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略懂医术,之前冷霜姑娘也是中毒,一番调理过后,恢复了痊愈!
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一试!”
韩玲珑有点不喜沈临清 ,视线看向贺峻霖:“贺郎中,我嫂子的脸,你可有法子医治?”
“毒可解,可是对于恢复容颜这方面,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既然夫人有经验,韩夫人不妨一试!”
沈临清给韩夫人诊脉 ,她的确是中毒 ,而且与不久之前冷霜的毒,略微不同。
她的确是烂脸 ,而且是因为用了有毒的胭脂水粉,中毒颇深!
且那都已入肌肤,想必是长久用了有毒之物!
贺峻霖斟酌过后,提笔写下了一个解毒方子。
沈临清看了一眼,随即道:“韩夫人身子虚弱 ,这一味白花蛇舌草,本身就具有微毒,恐会伤了韩夫人的身子,倒不如换成温和的菊花,鱼腥草,还有黄柏叶子!
尽管功效上不如百花蛇舌草,却胜在安全!
也不会伤了韩夫人的身子!”
贺峻霖细细的斟酌,片刻之后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对着沈临清抱拳:“夫人想的真是周到,我只想着尽快解毒,却忽略了夫人本身体寒 孱弱!
那就按照这方子抓药!”
韩玲珑也看出来了,这个沈临清,不是个坏人。
想到了方才的鲁莽,又看了一眼嫂嫂那一张几近毁容的脸蛋,最终还是放下了心里的高傲。
她上前, 对着沈临清毕恭毕敬下身,愧疚道:“方才是玲珑鲁莽,脑筋一热 ,便做了伤人之事,我与各位真诚道歉!
实在是对不住夫人!”
沈临清淡然一笑,这小姑娘,敢爱敢恨,倒是坦荡。
她看的出来,韩玲珑不喜她,却为了嫂嫂对她低头。
这姑嫂关系,还真是让人羡慕.
沈临清有意无意的去看外面,对面的老板娘眼睛里都是愤恨,看见了沈临清,有一些心虚的折了回去。
沈临清嘴角上扬,看样子朱氏已经按耐不住了!
正好,既然你自己撞上门来,那就别怪旁人了!
“夫人这解毒药虽然用,可是这毒源必须断绝!
否则,还是会重蹈覆辙!”
就这样,沈临清随着韩夫人与韩玲珑,一同回到了韩家。
贺峻霖想走,却被沈临清一并捉来:“贺郎中这银针试毒,能够帮着韩夫人快速的寻找病灶,就同我们一同走一趟!”
韩家
沈临清与贺峻霖一同在韩夫人的屋子里,很快就寻找到了导致韩夫人烂脸的根源,那是清水居里的面脂 ,都让贺峻霖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看的韩夫人心惊肉跳,清水居的胭脂水粉,她用了好些年,却没想到 ,她会因此中毒,烂脸!
若是没有韩玲珑这一番闹腾,误打误撞认识了沈临清,只怕她这一条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就这样,沈临清和贺峻霖在韩家,直接把两位夫人的后宅翻了个底朝天,但凡是出自清水居的脂粉,面霜,就连口脂,都让试毒的银针变得黢黑!
韩家两位夫人气的不轻,韩玲珑更是气急败坏,直接一纸诉状,把清水居告到了大理寺!
很快就有官差,来到了清水居,嘴巴才刚刚恢复知觉的老板娘,见有官差进门,不由的一慌。
手里的帕子,挥舞的犹如一只花蝴蝶:“哟,这是什么风?
竟然把几位官爷给吹来了,我的清水居可是蓬荜……
哎呦喂……”
老板娘直接被官差,粗鲁的撞到了一边:“有人状告你们这清水居,出售的胭脂水粉有毒 ,害人烂脸,毁人身子!
我们是奉了上头的命令,前来调查此事!”
老板娘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腰,嗓门不由的提了几分:“我这清水居可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不像有些人,净干那些丧良心的事……
各位差爷,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板娘压低声音,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银锭子,做事就要往那几名官差的手里塞:“几位差爷有所不知,咱们这清水居,可是之前沈大人家里的产业,咱们可是正经清白的生意人……”
官差闻言,根本就不买账,再一次把那想要上前讨好的老板娘,狠狠推开。
“沈大人怎么了?
这大理寺可是公正廉明的地方,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搬关系!
来人,给我仔细的搜查 ,一寸也不要放过!
大人说了,若是当真查出来有毒之物,直接将清水居查封!”
老板娘怎么也没想到,不提沈大人还好,一提沈大人,直接就翻了车!
官差们带着验毒的银针,在所有的制粉里面一一试探,果然,这些胭脂水粉都是有毒的!
最后,官差把老板娘还有清水居的所有人,一并带走,最后关上了门贴上了封条!
沈临清站在对门,看着封条封上了清水居的门,瞬间大快人心。
这是第一家!
沈临清的粮店很快也开业了,同样也是在朱氏的铺面的对门,开业前三天,依旧是低于对面的市售价格,引得百姓们争相购买。
沈记粮店降价,沈临清则以再低他们五文钱的价格,与之对着干。
半个月过来,沈记就坚持不住了!
朱氏得知,对门的铺子就是沈临清开的,几乎气的晕厥过去!
明着斗不过,于是就想着玩阴招。
夜幕阑珊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着粮仓走去,黑暗中,邢北紧紧的盯着人,生怕一个差池,让那人生了猫腻。
夫人早就说,这个伙计可疑,私下里让他盯紧了人。
半个月过去,这小伙计都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今日一下了工,这小伙计就出门了,私底下,竟然见了对面粮庄的掌柜的。
两人只是短暂接触,那掌柜的不知道给了小伙计什么东西,两人便分道扬镳。
没想到,今天夜里这小伙计就耐不住了,想要对粮仓下手。
邢北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伙计的胳膊,一声怒喝,周围忽然间多了许多人,那些人手里都拎着灯笼,将暗夜照的犹如白昼。
小伙计看见沈临清站在他面前,顿时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夫……夫人……”
“我自认为,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小的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邢北狠狠的甩开小伙计,他手里一个纸包,也随着掉落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
那这是什么东西?”
邢北凶神恶煞,那时候伙计被吓得瑟瑟发抖,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夫人,你怕不是误会了!
小的对夫人可是忠心耿耿!”
沈临清抿唇浅笑 ,眼底里,竟是单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