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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陈敬之以外,其他几个学生并不太知道关于河西地下古城的事,所以当顾长河交代下来的时候,他们都很吃惊,因为从历史上来讲,河西走廊地区能够研究的资料并不太多。

主要是,这段历史离现在的年头实在太久了。

这个地方大概泛指甘西北到阿拉善,祁连山以北一带,地处黄河西面,主要民族就是以历史上大名鼎鼎匈奴为主,汉人则相对要少一些,所以河西地区的状况要相对中原一带会复杂一些。

顾长河简单介绍了下后,就开始往下分工了,他首先就跟陈敬之说道:“你跟蒋太生和常渊都比较熟,他们两个在建筑和历史两方面都有着很卓越的研究经验,你最近几天去跟他们沟通一下,地下古城可能会非常庞大,涉及到的学科也会不少,其中就少不了蒋太生,常渊这两方面。”

陈敬之点头说道:“好,我整理下资料就去。”

顾长河“嗯”一声,接着说道:“佩瑜啊,你负责跟有关部门沟通,业成你出一趟门,电话里有些事说不清,你去京城一趟……”

顾长河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交代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卡顿,有理有据,洋洋洒洒的说了至少半个小时,一句废话都没有,讲的都是干货。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顾长河是个典型的实干派学者,在考古方面的经验和造诣都是非常深的,几十年的学习,工作中造就出了他这个务实的风格。

说到最后,顾长河长吐了口气,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河西古城的发现,绝对会是震惊国内外考古界的,我有感觉,这次考察很可能会颠覆我们以前的很多认知,影响也将会非常的深远……”

“所以,我很看重这次河西一行,而前提就是我们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做好,做到细致,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如果在古城下的考察了,我会给自己定义为,是历史上的罪人!”

顾长河说的很认真,也很慎重,除了激动外他更多的则是担忧,因为对于他这一类学者来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上出现任何问题的,如果有过错,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因为对于考古来讲,往往可能一个疏忽就会导致后人对这段历史的认知出现一些偏差。

陈敬之等人态度也都很严峻的表示,自己分内的事,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顾长河都在跟几个学生交代问题,他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但今天说起来的也不过就是个开头而已,以后进入初始阶段,也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的。

而陈敬之的心也是很汹涌澎湃的,这个古城他都惦记许久了,如今要掀开其神秘的面纱,他也不知道以后将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午间,从办公室里出来,几人往食堂的方向走。

李季他们也都很兴奋,因为河西的历史对他们来说也是挺新鲜的,因为古墓可能会比较常见,但如果发现一座完整的地下古城,那在考古届基本可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了。

于此同时,一家酒店里,曹瑾程是睡到临近中午了才醒来的,睁开眼睛后脑袋还“嗡嗡”的疼着,感觉浑身都发虚,没什么劲。

昨天晚上的酒喝多了,一夜过后宿醉都还没消呢。

曹瑾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揉着脑袋坐起来的弟弟,就皱眉问道:“昨天晚上你喝了多少,说了什么,是不是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曹瑾程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后说道:“真是喝懵逼了,我就记得和那个,陈,叫陈什么来着,好像连喝了好几杯啤酒,嚯,这家伙是真能喝啊,我完全都不是对手。”

曹瑾然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说道:“你都要和人家拜把子当兄弟了,居然都不记得人叫什么名字了!”

曹瑾程茫然道:“还有这事?”

曹瑾然站起来说道:“以后记住了,出门在外碰见生人,把自己的嘴管好了,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抖落出来了,你应该是没有提到太多关于河西古城地下的事,我不然今天我肯定就将你给踢回家去了。”

曹瑾程讪笑着举起手说道:“下次肯定不会了,这酒都要把我给喝死了,我会长记性的,太他么的遭罪了。”

“起来吧,洗漱一下,吃完了饭下午我们还得要去见几个人呢……”

往后几天,顾长河的弟子们节奏就全都忙碌了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在连轴转了,陈敬之更是忙的跟狗一样。

白天里他要人文学院和复大两头跑,跟常渊还有蒋太生两位教授交流,讨论,有时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晚上了还得要再去市区李策家里当镇宅神兽,早上六七点钟就得再回学校。

就这个频率连续折腾了四五天,陈敬之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毕竟以前他实在是太闲了,一下子忙起来,节奏肯定就接受不了了。

随着陈敬之和李季等人紧锣密鼓的搜集资料和做考察的准备,关于河西雍凉的一些信息,也渐渐的整理的多了起来,而当这一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基本上去往河西的日子就也更近了。

启程的两天前,晚间八点左右,在李策的家中,陈敬之做了一桌挺丰盛的饭菜。

九点前,李策收工回来,一进门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就先是很惊讶的愣了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撅着嘴说道:“你这是要和我说再见了呗?”

“那个古曼童早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也习惯了这个小鬼,我在不在这的也无所谓了。”陈敬之拉开椅子,跟她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就可以过去还愿了,当然……你要是不那么害怕了,这个小鬼也可以继续养着,前提是你不能像之前那样,给忘到脑后去了。”

李策静静的看着他,顿了半晌后就说道:“告别呗?咱俩,要不喝点啊……柜子里有不少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