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鸣送铁济堂三人上了飞机,便转回白龙堂知会欧阳智。随后,欧阳智给蒋潮起打去电话,告知铁济堂已返程旧金山,并将打听到夏蕾乘飞机飞往旧金山的情况说了,却没提及夏蕾因怀孕被夏仲达赶出家门的事。
半个小时后,蒋潮起吩咐司马越开车前往机场去接铁济堂他们。
一下飞机,铁济堂三人出到机场大厅,早瞧见司马越,莫莫嘴儿快问起来:“司马大哥,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司马越点头应了声:“是的。”
莫莫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旧金山的?”
司马越还未回话,威利斯在一旁抢上话说:“莫莫,你最近脑筋好像真有些迟钝了。当然是白龙堂的欧阳先生他们告诉总堂这边,司马先生自然就知道咯。”
司马越轻轻笑说:“正是欧阳大哥打来电话告知了潮起,然后潮起跟我们说了,吩咐来我机场接你们。”
莫莫拍了拍脑门儿,“我也感觉最近脑筋有些不好使,大概是跟你呆久了的原因。”
威利斯额际挂起两道灰线,“瞧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跟我呆久了你脑筋就迟钝了?”
莫莫眼珠儿一溜,笑嘻嘻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我跟你呆久了,这脑筋自然也就有些儿不好使咯。”
威利斯探手一把提住他的后颈,“小汤姆,你敢说我头脑简单,看我不把你像拎猫儿一样扔过太平洋,飞回马尼拉去。”
这边两个家伙不着边际地逗着话儿,那边铁济堂却朝司马越问:“司马大哥,飞龙会可有兄弟在机场这边?”
司马越回话说:“有。咱们在机场这边有两帮兄弟,一帮是负责飞龙航空货运公司的兄弟,一帮是飞龙安保服务公司机场安保部的兄弟,总共有六十几名兄弟。其中机场安保部,负责给机场提供保安人员服务,主管经理叫田亨利。”
铁济堂脸现喜色,“这样就方便了。我想请机场这边的兄弟,在机场一带帮我查找小蕾的踪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司马越接上话:“这事好办,吩咐机场安保部的兄弟们去查找就行了。只要夏蕾小姐是在旧金山失踪,你就放一百个心,凭咱们飞龙会兄弟的能耐,就算上天入地也给你找出来。”
铁济堂心下甚感欣慰,“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安保部。”
莫莫扭过头搭话:“师哥,这事在报纸和电台上登个寻人启事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
铁济堂说:“在报纸和电台上登寻人启事确实是方便,但万一知情的人和飞龙会有过什么纠葛矛盾,他未必就肯前来告知,洛杉矶申鸣的事就是个例子。我先让自家兄弟找找,如果找不到线索,明天再登报纸电台也不晚。”
莫莫一拍脑门说:“是咯,我倒忘了这事,还是师哥考虑周到。”
威利斯晃起脑袋瓜来,“莫莫,你这脑筋真让人堪忧,这种事都想不到。”
莫莫却不服怼上句:“小布,难道你就想到了?”
威利斯弄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我不止想到这个,而且还想到夏蕾师母必定是在旧金山失踪的。”
莫莫嘻嘻笑说:“在洛杉矶去白龙堂的路上,不知是谁说小蕾姐一定还在洛杉矶,是她自己躲起来的呢?”
威利斯摸着下巴的胡渣子说:“莫莫,这你就不懂了。当线索不明确的时候,一切推断都有可能。”
两人扯扯淡淡,跟在铁济堂和司马越身后往机场安保部走去。机场安保部就在机场一旁,没几步路,不一会就到达。
经理田亨利见了铁济堂和司马越到来,哪敢怠慢?赶紧给铁济堂行礼请坐,沏茶递杯,心里却暗念:新龙头上任第一天,就来我这里视察,可真够勤勉的。
司马越让田亨利召集所有换了班的兄弟们,前来面见铁济堂。大家听说新任龙头召见,都兴冲冲赶来,免不了一番行礼。
铁济堂抱拳回了大伙一礼说:“各位兄弟不必多礼。今天请大家来见面,是有一事要请大家帮忙。我未婚妻夏蕾小姐在上个月30日,从洛杉矶乘坐飞机到旧金山后失踪了,我想请各位兄弟在机场帮我好好查找查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田亨利听了便接过话:“龙头,请说说夏蕾小姐的相貌和失踪当天的穿着,或者是有夏蕾小姐的照片,或者画像更好。”
铁济堂说:“我这里有几张夏蕾失踪当天穿着的照片,可以交给兄弟们拿去打听。”
田亨利说:“这样就好办了。龙头,请把夏蕾小姐的照片交给我,我带兄弟们去查找。只要夏蕾小姐确实在机场出入过,我们兄弟就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旁边一人说:“亨利,你在这陪龙头喝茶,这事我比你在行,交给我去办就行了。”
铁济堂见那人是个白人,便朝他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回话:“龙头,我叫科尔·戴维斯,是机场安保部的副经理。”
铁济堂说:“好,这事就由科尔带兄弟们去查找,务必内外细细查找打听。”
戴维斯说:“请龙头放心,哪怕是把整个机场倒翻过来,我们也要找出一丝线索来。”
司马越朝大伙高喊:“兄弟们,龙头的事就是我们自家的事,大家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辞辛劳好好查找。”
大伙齐声应答:“是!”
铁济堂朝大家抱拳称谢:“多谢兄弟们这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