和他的大儿二儿都来了。
天啦!这声音叫得如此欢快,毫无顾忌,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二叔祁福星气得胡子都炸开了。
今日可是他的六十寿辰,来做客的都是京城的官户人家和世家大族。
没想到有人胆敢在这一日,在他的府邸,干这种丑事。
他大吼一声:“破门。”
就这样的声响,都没将里边疯狂的人给震慑住,依然我行我素地叫唤着。
这院门在俞锦书出来后被小白拴了,小白飞檐走壁跑出来的。
这会儿俞锦书抱着小白在此看热闹。
身边的杨月娥满脸的不安。
轰地一声响,门被护院给踹开。
从院子里开始,男人的袍服,女人的衣裙,一直到卧房门前那双粉色的绣鞋,还有一只男人的长袜。
二叔带着两儿子走进院子里。
里边的动静竟然还没有停。
大儿子看着地上的袍服,满脸震惊:“父亲,这是老三的袍子。”
祁福星一脚勾起地上的袍服,仔细一看,的确是老三的。
外边杨月娥害羞,没进院门,但她已经猜到了,里边的女人是周君知。
院子里的祁福星火冒三丈,几步走到卧房门,对着卧房门便是一踢,门还没拴上,害得祁福星摔了进去。
祁家大儿二儿忙进屋去扶父亲,护院也上前来帮忙,却全部都看到了床榻上极为辣眼且无法描述的一幕……
祁佑煊和周君知俩人疯了似的,竟还不停止。
祁福星刚被扶起来,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胸口一痛,眼珠子一瞪,便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了。
二儿与护院连忙将父亲抬了出去。
大儿气得朝着榻边几步走过去,抬脚便是一踢,将三弟祁佑煊一脚踢倒,再拔出一柄剑来,径直朝着周君知给刺了过去。
周君知被刺穿了肩膀,没刺中要害,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脑子醒了过来,她一手捂着伤口,再低头看着自己赤着的身体,还有满屋的男人,“啊”的一声惨叫,顾不得肩上的痛感,拉着被褥将自己裹住。
祁佑煊赤着身刚站了起来,便又被大哥一拳击中脸蛋,被打翻在地。
院子里,二叔祁福星仰躺在地上,祁洛霆正在按压他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祁福星好歹是醒转了过来。
他一醒便哭着骂了起来:“逆子,逆子啊!”
俞锦书没进院子,她在院外与一帮妇人站在一起,只觉得瑟瑟发抖。
祁佑煊打算伙同杨月娥、周君知来陷害她,她只是想以牙还牙,没想到这事闹得比她想象的还要惨烈。
小白“喵喵喵”的叫声,叫得很欢乐。
二叔的寿宴还没等到开席,便散了。
可泰宁侯府的人都留了下来,因为周君知是泰宁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