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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之地,不如省都的繁华,但是旅游业很发达,带动了当地的Gtp,经济稳步上涨,所以别有一番盛景。

倒是近些年,因为‘瘟疫’地缘故,导致经济下滑,不景气,促致物价上涨,购买力下降,经济虽然在上升,却暗藏着隐患。

尤其大庸之地,本身物价就高的很,能比得上一线城市了,如今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更让人苦不堪言。

王铮一路走着,都能听到不少人在抱怨其工资低,物价高的声音。

互联网发达,短视频兴起,网上购物更显主流,实体店也在勉强支撑,一个个店铺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两个月就换一个小葫芦。

王铮只能说,个人有个命,逆时代潮流的发展,必定会被碾碎在历史的车轮滚滚之下。

不再这个问题上,停留过久,王铮径直往前走去。

“五雷山和七星山,可以去瞧瞧。”

王铮打算去的地方,除了名山大川,也就各种休闲的茶馆棋室,这些地方能让他心情不会被社会浮躁的气息所影响。

街坊小巷,酒吧KtV,滑冰场,冰球馆,这一类的娱乐场所,他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所以休闲方式也简单很多,也很容易满足,例如泡泡温泉,冬钓对于他而言也是不错的选择。

走在步行街上,人满为患。

这个季节,本来少有人出来赶集,可是赶年货的人不少,都纷纷出来扫货。

放假期间,年轻人最多,一眼望去,七成都是青少年。

一个个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严严实实的,纷纷出来串街踏雪,不少人约在一块嬉戏打闹,好生热闹。

天空中,下着小雪,绵绵的白鹅飘雪,轻绒绒的落在枯槁干瘪的树枝上,像是往上增添了片片白色的羽毛,洁白又纯净。

在浅阳的光泽下,路边的每一棵树上都闪着微润的白光,像是一位位无瑕的天使环保,矗立在路边,守护着城市。

王铮从广场一路来到步行街的这一路上,却发现,社会浮躁的厉害。

而且年味也比起从前,也越来越少。

王铮依稀记得小时候,邻家近,四处串门。

鞭炮声还没到过年时节,就已经响起,长辈聚在一起打牌,嗑瓜子唠家常,约在一起爬山。

不仅年味十足,而且还很有活力。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多了,但是宅在家里的更多。

整个城市都少了精气神,年味更是空荡荡。

经济是一方面原因,信息化也是一方面。

一路走过来,低头族不少,手机似乎已经成为了人们与生俱来的第三只眼睛,用以捕捉碎片化信息与眼高手低的世界。

王铮只能摇摇头,互联网的发展,并没错,可是短视频的出现,却加快了物质发展的速度,导致许多人精神跟不上来。

在低经济的阶层,见识到了高经济的世界与生活,贫富差距严重的产生的落差感给予了这些低阶层的人们,一锤重击。

金钱在这个时代的概念也已经没有了标准答案,每个人不得不将生存下去的希望与金钱相绑定。

每个人心生无奈的同时,也无力改变这种现实。

王铮微叹,感到可悲,这是最好的时代,可以通过机遇迅速登上高峰,也是最坏的时代,物质将精神远远地拉了下去。

使得眼高手低,虚无主义,落差感,用碎片化的知识打补丁的世界观,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标签。

浅浅的雪地上,不少脚印,有大有小,有完好的,也有残缺的。

若有心人会发现,王铮走在雪地上时,却没有任何脚印,明明脚已经踩在雪地上面了,却不留下一丝足迹。

神奇诡异的同时,又不与这些脚印重叠在一块。

一路走着,能擦肩而过不少人,观察每一个人的贫富贵贱,容貌神采,也是一种不错的体会。

路途中,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小孩子,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手脸被冻的通红,哈着冷气,乖巧地跟在一对看起来不是很和谐的父母身后。

然后还看见一些小孩身穿华贵的衣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是一个小粽子,四处张望,有些调皮地走在一对恩爱的父母身前。

这种对比,甚至连王峥都微微蹙眉。

他有时候也在想,差距真的能让,更差的一方变得更好吗?

他体会不到,那贫穷小孩子的切身感受,却能品味到一丝心酸。

寒门出贵子,王铮也知道,可是一个人若是坚韧的成长起来了,只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的缺憾,是不是也是一种可悲。

那这种贵子,又有什么意义,终究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而且现在寒门也难出贵子,浮躁的社会早已经剥削掉了他们的坚韧筋骨,许多人的未来更因此注定了下来。

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究竟是谁的责任呢,是时代,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

当初,若是他没有被老道人带去修真界,是不是也一命呜呼了。

王铮对这个社会并没有什么好意,也没什么恶意,毕竟与他无关,而且他也看的清楚。

不过这个时代却在以一种极端的教育体系,刷出一小撮学习天才,将没有学习天赋的孩子,淘汰到下阶层,让其成为生产经济的傀儡。

甚至在这期间,剥削他们的傲骨,腐朽他们坚韧的脊柱,使其心难定,易浮躁,让社会驱使他们生存而不是生活。

这种体系的弊端,太局限了。

王铮前世虽然考上了好的大学,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那群靠着人脉登上巅峰的人,笑到最后。

那时候他曾感到这个世界满满地恶意。

那之后不禁怀疑起来,是先有国再有家,还是先有家再有国?

他后来又经历了修真界的一千多年,见过的种族不少,可是绝大多数都是,以个体为本,再组建成群体,最后才形成团体。

只有少部分,天生地养的生灵,一诞生便是一个种族。

王铮始终认为,先有国,还是先有家,都是相互性的。

可是王铮站在上层,见到过许多因为吃了时代红利的人,总是把将家国放在最前面的话语,进行精神鼓舞下层次的人群,让他们无私奉献。

在王铮看来,这完全是偏极端的。

他们的生活美满,自然以一种国塌而家亡的想法存在。

但对于大部分,可以勉强生活下去的家庭而言,这种想法,对他们而言显然是自私自利的。

若是家庭都维持不下去了,若是上一代的努力,也是为了让下一代受苦,那这一切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层人则是掌握了全部的造船材料,不仅可以建造最坚固的大船,还可以建造出最坚实的船帆。

可以在时代的大海上,根据时代的风向,而转变船的位置,使其行驶在最佳的路线上。

下层人则没有船帆,只有一艘由破木板建造的小船,飘荡在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只能跟在上游大船的后面,随风滚动。

可是,一开始引航的那群人,却将制造大船的所有最坚固的材料,都留给了后人。

而将普通的木板,给了下层为他们制造大船的下层人们。

而且还鼓舞真诚地告诉他们,这木板是可以在海上生存的工具。

而下层人是没有衣物的,全靠上层人丢在海中的破旧衣服,用以遮挡羞耻。

从此,下层人利用一代代留下来的衣物,制造出破烂的船帆,勉强在这时代的风口,跟进大部队。

而上层人早已经遥遥领先在时代的最前面,每一次时代的浪潮出现,就丢掉了一些衣物,用其补充新的衣服。

而下层人则开始一代代的积累,捕捞衣物,给船帆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