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学着他的语气。
“姑娘~请见谅~”
顾千尘窘迫地恨不得打地洞钻进去了,瞧着马上就要哭了,可委屈得很呢。
宴倾也不逗他了,顺手勾了一下他的领口,往桌子前走去。
“有个事得提前跟你说一下,我杀周夫人的事情,严氏极有可能怀疑,但她没证据,也有可能会揪着闹起来。”
喝了一口,她抬头一看,顾千尘还在那站着。
现下定睛一看,他依旧不敢看自己,扶着门边站着,无助地像个孩子。
就离谱。
宴倾纳了闷了。
“哎,我问你,你这样以后怎么娶妻生子?至于吗?我又没怎么你。”
顾千尘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来。
“我……好多了,以前还会发烧大病一场呢。”
一言难尽,宴倾也不知道咋说他好了,难不成对荷尔蒙过敏?
顾千尘喝了口水,已经好多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比上次进步了许多。
想到了周夫人那事,他倒是自信许多。
“放心,我这人做事一向留后路,周夫人买凶的证据在我手里,是她要你的命在先,正常人都不可能任人宰割吧?”
“啊?”宴倾凑近,“你什么时候拿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顾千尘勾唇一笑,又傲了起来,“那还能让你知道?”
夸了两句就得意忘形,宴倾笑着起身,不动声色摸了一把他的耳垂,吹着口哨往里屋走了。
没了心理负担,舒畅多了,回去补觉。
原地,顾千尘只是一愣,而后喝了口茶。
好像也没什么嘛,也没掉块肉。
侯府的日子百无聊赖,整天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每日一日三餐都是送过来的,眼瞧着一天不如一天,顾千尘已经开起了小灶,让人从外面送东西过来。
宴倾备好菜之后,还带他吃了一顿火锅,辣得眼冒金星。
一晃过去六七日,天气逐渐热着,府里也就越发不安分了。
他俩倒还乐呵,其他人也就按捺不住了。
早起,院儿里有人鬼鬼祟祟,正练瑜伽的宴倾察觉动静之后,猫着腰就躲在了柱子后面。
那人去主屋窗户扒着看了一眼,嘀咕着离开了。
“怎么没睡在一起呢……”
“奇了怪了,血气方刚的男女怎么分房睡,不是说早就苟合了吗?”
“……”
宴倾探头出去,笑着看着走来的人。
“说啥呢?跟我说说呗?”
这人一愣,尴尬一笑,“我……我来抓猫的,府上夫……小娘喂了几只猫,喂不熟,总是乱跑。”
宴倾伸手直接把人揪了过来,是个瞧着二十出头的男子。
拉着他一起蹲着,宴倾好整以暇看着他。
“你是她院里做什么的?”
“呃……喂猫的。”
宴倾笑,“说实话吧,没事的。”
男子犹豫,扭捏得很,“就是打杂的下人而已……”
“那派你来打听我俩的事?还苟合,谁跟你说的苟合?”
男人尴尬一笑,“姑娘听错了,怎么可能呢。”
行吧,宴倾拍了拍他,“走吧。”
她顺手,把早些时候扯下来的几根衣服的线挂在了他背上。
偏红色的,很扎眼,宴倾笑笑,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