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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清掐着手指头算,魏羡已经走了七天。

这一日,沈临清来了安和堂没多久,就听见了外头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沈临清快步来到了门口,就看见了一名汉子,穿着白,用草席裹着一具尸体,开始在安和堂门口大哭大喊:“这黑心的郎中,害死了我妻儿!

可怜我那结发妻,怀这一胎,如此辛苦,本来是来安和堂保胎的,可如今却被侯夫人把人给医死了!

天爷啊,这可让我怎么活!”

男人身上裹着白,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随着男人的啼哭,撒泼般的闹腾,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沈临清来到了那人跟前,看见了那裸露在外的一截青白色的手腕。

那女人的手腕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分外显眼。

虎口处的合谷穴上,还有明显的掐痕,在脑海之中搜索这人,沈临清忽的想起,昨日来安和堂的一个孕妇。

那孕妇是郊外庄子里的一个农妇,上头生了四个丫头,家里头的男人心心念念要个带把的。

如今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这天寒地冻的,昨日她独自一人来了安和堂。

说是这几日觉得肚子隐隐坠,甚至是见了红。

沈临清给她检查了一番,还是开下了一些安胎药。

然后送着人走的。

谁曾想一夜的功夫,这夫人竟然死了!

草席子底下,妇人的腹部,高高隆起。

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都来不及看这世间一眼,就一尸两命!

男人哭嚎,悲恸不已,无非就是在控诉,是沈临清害死了媳妇孩子!

“你这庸医,若不是你,我的妻儿怎会死了?

我要你偿命!”

那汉子情绪激动,上前就要撕扯沈临清,幸亏茗药反应迅速,一脚直接踹在了那汉子的心窝处!

紧接着 ,拽着男人的手腕,相当快速的将他的手反剪住!

那汉子几次挣扎,竟然还是被这小姑娘死死的按在底下!

沈临清掀开了那裹着妇人尸体的草席,看见了那一张青白的脸,手去碰触那尸体的脖子,尚有一丝温热!

看样子,咽气不久!

“你口口声声说,你家里的是吃了我的药毒死的,你可有证据?”

“就是吃了你的药之后,她就开始腹痛难耐,没多久就咽了气!

如今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证据!

就是你这黑心的店,仗着背后有人,就敢这般草菅人命!

残害老百姓!

我要去告你!

要让你这黑心的掌柜的偿命!”

沈临清没有理会那不断挣扎咆哮的男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那一具尸体上。

周围的人看着沈临清的举止,赵婶抱着谆哥,也在一旁站着,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

沈临清全然不在意男子的大呼小叫,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抬起头,那眼神里的冷冷冽,分外明显。

“你要报官?好啊!”

沈临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着谆哥道:“好谆哥,你去一趟衙门报官,就说安和堂死人了!”

那汉子的表情, 有片刻的怔愣,很快就恢复如初,继续叫骂:“报官又如何!

你是仗着城阳侯夫人的身份,欺压着老百姓!

我不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你这贱人给我妻儿偿命!”

谆哥点头,刚要开跑,却又被沈临清唤住:“顺便让衙门里头来一个仵作!”

“是 ,夫人!”

谆哥撒丫子跑开,快的就像是撒野的兔子,快速离开。

那汉子慌了片刻,这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干净的,无非就是让沈临清偿命!

约莫盏茶的功夫,街头上就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人的步伐落地,是整齐的踩地的声音。

官府的人,来到了安和堂门口,还是先对着沈临清福了福身:“侯夫人,发生了何事?”

“有人说,安和堂害死了人,才麻烦诸位走这一遭!”

说完,沈临清看了一眼茗药,茗药松手,那男人连滚带爬,直接来到了张捕头面前,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了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这侯夫人,草菅人命,害死了我媳妇孩子!

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一个公道!”

沈临清站在原地,表情一直淡漠如霜,就看着眼前的男人哭闹撒泼。

张捕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腿,一直大哭冤枉的男人,给看旁边的衙役一个眼神。

几名衙役上前,把男人拖开:“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的话,我乃是西疙瘩村的李二牛,我家婆娘有身孕,如今已经快到临盆之际,昨日肚子不舒服,就来了这安和堂!

在侯夫人这拿了药,没想到回去吃了药就腹痛难熬,今儿就断了气!

大人啊,可怜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就这么无辜惨死,家里都还有四个离不开娘的孩子……

大人……

大人!”

李二牛越说越悲,到了最后,开始咚咚的磕头:“求大人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不要让这个黑了良心的医馆,继续祸害更多的人!

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一直沉默的沈临清,等待李二牛说完,这才缓缓的开口:“张捕头,我安和堂行得端,坐的正,不惧怕那些无中生有的无赖!

眼前这个孕妇 ,尸体也在,还请张捕头让仵作检查一二!

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沈临清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看向李二牛,冷漠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剔肉的刀子。

正在一片一片的,从李二牛身上往下剔肉。

眼看着衙门里的仵作,朝着那具尸体走去,李二牛的脸色白了几分。

却还在心存侥幸,他们怎么能发现什么端倪。

仵作掀开了席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尸体,随后对着张捕头道:“回大人,这妇人乃是死于胎大难产!”

李二牛心里松了一口气,拽紧了张捕头的裤腿,哭的好不凄惨:“大人,我家娘子上头生了死胎了,稳婆都说,这胎顺产,怎的就会难产了?

都是因为吃了侯夫人的药,才会这般!

求大人给小人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