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耀最初那种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性格早在离火凤改造成重生者时完全给磨灭了。
对离火凤那种极致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见识到真实的世界后,变成了一种崇拜和依赖。
他跟随着离火凤的脚步,见到得越多,越发现周围那些普通人所追求的是那么的可笑。什么财富权利,这些普通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就算是在最初的奎力者面前那都是唾手可得 的。
同时他也发现原来周围还有那么令人恐惧的存在。这越发让他变得小心谨慎。甚至是自己那个同学羽晏,原来也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能力。
他想变强,但在他面前的唯一的途径就只有离火凤。同时他的性格也几乎完全发生了改变。
周围那些丧尸朝两侧缓缓推开,给孟家耀让出了一条路。在这道路的尽头瘦小的张白破双目紧闭,全身微微颤抖摇晃着。
孟家耀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奎力在对方体内和他自己的奎力在不断抗衡着。此时自己的奎力已经几乎将他全部的奎力包裹了起来。自己的奎力能同化感染其他奎力,这是孟家耀最近才发现的。
他缓缓地朝着张白破走去,想让自己亲眼看到自己感染控制的第一个贯华境。
正当他距离张白破还有七八米时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孟家耀疑惑地看在前面张白破的微微张开的眼睛。因为感染,双目的黑色眼球都如同溶解一般和白色眼球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团包裹红色血丝的褐色球体。
前方那个人很明显已经感染,可为什么……
孟家耀怀疑地原因是因为地上那些尸块。虽然已经变成了尸快,但因为他奎力的原因并没有死去。就在刚才孟家耀从前面张白破踩在脚下的肉泥上感受到了他脚底对身体极其细微的控制。
难道……
孟家耀不想去赌,也不敢去赌。他决定先退到一个自己安全的距离。就在他刚想转身的瞬间。
张白破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同一瞬间他的双目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的眼睛。
孟家耀就感觉自己在对方体内的那些原本占据上风的奎力瞬间被磨灭了。一股巨大的震慑力将自己完全笼罩,让自己几乎忘记的行动。
紧接着无数奎力化成细小的刀风如雨点般打了过来。前方的丧尸如被镰刀割过的麦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虽然只有零点几秒的恍惚,孟家耀此时已经避不开迎面而来的刀风了。
血光一闪,整条胳膊被直接削了下来。
“这不可能!我们都是贯华,怎么会相差这么多?”
张白破冷笑一声,“单纯。”
贯华境,是对自身奎力运用的理解,结合自身的特点将奎力赋予了一定的能力。而贯华境的强弱最重要的就是特殊能力。如同已知极其变态的能力有阎青命的“极运”。接着就是张白破的“万破”和兑金刀的“永固”。
“万破”和“永固”可以说是一对完全相反的能力。可每次兑金刀的“永固”能力不敌的原因是因为张白破比他更早的达到贯华境,自身的奎力积累少。
而孟家耀成为贯华境的原因是因为他体内是鸿玄荌的“奎”。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鸿玄荌之前奎力所拥有的能力“心念”,这种能让比自己奎力低的奎力者和普通人听话的能力到孟家耀身上后竟然发生了变化。
不知为何,孟家耀竟然将“心念”的能力变成了让死人听话。如今这种情况虽然感觉像丧尸病毒,实际上是依靠孟家耀的特有的奎力。他现在能让奎力进入死者体内,在可以控制和感受到尸体的状况同时,并对尸体进行简单的强化。
可是即便如此,孟家耀的贯华境实力在真正的贯华境面前却是相差甚远的。除去他自身奎力不足之外,最重要的是这种能力实际并不是他自己领悟的。因此他就算成为了贯华境也注定失去再次提升实力的机会。
此时张白破手中挥出的刀风让孟家辉看到了他的真正实力。那些不顾一切疯狂冲上前去的丧尸在那刀风的面前直接被搅成了肉泥。紫色的刀风不断向前,所接触到的任何东西全都被切断、搅成粉末。
羽晏的汽车飞快地驶来,忽然营房一道紫色的刀风直接切过了车头,在道路上留下一道沟壑后,飞向另一侧的山坡。轰隆一声巨响从山中传来,整个山峰竟然直接垮了一半。
汽车在地面磨出一阵火花后停了下来。羽晏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冲进了军营。
这时映入羽晏眼帘的满地腥臭的烂肉和横流的污血。张白破那娇小的身躯在这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显得是那样的挺拔。而他身后的战士们同样挺直了身体,他们双目通红,紧紧攥着钢枪。在他们面前那些堆积的比人还要高的丧尸堆说明了一切。
当增援的军队赶回来时脸色全都变了。他们看着满地的丧尸尸体就明白了当时的凶险。如此多的数量,那区区的百十号人不知是如何活下来的。
袁老和瞿司令赶来后,立刻让个羽晏带着张白破进入了指挥室。
羽晏不想多事,简单介绍张白破就是黎丽雅的私人保镖。至于袁老相不相信他也无所谓了。
“你说看到了这次丧尸的主谋?”羽晏问道。
张白破微微点头,“是的。”
“人呢?”
“前方尸堆里。直接被我劈成了两半。”
一个多小时后,羽晏皱着眉头回来了。他看着张白破道:“我在你说的位置找了几遍。并没有你说的那具尸体。会不会是你将那尸体搅碎了?”
“只劈成了两半。”张白破摇摇头,“他也是贯华境,不可能被搅碎的。”
“还有。”羽晏将三个灰色的半圆形物体扔在了地上。“这是你说的三个拥有奎力的丧尸。但就找到了三个。”
“除去那个主谋以外应该还有一个。”张白破眉头微微一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还没死。”
“你不是说劈中他了吗?”
“是的。”张白破道:“但我没说他死了。”
“难道有人被劈成两半了还不死?”
此时一个身影朝着郊外的山中狂奔,他的背上绑着一具被纵向劈成两半的尸体。随着他起伏的身体,背上尸体里的各种内脏,脑浆洒落在身后。
终于到了无人的荒山深处,当他将背上的尸体放下来的瞬间,那尸体的眼睛竟然同时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