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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鼻子里,发出来一声冷哼,没有理会魏无忌,只是冷凝的看着冯氏:“这便是你教养的好儿子?

目无尊长,出言狂妄,这般个性,也就是在窝里横,若是有一朝出去,你不管,自然会有人替你调教他!

严是爱,宠是害,这么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冯氏慌乱,头垂的更低了:“王爷,这孩子平日里, 对阿羡,恭敬有加,今日吃了些酒,再加上丢了东西,才会这般言行无状……”

“既然吃醉了酒,那就把二公子带下去,好好的休息,等明日酒醒了再说!”

冯氏黑着一张脸,让李婆子将人带下去,广陵王的视线,落在了魏羡的身上, 上下打量,冷哼一声道:“这里是侯府,如今你媳妇儿已经进门了,为何还要劳你母亲管家?

知内情的,是你母亲贤惠,怕你们日子过不好!

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母亲霸占着后宅的掌家之权 ,为难新妇!”

魏羡眸光晦暗,却是难得的恭敬:“王爷说的是,从今日起,侯府的后院,便交给临清,也好让老夫人歇歇,颐养天年!”

冯氏心里一慌,有一些焦急的道:“侯爷身子不好,临清这孩子,才刚进门,有好多事,还摸不清其中门道……”

广陵王似乎很是烦躁,直接打断了冯氏:“摸不清其中的门道,就慢慢摸,终有一日,熟能生巧!

总不能让人嘲笑,侯府上的夫人,是个废物点心,连个管家的实权都没有!

咱们冯家的女子,可不能落下一个专横的名声!

否则,宫里的贵妃娘娘都要跟着受累!”

冯纪尧这么一说,冯氏反倒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只能垮着一张脸,悻悻道:“王爷说的是,那就让这孩子慢慢摸索着来!

芸娘在一旁帮衬着料理……”

广陵王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了几分,上下打量着冯氏,那眼神,盯的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啊,为了侯府操了多年,也该歇一歇了!

时候不早了,你也别跟着折腾了!

这华阳居交给下人处理!

改明,你想着让身边的人,把管家的玉碟交给清丫头!

这件事,总不能传出去落人笑柄!”

冯氏怎么也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就被广陵王撬走管家权,心里自是不甘。

身边的李婆子,自然是知晓她的心意,颔首恭敬道:“王爷有所不知,少夫人过门至今,生出了不少是非,老夫人也是担心咱们侯府上出乱子,才没放手管家权!”

广陵王不语,那李婆子只以为广陵王听进去了她的话,而又继续道:“少夫人屡次三番在表少奶奶跟前说三道四,挑拨是非,言行举止实在是不妥!

如今的老夫人 ,不过是犹如王爷这般,为侯府的事,尽心尽力!

若是被人诟病,老奴也是为夫人叫屈!

倘若王爷被人说,在侯府当家,王爷心中必然不快!

这少雇人进门,老夫人就交了管家权,这事好说不好听啊!”

广陵王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婆子,不愠不恼道:“说到底,老夫是个外人,在魏家说话,也是难以服众!

可在侯府,老夫说话,那还是有分量的!”

冯氏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还未开口,便听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魏羡,忽地开口:“王爷所言极是,你不能做魏家的主,却能做侯府的主!”

广陵王大手一挥,豪横道:“既然老夫多说了几句,便惹的人不快,罢了!

侯爷的家务事,我不跟着掺和!”

李婆子惶恐,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王爷息怒,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魏羡看向冯氏,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犀利清澈:“老夫人,本侯若想分家,你没意见吧!”

冯氏挤出一抹微笑:“好端端的,分什么家……

侯爷莫不是还在恼怒无忌?”

“老夫人多虑了,是本侯不争气,分了家,你们日后便不再拘束着外家的管制,更不用操心阿羡这一大堆烂摊子!”

“阿羡,这家,不能分啊!”

冯氏的语气 ,近乎恳求。

魏羡却执意道:“本侯卧病在床数载,府中的亏空,本侯不得而知,平日里,你们如何闹腾,都无妨!

今日,大闹华阳居,本侯也看明白了,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本侯与临清,既然如此,不如分开,各立门户 各过各的!

岂不是更好?”

“这……”

“你们若是执意不肯分家,本侯只能写一道奏折,递到皇上那,恳请圣恩!”

魏羡的眼睛里,是近几年当中,从未出现过的笃定:“还请老夫人决断!

是阿羡去请旨,还是咱们自行分家?”

魏羡态度坚决,冯氏这才明白过来,广陵王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帮着侯府分家来的!

若是分了家,他们母子便要搬出城阳侯府去,日后,再想要对魏羡下手,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早知道,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魏羡弄死!

没想到 ,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是功亏一篑!

广陵王大掌一挥:“家丑不可外扬,若是闹到了皇上那,这丢脸的,还是魏家,再说,无忌尚未议亲,这样一闹,对这孩子的名声,仕途势必会有所影响!

芸娘啊,你说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冯氏笑比哭还难看:“王爷所言甚是,罢了,如今阿羡已成亲,我这老夫人,也算得上是功成身退,既然如此,那便分家!”

沈临清乐开了花:“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老夫人将管理侯府的令牌和账目悉数整理一下!”

冯氏的脸色阴狠,碍于广陵王还在,只是沉声道:“那些账目,复杂繁多,不如——”

“老夫人别担心,您把账簿拿出来就行,至于统筹计算,临清能行!”

冯氏的脸色,和软了几分,冷笑道:“李嬷嬷!

你去把账簿和玉碟取来!”

那些账目,繁多复杂,她谅沈临清没这个能耐,看出来什么不妥,让她知难而退,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很快,李婆子就把管家玉碟,库房钥匙还有厚厚的几摞账簿拿出来。

沈临清恭敬道:“有劳老夫人这么多年为了侯府呕心沥血了!

日后,您只管享福便是!”

冯氏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是有几分踏实,那些账目,就算是后宅的管家能手 ,也不一定能够掰扯的明白,沈临清一个小丫头,不一定能够摸出其中门道。

这一次,算是她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