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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门之后,此次封赏的将军、家眷都在那边等候了,还有几位驻扎京城的武将,见到魏桉到了,纷纷上前来问好。

魏桉从前不怎么喜欢与人打交道,尤其是京城里的这些,没了边疆将军的男儿气概,阴险狡诈的很。

但生怕宴倾因此被为难,还是挤出个笑和他们打招呼问好。

宴倾看着他那僵硬的脸,抽了抽嘴角。

离谱,笑一下很难吗。

他们一大群人结伴而去,卸了甲、刃入内觐见帝王。

女眷则是结伴而行,前往中宫皇后所在的未央宫。

此番魏桉功劳最大,一朝封侯,宴倾也成了女人里地位最高的,众星捧月一般去了未央宫,一路笑声没断。

……

此时,宴家已然天翻地覆。

宴家几个孩子见到了母亲一朝疯癫之后,发了疯一般找父亲讨要说法,宴静甚至以婚姻大事作为要挟,求他不要休妻。

宴父看着已然疯了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可能继续让一个疯子做正室夫人?否则传扬出去,岂不会被同僚笑掉大牙!

宴静再三祈求,宴父不胜其烦的直接掌了她一巴掌,这才安静许多。

宴绪断骨刚刚接上,整个人虚弱的不像话,唇色苍白,说话都使不上力气,胸口一阵阵的疼。

宴父看着也心疼,给他倒了杯水端过去,很是和善的劝他。

“咱们父子一场,你以后肯定还是宴家嫡子,只是往后咱们需要倚靠魏侯,你得收一收你那自傲。”

自傲?何其可笑。

宴绪自认自己有骄傲的资本,凭什么要收。

一直安静着的宴雅楠缓缓转过身来,她望着母亲已经哭了很久都没人发现,眼睛红的像是布满血丝。

看着一边燃着蜡烛的灯架,她缓缓走过去,而后拿起铁架猛的砸向宴父的后背。

宴静尖叫一声,被妹妹这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宴绪亦是。

这东西凸起的地方砸在了宴父后脑勺,他顿时软绵绵倒下,晕了过去,鲜红的血液在脑后慢慢晕开。

宴雅楠喃喃,“他该死,他凭什么这样对母亲……”

宴静立马去关了门,顺手抄起书桌上两块砚台,递给哥哥一台,她自己手里还有一个。

看着疯癫的母亲,又看着地上昏迷的父亲,她冷然一笑,手持砚台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一时之间,躺在地上的人彻底断了呼吸,面目被砸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凸起的鼻梁骨。

宴静侧目的时候,侧脸沾着点滴血色,“哥哥,你不动手?”

宴绪看着这疯狂的两个妹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们受了太大的刺激,竟然做出了弑父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他现在不力于行,躺在这里像个废人,若是不动手,这两人转头就能把他也杀了。

望着地上父亲的模样,宴绪咽了下口水,怂了,象征性的也砸了一下,怯怯笑了一下。

“我……我已经动手了,我身体不舒服,使出全身力气也就这一下用完了……”

两姐妹回过头去,宴绪心底里狠狠松了口气,这两人真是疯了!太可怕了!

府里的小厮和婢女听到情况不对劲,赶紧进来查看,看清里面情形之后,差点没吓破胆,尖叫着跑了出去。

送赵氏去宅子的人是魏桉的,都是军中随行的校尉,回来宴家替赵氏拿些衣物过去,刚好撞见府里出了大事。

保险起见他们封了府,案发地点的书房直接钉死,不让任何人出去,一边又请人去宫门之外候着魏侯,一切等他回来主持大局。

魏桉是一个时辰之后出来的,手中握着奖赏的清单。

黄金白银自然不在少数,京城还给了几处宅子,御赐汝瓷摆件也有不少,都会让人特地小心护送到湖城老家。

这其中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倒也在意料之内,不过对于魏桉而言应该用不上,魏母此番也得了诰命,诏书已经拟好,派人送去宣读。

接下来就是再努努力,给阿倾争一个诰命夫人,她肯定喜欢。

宴倾和他几乎一起出来的,皇后是个热心肠又没什么架子的人,相谈甚欢。

等候许久的校尉走来,一五一十禀报了宴家发生的事情。

宴倾和魏桉相视一眼,有些惊讶这几人竟然这么狠。

原本以为是宴父斥责三个子女,谁知道竟然被杀了,脸都被砸的血肉模糊,很快就生苍蝇了。

魏桉抿唇,思考再三还是道。

“你等我一下,宴家的事情应该会移交三司宴夫人,闹大了对你也有影响,我去回禀陛下,请求独自彻查此事。”

阿倾有孕在身,必须仔细呵护着,哪能让她被议论。

宴倾点头,目送他去了,又让校尉仔细给她说了一下宴家的事情。

看来,宴家那些丑事终究是遮掩不住了。

宴倾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就是个深受其害的庶女,就怕流言伤人,不分青红皂白胡乱造谣。

造谣她也无所谓,但魏桉眼睛里不容沙子,到时候唯恐闹出事情来,他才刚刚封侯,肯定是不少人的眼中钉,都等着抓他错处。

宴倾头疼,当家主母真难。

魏桉带了一道圣旨去了宴府之后,看到那般血腥场面忍不住拧眉,有些诧异这两个娇生惯养的嫡女,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宴绪一口咬定自己未曾动手,身体不便于行,他亲眼目睹两个妹妹疯狂至此,却无力阻止,痛心疾首。

而两个浑身是血的女儿却一个劲哭着,说是哥哥杀的。

把府里所有的人都问了个遍,结合寻找到的凶器,魏桉最终得了大差不差的结果。

他以证物推算了过程,百般逼问三兄妹之后,他们还是拒不认罪,直到疯癫的宴夫人喃喃说出三个孩子杀人过程。

疯子的话本来不可取信,可这三人听到母亲如此开口,纷纷沉默了许久,而后不约而同签字画押,甘愿认罪认罚。

国有国法,魏桉喊了大理寺的人过来收押三人,附上一应证据之类,并请大理寺通晓府衙,张贴告示言明经过,把宴倾摘了出来。

这一家人,到最后死的死,疯的疯。

万事万物自有轮回,到最后都跳脱不开一个因果报应,这般惨的下场,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