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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之,王君还有少班主许枪跟魏文青,四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背景和经历,很难预料到在沪上的这一年他们相遇之后,彼此之间到底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来。

首先是少班主许枪,在和陈敬之见完面后的当晚,就跟自己的团队连夜开了个研讨会。

这个会虽然人数很少,但规格绝对相当的高,反正这么说吧,团队里的五个人单拿出来哪一个,脑袋上都能被扣上最顶尖诈骗犯的帽子。

江湖八大门中的千门,可能得算是人数最少的一门了,古时辉煌的时候这一门也不过就二三十人左右,然后到如今就只有五个人了。

做老千这一行,人多其实并没有啥好处,相反,人越少的话队伍就越精,因为只需要团队里的人各司其职就好了,而最关键的点则是在于统筹全局的班主身上,他相当于是整个队伍的大脑。

惊门许枪,团队里有五个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老黄,此人演技精湛到不亚于科班毕业的专业演员,其牛比的程度到了,只要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人物角色和职业,甭管是干什么的他都能游刃有余的戏精上身,并且还看不出任何表演的成分。

老黄在惊门里的角色,行话俗称叫做戏子。

小耀二十几岁,长相不起眼身材瘦削,为人看起来还有点尖嘴猴腮的样,身板有些寒酸,但小耀的司职却非常的重要,他在惊门里的定位是探子。

所谓的探子就是在这个团队要决定对谁下手之前,都会由他来负责跟踪锁定目标人物,然后进行资料的搜集和整理,如果说少班主是团队大脑的话,探子就相当于是这个队伍的一双眼睛了。

并且探子所会的技能也非常的驳杂,除了跟踪之外还得要懂得溜门撬锁的本事和小偷小摸的能耐,为的就是方便自己的行动。

还有两个人叫梁山玉和陈有成,前者在惊门里的称呼叫山匪,意思就是这个角色负责的就是打杀和掩护的作用,也就是打手的意思。

最后一人就比较意思了,同时经历也比较凄惨,俗称叫做苦旦,作用就是要勇于牺牲自己然后去卖惨,碰瓷这一类的。

这就是惊门这一代做局的团伙了,共有五人构成,班主许枪,戏子老黄哥,山匪梁山玉,苦旦陈有成和探子小耀。

其实除了他们以外,有的时候干活也会需要找些编外人员来凑数,就是充当一下群演,干点零散活什么的,而这些人基本上也都是干这一行的,技术方面多少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是暂时还不能进入惊门核心队伍罢了,除非是经历过多次事之后通过考验的才有可能。

在见陈敬之之前,少班主就让小耀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民房,就是弄堂里面最普通的那种私房,而且一共租了三间,相隔的也不是很远,主要就是用来平时落脚还有开会用的。

租房子的身份全部都是假的,而且每个房子周围都特别的复杂,全是外来务工人员,环境脏乱差,这种地方非常利于他们做掩护,并且如果出了麻烦的话也很方便撤走,不至于被人给一锅端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少班主在没有和陈敬之谈之前,就已经决定给他干活了。

老规矩,桌子上放着一些卤菜和花生米,三瓶白酒几瓶啤的,每次做局的时候他们基本上一研究就是几个小时大半夜的,这么长时间人要是干坐着话,也够累得慌的了。

少班主将魏文青的照片贴在了一块白板上,然后用笔在下面写了一些他的信息,然后抱着胳膊看了看几人后说道:“目标就他,说一下意见吧,不过我先跟你们说下咱们的优势和劣势,首先雇主那边对于做局的时间和期限没有要求,一切可着我们来,享有绝对的自主决定权,其次就是对方人很大方不差钱,至于劣势么,你们也很清楚了,毕竟对玄门你们也不陌生”

老黄哥顿时皱眉说道:“必须得接?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咱们做局的问题是不大的,不管事成还是漏了,善后都没什么难度,但玄门太复杂了,搞不好这次事了我们得一直被玄门给追杀下去”

许枪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小耀他们,梁山玉说道:“我跟老黄担忧的点一样”

“我无所谓啊,主要是在乎你说的那句雇主不差钱”小耀呲着牙说道。

陈有成想了想,说道:“我随大溜吧,你们决定就是了,干不干都行”

少班主“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这个局有难度,有危险,所以咱们不强求,你们自己决定,如果最后反对的人多那就算了,但我说一下自己的意见”

少班主许枪尽管是惊门团队的大脑,决策人,不过由于他们职业的特殊性,所以队伍是非常民主的,如果一旦有人强烈反对的话,不管是什么局都只能算了,因为很简单,反对的人就是有抵触心理了,到时做局是很有可能出现失误的,那影响的就是所有人了。

所以每次干活之前,他们都得要事先商量好。

“钱是一方面,对方确实给的不少,足够我们满意了,其次就是惊门和玄门的关系”少班主眯着眼睛说道:“尽管我们现在不是敌对,但纵观历史的话,你们也知道玄门压了八大门一头,这虽然跟很多因素有关,可我也想要争一口气”

“其次就是陈敬之此人,你们也见过了,抛开他背后是什么背景不说,我是觉得此人挺深不可测的,跟他联手我想不是坏事,再一个就是,陈敬之都不怵这位玄门少主,我们又差什么呢?”

少班主说完,就拿起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然后抹了下嘴巴子,点上一根烟徐徐的抽着。

老黄思量片刻,看看眼梁山玉,对方举起酒瓶说道:“我们只是担忧,但也不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