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顾所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朋友怎么解释了。”
唐平安的高兴不是装出来的,他昨天晚上还想着要不要自掏腰包先把车子修好。
难道那个电话真和唐平安没关系?
顾非凡心中疑惑倍增,嘴上却说道:“唐副镇长见外了,这有什么谢的。我把车子给你修好了再通知你,你直接过去开就行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顾非凡便离开了。
罗鸣燕听着脚步声远去,激动道:“平安,真是太谢谢你了。”
二疤瘌和三鼻涕是徐狗子手底下的猛将,栗子镇人尽皆知的事。
这俩家伙都要进去了,剩下的那些臭鱼烂虾肯定也好受不了。
“燕姐,好好劝劝你兄弟,让他做点正事儿。”唐平安笑道。
罗鸣燕发着狠说道:“他这次要是不听,我就打断他的狗腿。丢人现眼的东西,前段时间还把我爹气病了呢。平安,唐副镇长,我先走了。”
唐平安拨通了钱乐乐的电话,“乐乐,你是不是找人了?”
“找什么人?你怎么大早上就说胡话?是不是还没睡醒呢?”电话那边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清脆,透着浓浓的喜悦。
“那俩货都有人护着呢,不应该为了这点事掉进去呀。”俏脸仿若在眼前一般,唐平安心神恍惚。他只知道钱乐乐家世不俗,却并不知道具体从事什么行业。
上一世,开玩笑时也询问过几句。
钱乐乐煞有其事的说她爸妈是开养猪场的,家里二百多头猪,三十多头牛,还有几百只鸡云云。还说想吃鸡蛋直接说,能让唐平安吃吐了。
可他总觉得,那样的家庭里培养不出钱乐乐这样的女孩儿。
“掉进去不好呀?你是不是盼着我们乐乐受气呢?”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了别的女声。
钱乐乐怒声道:“赵一晗,别招讨人嫌。平安,你别搭理这个疯婆子。那俩人为非作歹,被抓了罪有应得,等判了他们我给他们送锦旗。”
紧跟着,电话里又传来阴阳怪气的嘲笑声,“乐乐,那小子有什么好……”
“死丫头,我饶不了你,平安,挂了啊……哎哟……”钱乐乐丢下手机便和赵一晗厮打起来,掐着她的脖子问道:“你是不是有病?吓跑了俺平安怎么办?”
赵一晗嘁了一声,翻着白眼道:“你告诉他了,那傻小子做梦都能笑醒,估计明天就提着鸡鸭,牵着牛羊去你家提亲了。”
钱乐乐讥讽道:“你真是胸大无脑,蠢笨的和头母猪一样!”
“老娘和你拼了!”赵一晗勃然大怒,屋子里也变成战场。
半晌之后,两人打累了,钱乐乐灌了半杯水,幽幽的道:“现在告诉平安,很有可能会把他吓跑的,我爸妈也不会同意。再等等吧,等他再进一步。”
赵一晗不屑道:“我看你是王八吃成砣铁了心了,迟早让人吃干抹净。”
“等你结了婚,过上了你爸妈,我爸妈一样的生活,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我到时候往餐桌前放个电脑,跟俺平安吃饭的时候就和你视频,气死你这小兔崽子。”钱乐乐看她满脸古怪,笑的格外猖狂。
不用为生活奔波的人,看到的总是生活的另一面。
从钱乐乐记事以来,他父母就没有在家吃过几顿饭;她不是跟着邻居解决一日三餐,就是去楼下餐馆。哪怕后来家里有了保姆,她依旧改不了去邻居家吃饭的习惯。
……
唐平安挂断电话点了支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不管钱乐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辈子都要轰轰烈烈的爱一次,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想到两人度过的欢乐周末,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唐平安拨通了路安康的电话,表明了来意。
路安康很痛快的便答应了,叮嘱他把握好质量,一定不要以次充好。
唐平安并没有惊讶,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也不是个例。
思索片刻,他又打了个电话,才拨通了杜二彪的电话,“杜老板,你们往东坎子村送货就行了,我给那边打电话了。至于需要多少,你们自己去谈就行了。”
东坎子村的联络员是罗鸣燕,责任心强,有她盯着唐平安也放心。况且,唐平安也经常过去。
电话那边的杜二彪激动道:“唐镇长,真是麻烦您了。晚上有时间吗?咱们坐坐!”
“不用了,我这段时间也忙,以后再说吧。”唐平安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丑话说前面,不要以次充好,你们让我下不来台,可别怪我不讲情分了。”
杜二彪连连称是,又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番。
唐平安也没多说什么,随后挂断了电话。
既然葛镇长贼心不死,这次就成全了他,省的他总是在背地里捣鬼。
……
满脸笑容的刘绅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葛志忠,“老板,我还以为他是个硬骨头呢,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见了钱不想要的人。”葛志忠满脸冷笑,伸了个懒腰道:“让老杜意思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明白。”刘绅东心领神会,又问道:“一个村是不是少了些?”
“人心不足蛇吞象。”葛志忠点了支烟,慢慢悠悠的说道:“总共就三个村需要重建,县里能让出一个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咱们得知足。”
刘绅东连忙称是,奉承道:“老板想的长远。”
“房子修好了,电线,门窗也都得安。”葛志忠笑道。
刘绅东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买卖,老杜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叮铃铃……
葛志忠正准备说话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应了几声,拧着眉头挂断了电话。
刘绅东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出什么事了?”
“老马完了。”葛志忠揉着额头。
刘绅东心里咯噔一下,“老马家里那口子……”
“她暂时还没事。”葛志忠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海占奎这个废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回来了把他调远点,看见他心里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