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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深低眉顺眼,强忍着手上的疼,只是伏在地上 ,卑躬屈膝:“夫人息怒——”

可是她越是这副姿态,陆浅浅就越是恨极了她:“你这副狐媚样子是给谁看的?

还是说,之前在将军身下承欢的时候, 你也是这副模样?”

莫名其妙的,这一年来,荣渊对她,越发冷淡,甚至是开始抗拒与她亲热。

他总说:“你还是以前的浅浅吗?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每每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陆浅浅便觉得心惊肉跳!

她与陆云深,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自然是脾气秉性大不相同!

自小被娇惯坏了的陆浅浅,浑身都是大小姐,脾气娇纵任性,而陆云深温柔婉约,就像一株娇弱的菟丝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为了迎合这个男人,陆浅浅掩藏自己锋芒毕露的性子,学着做陆云深,只有这样子,才不会被那个精明敏锐的男人察觉。

可如今,荣渊对她,依旧是无比冷漠!

陆浅浅的内心,越发的扭曲,在人前,她要温柔,要娴熟,要端庄,背地里压抑的情绪,却都完全发泄在了陆云深的身上!

只要看着陆云深没了以前那副高贵,做作的姿态,她就觉得心中好受!

看着她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陆浅浅上前,鞋底直接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啊——”

凄惨的叫声悲痛欲绝,陆浅浅的心里,顿生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贱人,这辈子我顶着你的生活,而你就是阴沟里的蛆虫,这辈子都休想见天日!”

砰——

一声巨响,吓得陆浅浅浑身一哆嗦,满脸错愕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却看见一脸盛怒的荣渊,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函!

看见那信函上别着一朵紫荆花的干花,那是她与外头的男人偷偷私会的暗号!

这封信,怎么会落到荣渊的手里!

“陆浅浅!”

荣渊盛怒,一把将信封拍在了桌子上。

陆浅浅的大脑,飞快的转着,想着该如何应对。

“夫君,这是怎么了?

是谁惹你生气了?”

男人的脸色阴郁,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女人,丑奴的脸,青紫遍布,那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可是不知为何,每一次看见她,荣渊都有一种十分熟悉的错觉,尤其是她那一双澄澈无辜的双眼。

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视线落在陆云深那一只手上,被暴力踩踏过的纤长手指,此刻红肿的厉害!

察觉到了荣渊的视线,落在陆云深身上,陆浅浅的脸色,瞬间怒意盎然:“你这蠢钝如猪的奴才,还在这里呆愣着做什么?

赶紧滚!”

陆云深艰难的起身,狼狈离开,颤颤巍巍的身子,仿佛一艘风雨之中的小船,飘飘摇摇。

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荣渊的冷静自持,再也维持不住,直接将那一封信函甩在了陆浅浅的脸上:“陆浅浅, 张嘉许是谁?”

陆浅浅精致美丽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往常:“将军,这是看了我给表哥写的信?”

“表哥?”

“这是我一个远房表亲 ,当初陆家落难,这位表兄曾经伸过援助之手,我如今也嫁了人,又听说他在汴城,所以想邀请他来府上坐坐!

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男人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浅浅:“远房表亲?

这表哥唤的倒是亲切,我听管家说,你一个月至少要给这位远房表哥写四封信?

看样子,感情是极好的!”

陆浅浅收敛起脸上的锋芒,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上前,用自己都觉得作呕的乖巧柔顺对着荣渊道:“父亲在世之时常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将军若是觉得我这么做有所不妥 ,日后我不与表哥往来便是!”

说着,眼圈一红,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荣渊看见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什么都没说,丢下了那封信,头也不回的离开。

越是与陆浅浅相处 ,他越是觉得心里恶寒,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眼前的女子与十五岁的那一夜 ,完全重合到一起!

以前的陆浅浅,眼底里有光,那么温柔安静,就像夜空中再眨眼的星星!

即便是在黑暗当中,也能够让人一眼看见。

沈临清很快就弄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位镇北将军,真正爱的人,其实是温柔婉约,乖巧懂事的陆云深!

陆浅浅不仅代替了陆云深的人生,还把陆云深最心爱的男人也占据了!

坐在回廊上,沈临清若有所思,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这才让她回神。

\"小清儿,你在这发呆好一会儿了,在想什么?\"

“哥哥,你说要是镇北将军为你所用,率领西蜀一同对抗南陵国,咱们的胜算会有多少?”

“六成!”

“六成?

南陵国那么厉害?”

魏羡点了点头:“南陵国这些年,在几国的发展之中,是最为迅猛的!

一年前,南陵国开始制造火器,听舅父说,这南邻国的火器相当威猛,使用之时,撼天动地,硝烟滚滚,所以攻打南陵国,是有一定的难度!”

沈临清攒眉:“火器?”

“嗯,舅父说,这火器,十分的厉害,他也曾经与南陵国的人交锋,却也没占到便宜,还损伤了不少兄弟!

这一次 ,若不是咱们扼住了南陵国的短板,他们也不会随着一同来攻打西蜀!

如今,西蜀攻打下来,南陵帝那边,自然也不会安生!”

“你的意思是,南陵国会舍弃南陵太子还有被咱们牵制在大胤朝的那些细作?”

“你对南陵帝,大概还不曾有深入了解,这人极其心狠手辣,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把南陵国的疆土,一再开拓!

若是到了最后,与大胤朝撕破脸皮,舍弃一些对他毫无用处的人,又有何妨?”

沈临清闻言,也觉得十分为难,南陵帝若真的如此丧心病狂,这一场战事,自然是一触即发。

只是,才经历了与西蜀国的接连恶战,大胤朝对战士们,需要调整生息!

魏羡如此急切的拉拢荣渊,也是怕南陵帝突然发兵。

看见沈临清的眉头,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魏羡凑上前,拇指在那川字上,用力的揉搓,帮她揉开。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若是闲来无事,也可以去西蜀国的宫中,转悠几圈,我听说,西蜀的珠宝无数,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沈临清嗤笑:“哥哥这是准备着拿西蜀的东西,做人情?”

“皇上说,只要能够成功拿下西蜀,我看上什么随便拿,我媳妇不过是挑几件珠宝首饰,皇上还不至于这般小气!”

魏羡一脸淡定,对于武帝,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