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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魏桉还没什么神色变化,宴父已经回头瞪了她一眼。

好端端又说起这件事,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当初宴倾只是个试探的棋子吗?

要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如今宴家意料之外看到庶女飞上枝头,亡羊补牢,上赶着去攀附吗!

当初若非他拦着,此等见识短浅的妇人还想要两个嫡女过去做媵妾!

但是洞房花烛那夜究竟如何,魏桉心里有数,更是绝不怀疑宴倾,他为将,深谙兵法,更知晓应该用人不疑,面对爱妻也是这个道理。

看着眼前宴夫人如此兴风作浪,想必阿倾为庶女的时候在府里度日如年,此番,倒是教训她的好时机。

他越过宴父,上前去一把扯住宴夫人衣领。

“我的阿倾在哪。”

宴夫人以为他信了,心下大喜,立马道。

“我带你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宴绪这才捂着胸口疼出声来,嘴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刚刚那一脚,想来直接断了肋骨。

宴父眼看情况不受控制,回头狠狠瞪了宴绪一眼。

“肯定是你给你母亲出的主意,不成器的东西,这些日子为你的婚事愁的慌,你还敢招惹魏侯!”

宴绪实在痛得很,呻吟出声,“父亲,我肋骨好像断了……”

宴父着急忙慌。

说到底还是宴家要紧,他哪里还顾得上儿子,只让人赶紧抬走请个大夫看看,他自己则是跟着去了那边赵氏的小院。

但愿千万别出什么事!一会魏侯可还要进宫啊!

魏桉到了院子门外的时候,这门怎么推都推不开。

宴夫人还没来得及让里面的人开个门,魏桉已经直接暴力的一脚踹开。

木头的门碎了个稀巴烂,守在门边的两个小厮也没能幸免,这种情况下都被踹伤了。

宴倾看到魏桉,盯着他的脸微微眯了一下,递过去一个眼神。

魏桉本来还发怒,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才平息下来些许。

二人默契十足,魏桉转身怒目看向宴夫人。

“刚刚当着我的面说的话,你在这里再说一遍!”

宴夫人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略微有些心虚的又陈述一遍,再往自己背后看一眼,竟然空无一人,那父子俩到现在还没来。

宴倾起身往魏桉那走,谁料宴夫人的人直接伸手拦住了她,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像堵墙一样,不准宴倾离开半步。

宴倾冷笑,“滚开。”

眼前大汉也冷笑,“小贱人也配……”

他话都还没说完,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脖子,下一刻,他捂着动脉下三分之处倒了下去,鲜血汩汩。

魏桉冷眸,“留你半条狗命,等会算账用。”

赵氏吓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第一次瞧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魏侯,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嗜血成性,在战场上杀惯了人,把那套杀人不眨眼的功夫也带到后宅里来了。

院子见血,众人纷纷退避三分,宴夫人吓得捂住了眼。

老天爷啊,这魏桉怎么如此这般……

赵氏正担心的时候,就瞧见魏桉慢慢的在自己衣服上擦掉了鲜血,粗粝干净的大手递来宴倾眼前,温柔道。

“小心点。”

宴倾扶着他的手,跨过这人挣扎的身体到了宴夫人眼前。

魏桉还在,宴夫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感觉自己的心在颤。

宴倾就站在眼前,歪着头笑靥如花,这张白净又明艳的脸和先前判若两人,盯着她脸上神色久了,就觉得渗人的很。

宴夫人不知这是不是错觉,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爬了一胳膊。

宴倾自顾自抚上自己这张脸,喃喃自语。

“以前的我貌丑无颜,皮包着骨头瘦成骷髅,皮肤更是黝黑,满京城高官家里,都找不出我如此这般丑的庶女。”

她凑近,笑容越发明艳。

“我和小娘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却被你苛待十几年。到最后你们想和魏家重修就好,把我当做一个试水的棋子丢了过去,如今见我安然归来,不顾家门名声也要把我除了吗?”

一家子里的姐妹从来都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这个庶妹要是闹出荒唐之事,两个嫡姐高嫁之事也得告吹。

宴父此时赶到,刚好听到了宴倾这席话,暗道不妙,正要上前去阻止,魏桉冷漠的眼神就望了过来。

他现在越发心疼阿倾了,她以前在宴家,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看着宴父越发厌恶。

“岳父也不要再往前来了,我有事找大娘子算账。”

宴父也不敢动了。

宴倾见此便又继续。

“母亲给的东西可好用了,途中半月就让我蜕变如此,我自己用不完那些东西,给府里的姐姐妹妹都分了不少呢。”

宴夫人没好气的在心里咒骂她,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被她浪费至此!

宴倾:“那大娘子可还记得,我答应你嫁去魏家的时候,你我二人签了文书,双方各执一份,均签字了。”

宴夫人脸色一白,她都快忘记这事了……好像绪儿也没考虑到,如今宴倾竟然拿着这东西出来说事。

宴倾早有准备,从袖子里面掏出来那张纸,展开来能够清晰看到上面所列三条约定。

第一条倒是没什么,第二条是嫁妆之事,第三就是那些美容膏。

“你说我坑走家产,可这明明是你答应了给我的,是我嫁去魏家的条件,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官府我也有理。”

“你说我不贞,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自己找来如此多的大夫众口一词算什么?大娘子若是胆子大,等会随我进宫,在太医院里面自见分晓!”

宴夫人吓得倒退一步。

今日本就是只能借势指责,只要魏侯怀疑,就能趁着这贱人方寸大乱的时候直接拿下。

可谁料这男人半点都没动摇,如此坚定站在她身边,小贱人明显也是有备而来,一口气拿出这么多证据说事。

绪儿出的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关键时候漏洞百出,偷鸡不成蚀把米!

宴夫人转头就想走,魏桉撒旦一般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