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你若喜欢便养着,往后他们若是调皮不好管教,就与我说,我自会安排他们离开。”
祁洛霆并未将收养继子的事情当一回事。
俞锦书猫儿似的“嗯”了一声,窝进了他的怀里。
方才小睡过一觉的祁洛霆此刻精神振奋,咬着俞锦书的耳朵说:“有件事情甚是奇怪。”
俞锦书问:“什么事?”
祁洛霆唇角弯起笑意,“与你欢好,似乎上了瘾,时时刻刻都想着要。”
俞锦书听他这句话,笑得直打颤,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他:“你这是憋太久了,一发不可收拾。”
祁洛霆被她绝美又可爱的笑容给打动,腹底一热,双臂将她圈紧,又咬着她的耳朵问:“那你累不累?”
俞锦书知道他在求欢,只装不明白:“什么意思?”
祁洛霆低声道:“你若不累,我想再一回。”
俞锦书昨夜的确被折腾得很累,但她早起后在系统买了气血丹吃,还喂了一颗给祁洛霆,且行事过后又用系统里的修复液洗了一遍身体,这让她立马便恢复如初。
“那便……再一回吧!”
祁洛霆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开启欢好进行时……
事后,俩人抱在一起睡了足足一个时辰,等他们醒来,又一番穿戴梳洗,出得门来,便见香巧侯在门口。
“侯爷,小姐,前院那边说是有客人来。”
祁洛霆问:“是谁?”
香巧道:“是……”她看了一眼俞锦书,不太敢说。
俞锦书道:“香巧,是谁来了,直说无妨。”
香巧道:“是祁三爷。”
俞锦书微蹙秀眉,祁三爷,也就是她的前任祁佑煊,那日大婚,若不是南宫月璃扮成妆娘进将军府行凶,差点就要嫁给他。
祁洛霆当然知道俞锦书与祁佑煊的关系。
他神情淡淡,牵着俞锦书的手:“走,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祁佑煊自从那日去将军府接亲,看到俞锦书被南宫月璃划伤了脸后,就离开了京城逃避。
他担心将军府会后悔,又要让他娶俞锦书。
这不,他今儿一早才回家,便听说堂兄泰宁侯祁洛霆娶了俞锦书。
一个破了相的女人,且还是被他抛弃的女人,祁洛霆是脑子犯了什么残,竟然还要娶?
祁佑煊十分想不通,便借着堂兄弟这层关系,带着贺礼登门造访。
顺便也是想羞辱祁洛霆。
祁洛霆不仅是泰宁侯,还有南疆战神的名号,除了不举方面让人唏嘘,别的方面都被人称赞。
祁佑煊一直不服这位堂兄,凭什么祁洛霆样样都比他优秀?
没想到不举的祁洛霆娶了他抛弃的女人,听说祁洛霆还十分重视俞锦书,婚礼都是亲力亲为,聘礼都加多了整整一倍。
还有,祁洛霆不举,那俞锦书岂不是要跟杨月娥一样守活寡。
不过俞锦书都破了相,能嫁人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着能让男人天天与她翻云覆雨吗?岂不是半夜里要被她脸上的那道疤给吓死。
祁佑煊正想着待会要如何来羞辱他们一番,便见祁洛霆牵着他的新娘走进了厅堂。
“她是……”
祁佑煊看着俞锦书,眼睛都瞪直了。
这分明就不是俞锦书。
不,这分明就是俞锦书。
祁佑煊重重地晃了晃脑袋。
这位美到快要亮瞎眼的仙女,到底是不是俞锦书?
祁洛霆看着堂弟祁佑煊这张表情不停变化的吃惊脸,道:“这是你的嫂嫂,俞锦书。”
祁佑煊眼珠子瞪得老圆:“锦书,你,你的脸不是被南宫月璃给划伤了吗?”
祁洛霆眸色一沉,语气不快:“堂弟,你应该唤她一声嫂嫂。”
祁佑煊看着俞锦书绝美得无与伦比的脸,脸上还带着些红潮,像是才被滋润过一般。
他简直不敢相信,但还是恭敬地唤了一声:“嫂嫂。”
俞锦书朝祁佑煊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我的脸的确是被南宫月璃划了一刀,不过已经被医治好了。”
祁佑煊心中暗道:这哪是只医治好了脸上的伤,这简直就是换了个人似的,无论是身段,还是肌肤神韵,都与先前大不一样。
他心中开始懊悔,早知道俞锦书脸上的疤会好,早知道她会变得这样美,他肯定不退婚。
如果不退婚,这样的美人早就属于他的了,又如何能轮到祁洛霆。
难怪祁洛霆会如此重视俞锦书,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听说堂弟一个月前急匆匆地出去游山玩水了?”
祁洛霆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带着满满的讥讽。
祁佑煊的脸色有点难看:“堂兄,我又哪里是为了逃婚,我不过是有点事情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今早到家,听到你又新娶了夫人,便赶过来给你送贺礼。只是没想到你的夫人是我的未婚妻。”
祁洛霆冷道:“又如何能说我娶的夫人是你的未婚妻?分明你与锦书已退婚,你们没有了任何关系。说起这事,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与锦书退婚,我还不知世上会有如此妙人。”
他看向俞锦书,眼神里是满满的宠溺。
俞锦书与他对视,挽着他的手,小鸟依人般将头倚在他身上。
祁佑煊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竟然与祁洛霆如此亲密,一时头脑发热,实难忍住,上前意欲去拉俞锦书的手。
祁洛霆知道这位堂弟的德性,早有防备,待祁佑煊近到身前,猛然提脚一踹,将祁佑煊踹得仰倒在地。
祁佑煊捂着被踹得像是要炸裂的胸口,拧着眉头问:“堂兄,你,你为何要踹我?”
祁洛霆冷道:“你方才对你嫂嫂不敬,自然是要踹你了。”
他盯着厅里的贺礼,冷眼看着祁佑煊,“带着你的东西滚,往后再不准你踏进泰宁侯府半步。”
说罢牵着俞锦书的手走出厅堂,去了后院。
两位护院走到祁佑煊身边,“三爷,我家侯爷让你带着东西离开侯府,请吧!”
祁佑煊捂着胸口起身,让随从拿着贺礼走出前院厅堂。
在经过前院花园时,一道靓影走了过来。
祁佑煊看着面前的姑娘:“月琴。”
南宫月琴朝祁佑煊福身:“三爷。”
“月琴,你怎么在泰宁侯府?”
“三爷,那日姐姐为你而死,我在家中正好碰上侯爷来找姐姐。”
“祁洛霆找你姐姐作甚?”
南宫月琴沉眸:“想必那会儿,侯爷是爱我姐姐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他在河里救了溺水的俞锦书,便爱上了俞锦书,将我姐姐给忘记了。”
祁佑煊冷道:“竟有这事?”
南宫月琴低声道:“三爷是不是想夺回俞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