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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进去,冯黛站起来。

“姐姐回来了?”

“回来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就进了客厅。

唐曼坐下,喊衣小蕊给泡茶。

“你又来了?”

“嗯,以后会是常客的。”金山说。

“其实,来的次数多了,就烦人了。”

“那我尽量的少来。”金山说完,站起来走了。

“姐姐,这个金山,还是远离点的好。”

“他的三魂在门儿里,他能不来找我吗?”唐曼问。

“也是,那你还是多加小心,没有善恶感的一个人,不聊这个了,晚上吃点什么呢?”

“看来你也不喜欢这个厨师做的菜。”唐曼说。

“也说不上不喜欢。”

良曼叫衣小蕊,让她们三个出去吃,唐曼自己在家里吃口饭,休息一会儿,进了门儿,那个人坐在那儿。

“我来解妆。”

那个人冷笑了一下。

“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是清主,不要对我这种表情。”

“清主,我不敢。”那个人站起来了。

唐曼解妆,再上妆,半夜结束,那个人愣了半天。

那个人走了,一句话没说。

唐曼从那个门里出来,站在另一扇门前,把门推开,走过去,看妆,唐曼当时激灵一下,就呆在了那儿。

那妆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师父牢蕊,唐曼知道,那绝对不是师父牢蕊,只是妆,是妆罢了。

可是那妆是太像了,完全就是师父牢蕊躺在那儿睡着了,细看,似乎鼻翼还在动,实际肯定是没有动的。

唐曼转身就出来了,她受不了这个。

唐曼出了妆,回前院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学院九点二十的课,唐曼去上课,衣小蕊跟着。

唐曼站在讲台上,还没有想到讲什么妆。

她站了有两分钟才说话。

“今天我上一个表演妆,大家只是看一下就可以。”

唐曼讲的是单色成彩的那个妆。

唐曼讲了十分钟,关于单色成妆,大妆至简,单色成妆……

唐曼开妆,慢慢的上妆,讲妆,这个妆需要两个半小时,时间有点长,唐曼感觉有一些累,缓了一下,换了妆笔,接着上妆……

上妆快到中午了,结束,结束的那一刻,整个妆突然成彩,彩光萦绕,衣小蕊都看呆了。

唐曼站了五分钟,用妆布把妆擦掉了,然后离开,衣小蕊收拾工具。

唐曼回办公室,坐下喝茶,站了两个多小时,腿感觉发软,弯着上妆的姿势是实在太难受。

衣小蕊回来了,把化妆箱放到妆室。

“师父。”

“把饭打回来吧!”

衣小蕊去打饭。

她打饭回来,说:“师父,今天食堂安静得要死,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盯着我看,弄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差点没把饭给扣了。”

唐曼知道会有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他们那样看着衣小蕊,衣小蕊除了唐曼的助手,还是徒弟,这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下午,唐曼去复尸区,看了工作的进展,进行了一半,下面全部恢复了。

“东区长,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谢谢您,接了这个活儿,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教学视频,宫月一直在盯着,录制视频。”

“复尸的活儿,在场子,你是开创者,是功臣。”

“场长,您不如抽我一嘴巴。”

唐曼笑起来。

从复尸区出来,身上就有一味难闻的味儿。

在妆区,都有这股味儿,但是很淡,也许是习惯的问题,外人就能闻到那股味儿,非常不舒服的味儿,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所以,化妆师,都有自己香水,有的是买的,都是最好的,有的是自己做的。

唐曼用的,是那种香料做的,非常特别的一种,是民间制香的人弄的,唐曼一直在用。

唐曼回办公室,洗澡,换衣服。

坐下喝茶,看资料。

一直到下班。

唐曼这一天心情都是阴郁的,那门里看到的,师父牢蕊躺在那儿,她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

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的树下,八月的东北,已经很热了。

冯黛过来坐下:“姐姐,外面挺热的,进屋吧!”

“不,再坐一会儿。”

“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冯黛问。

唐曼犹豫了一下没说,她不想把冯黛扯进来,就冯黛的情况也是不定的。

十点进屋,休息。

唐曼半夜就惊醒了,她听到了师父牢蕊叫她。

她出来,坐在院子里,十二点多的夜里,凉爽了。

唐曼有心想进门儿,但是那种伤,那种分别的痛,唐曼承受不住,这鬼市想干什么?做的劫吗?

唐曼也是生气,没完没了的,她给哈达打电话。

半天哈达接了电话。

“有疯了?”

“我是疯了,你还有完不完了?”

“这事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哈达说。

“你不要再给我做妆。”

“不可能。”

哈达把电话挂了,唐曼知道不可能,就想惹哈达生气,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犹豫了半天,没有去复尸区,那味……

东天说今天上午就能结束。

“奖金你和钱场长说,加三倍。”

“谢谢场长。”

唐曼挂了电话,在建的幻影告别厅,装修在进行着。

“什么时候能结束?”

唐曼问那个朋友。

“一个月就完工。”

“不合格,我是一分钱不给。”

“必须经过考验,晚上请你吃饭。”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唐曼知道,在这个时候,和这个朋友私人之间吃饭都不行。

唐曼回办公室,没十分钟,这个朋友就进来了。

“有事?”

这个朋友拿了一个包,放到唐曼面前。

“我知道是什么,你想干这活,就拿走,否则你就离场。”

唐曼的这个朋友愣住了,拿着包,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和这个做光影的朋友,也是认识有一年多,并不熟悉。

下午,旗子来了。

“场长,没事就是闲着过来坐坐,执妆,下午没妆。”旗子说。

“你和贝勒爷怎么样?”

“恩爱。”旗子说。

“贝勒爷最近干什么呢?”

“打架。”

衣小蕊在一边笑起来:“一准儿又受伤了。”

“是呀,一个月不受几回伤,就没完,他生气不砍别人,砍自己。”旗子说。

“活祖宗。”衣小蕊说。

“是呀,除了这毛病,邋遢点外,其它的都挺好的。”

闲聊,旗子就说到了唐曼的那个妆,旗子只是听说,当时的监控录像西门场长也做成了视频,进行学习,但是很多人说,没有当时在场的那种效果。

“什么反应?”

“都服气了,谁都不说话了,另一个反应就是妒忌衣小蕊和刘舒婷,认了你这个师父。”旗子说。

“我是不是有点过了?”唐曼说。

旗子接下来的话,唐曼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