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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金鼎

“福叔,你就跟云轩说说呗,让我跟他一起去广州”,肖家老三肖志恒坐在沙发上哀求着张福。

“老三,我就搞不懂,你大哥要跟云轩去广州还有些用处,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你父亲身边,商业上的事情他比较在行”,张福佝偻着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你去了能干什么啊?再说了,你留在天津给我帮个忙,不好吗?”

“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撑多久,未来天津金鼎不还指望你来管理吗?”

“福叔,您老硬朗着呢,还用不到我,您要去跑腿的,我安排人就是了,您何苦为得把我留在身边呢?”肖志远无奈的说道。

“小兔崽子,让你留在天津,你就留在天津,哪那么多废话呢?”张福笑骂道,“广州的局势太复杂,就你这性子,去了只能添乱,还是听话,老老实实的留在天津,等再过两年,你成熟一点了,云轩自有安排”。

“我还不成熟吗?再熟就熟透了,跟您一样了”,说完,肖志远赶紧跑到办公室的门口,随时准备跑出去。

可张福并没有修理他的意思,而是绕过办公桌,坐到了老板椅上,指了指沙发,示意肖志远坐下,“老三,你能不能去广州,不是我说了算的,云轩早有打算,你就安安稳稳的等着就是了”,

“如果他觉得需要你,那你就跟他一起去,如果他觉得你应该留在天津,你就留在天津”。

“云轩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你只要听他安排就好,不要添乱”。

“不就那点事吗?我还有事不了解的?”肖志远重新坐到沙发上,“不就是在日本人和国府之间,来回转运物资吗?还有啥不了解的?”

“对了,福叔,你跟我说说,云轩到底是不是国府的人?”

张福抄起搬过桌上的笔,就扔到肖志远的脑门上,“小兔崽子,你和说什么呢?这是你该说的是吗?”

张福作为张四海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知道张云轩在做什么,就像肖志远刚才说的那样,张云轩就是在日本人和国府之间倒卖物资,表面上看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就物资而言,张云轩的现在这种做法,表面上看就是在为日本人服务,从国统区倒卖来的物资都是具有中药意义的战略物资,提供给日本人,以弥补他们物资的不急不足。

可是,又有谁能真正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意义呢?钨矿石、桐油、猪鬃等这些看似普通的物资,在当时的大后方却并不算是多么紧缺的东西。毕竟,在江西、湖南等地,钨矿的分布非常广泛。而钨对于当时的国府来说,也只能算是一种矿产资源,并没有太多的实际用途。因此,用来交换国统区紧缺的生活物资,这在当时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这一决策的背后,却蕴含着国府的无奈和苦衷。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国府面临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和挑战,生活物资的紧缺更是让人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为了缓解这一危机,国府不得不采取各种手段来获取物资,而用钨矿石等物资交换生活物资,也是其中的一种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国府的决策者们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困难。他们需要在保障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满足人民的生活需求。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需要决策者们具备高度的智慧和勇气。

而对于那些生活在大后方的人们来说,这一决策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国府的关怀和支持。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能够得到生活物资的保障,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因此,他们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努力工作,为国家的繁荣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张云轩和他的金鼎就是国府和日战区进行物资交换的桥梁,实际上这种交换,国府方面获得的利益更大,充足的生活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大后方,不仅仅是保障了人民的基本物资需求,起从根本上支撑起了大后方的社会安定。

而此时就被肖志远简单的说成了商业目的的物资交换,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根本就没看透其中的关键所在,就这脑袋还想着跟张云轩一起去广州,闯出一片天下,那不是扯淡吗?

所以,当张福听完肖志远就这样认识金鼎和张云轩之后,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不接话了。

海上,张家货船

目前,天津海军租给金鼎的几艘运输艇已经不能满足金鼎的货运需要了,这次张云轩到天津就是想再跟驻津日本海军的司令官岗奇将军再商量一下,是否可以为金鼎再多提供几艘运输艇,以保证日常经营,运输货物的需要。

“喔”,肖婉自从船只出了襄城内河,驶入大海之后就一直不停的呕吐,显现出明显的晕船症状,捂着胸口,躺在窄小的床铺上,侧着头呕吐着。

这可把张云轩急坏了,明明去襄城的时候也是坐着货船,一点晕船的感觉都没有,这怎么就过了两个多月,再次坐上货船就会晕船呢?

“婉儿,回襄城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这怎么回天津了,就开始晕船了呢?”张云轩关切的问道。

“喔,喔”,肖婉又吐了两口黄水,转过身,平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脸色蜡黄,一句话不想说。

这可把张云轩急坏了,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肖婉的身子,问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

肖婉侧过头,看了张云轩一眼,恨恨的说道,“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这下把张云轩说蒙了,自己做什么了,不就想着到了天津以后,把你留在家里吗?不让你跟着一起南下广州,这还只是想法啊?那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不对,在襄城这两个月,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想到这,张云轩惊讶的问道,“婉儿,你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