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华夏大地,所有人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全都不被一则新闻刷屏了。
巴陵市五星级亿远酒店被武装分子劫持!
一张酒店照片,一张酒店外街道上残骸的照片和一张二十七楼爆炸的照片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拉到了这个原本不起眼的三线城市。
紧着极短的时间后,全世界头版头条上都是这条新闻。
如果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其它国家,并不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但这武装劫持事件竟然出现在华夏那就足够引起世界的轰动了。这不仅是因为华夏严格的禁枪政策,更多的是华夏军人强大的实力。雇佣兵禁区可不是开玩笑了。
令人意外的是,此时竟然没有任何国家或者恐怖组织跳出来承认为这次绑架事件负责。甚至原本有些动作的恐怖组织反而立刻低调了很多。
无数国家表示对此事件的关切,并强烈谴责犯下如此犯下恶劣罪行的犯罪组织。
华夏相关人士也在上午十时许发表了发表了简单发言。表示坚决拒绝与犯罪分子妥协,坚决不与犯罪分子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希望这些犯罪分子清楚认识到现在的情况,尽早缴械投降。
酒店周围已经被封锁,方圆两百米内的所有百姓也全部撤离,周围房屋全部被临时征用。
一百多米外的一栋楼房的四楼。王书记、姜市长和赵局长陪着两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从窗户看向酒店。这间房内巨大的窗户正好可以一眼看到酒店前的全部情况。
“赵局长,袁老也进去了?”一个其中一个男子问道。
赵山河点头说道:“是的。蒋司令,除了袁老之外,本市所有有身份的老板和一些相关政府官员几乎都在酒店的二十六楼。”
“你之前说过袁老要你提前准备了?”
“是的。但……”赵山河苦笑着:“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这时房间内电脑上放着之前那个保安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武器将警车全部摧毁的场景。这个视频是其中一辆汽车的行车记录仪拍下来的,清晰度还算可以。
“曹政委,你怎么看?”蒋司令盯着那视频里的武器问道。
“不是早就有专家分析过了吗?构成武器的那些蓝色光条只能是纯能量形式。这种技术地球上应该没有国家能做到。”
蒋司令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们是一群外星人吗?”他指着保安问道:“查他了吗?”
赵山河立刻说道:“查了!他叫方勇,的确是亿远酒店的保安。他十八岁在这里干了三年了。老家在平河县,我们已经派人去联系他们家人了。”
蒋司令一拍桌子大吼道:“这绝对有问题。你告诉我一个普通人在杀人时的眼神会是这样吗?”
房间内所有人看着电脑上方勇的照片。甚至还有人找出了一个月前方勇拍的照片。蒋司令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这像个两月的方勇,你们看他的眼睛。如今这个方勇将所有警车炸掉后,没有一丝的疯狂,也没有任何紧张。”
这个眼神让蒋司令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一次非洲执行任务。
那时蒋司令和队友来到了一个原始部落,部落里的首领一直将自己与部落里的其他人区分开了。他认为自己就是神,而其他人都是低等级种族。这个首领几乎将杀人当成了一种乐趣。开心会杀人,不顺心也会杀人,来了客人为了庆贺同样是也杀人。而他看其他人的眼神就是这种极度平静的感觉。在他心中,自己和其他人完全就不是一个物种,也不可能生出半点同情。
电话响起,赵山河接完电话道;“方勇父母来了。听说他从小就是最孝顺的了。希望他父母能劝他缴械投降。”
两个老人被女警搀扶着慢慢走到了酒店铁门外。两位老人刚到门口,就焦急地呼喊起来。
“勇儿!勇儿!你在干什么啊?快出了吧!”
两位老人的一声声呼喊,片刻后那位叫方勇的保安又从墙头探出头来。
老人一见自己的儿,更加焦急了,大喊“勇儿!你快出来啊!勇儿!你可不能做错事啊!”
而远处蒋司令用望远镜一直盯着这方勇的状态,忽然他脸色一变,大喊起来:“快!保护老人!”
与此同时墙头的方勇已经将手一伸,蓝色光带迅速缠绕成枪械。
而两侧隐藏着的十几个战士也已经朝着两位老人冲了出去准备用身体来保护他们。
这些战士早就知道那武器的威力,被它射中绝无生存的可能,但由于对命令的本能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用身体来给百姓挡子弹。
远处高楼呯的一声巨响。那是狙击手开火了。方勇猛的一震,瞬间掉落了下去。
“死了吗?”蒋司令大声问道。
“确认击中,但生死不明。”狙击手的报告十分简洁。
忽然对讲机内传出狙击手惊讶的叫声,“不!他没死!”
蒋司令立刻看去。在墙头同样的位置方勇再次探出头来,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枪打向了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嘭!
那狙击手所在位置如遭炮击一般,整个房间都爆炸了。
蒋司令大喊,“孤狼!回答!孤狼!马上回答!”
片刻后,对讲机内传出另一个声音,“孤狼观察手报告!咳咳咳!我们受伤严重!孤狼一号受伤严重!请立即救援!”
一听这话蒋司令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不是战场,只要他们没死那马上就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蒋司令转身看向满屋惊讶的面孔,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圈后,“同志们,看样子这事情麻烦了。”
“麻烦了!”袁老惊讶地看着楼下。
刚才狙击手的那一枪的确已经打中了那个保安,并且那保安被击中后还由于惯性带飞了五六米。光这点这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童虎,人被狙击步枪射中会怎样?”
童虎一直在门口位置留意着门外过道的动静,刚才的那一声枪响他其实也听到了。不过在他理所当然的认知中,一定是一个犯罪分子被狙击手击毙了。
他下意思地回答道:“被狙击步枪击中身体一般都会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如果射中的是肩膀话,那整个肩膀都会被撕开。万一运气差射中头部那绝对会爆开的。不过一般狙击手不会瞄准头部的,因为打在身体上就绝对没有活的可能了。”
袁老一边听着童虎的说明,眼中却看到那楼下的保安竟然立刻爬了起来,然后重新爬到了墙上。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一枪打中了一公里之外的目标。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了。
袁老不知道此时的心情如何。一方面他欣喜自己绝对是第一个亲眼确定“隐秘”存在的人。这一发现可以说会颠覆整个人类文明。而另一个方面他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无力。
一个外围看守的人员,竟然就如此强大。狙击步枪都不能打伤他,难道要我们在自己国家动用导弹吗?他们这是集中现身了,假如说他们化整为零逃走,谁能留住他们?谁能杀死他们?
这时候袁老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他们……一定是的,只有同为“隐秘”的他们才能对付这些人。
这个临时指挥室里一片安静。至今为止的所有信息全部上报,而蒋司令此时也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在自己国家,里面全是自己国家的百姓,这就决定一些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是绝对不能使用的。可至今为止只见到绑匪的一个外围保安,而这个保安无论是所持武器还是自身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围。
“我们和里面的人联系了没有?”
一个士兵回答:“一直在联系。可没有任何回话。”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曹政委一拍桌子。他从来都是那种温文尔雅处乱不惊的状态,此时的模样包括蒋司令都是头一次看到。
赵山河沉思了片刻,“现在看来他们为财的可能性很低了。一定是处于某种政治目的。”
“可现在还没有任何方面的势力承认是自己做的。”曹政委快步走到窗前又转头回到桌子旁,端起自己的茶杯时才发现刚才茶水已经被自己喝完了,叹了一声将茶杯一放又转头冲到了窗前看向远处的酒店大楼。
蒋司令沉默了很久,忽然低声说道;“袁老突然出现,然后又出现了这么怪异的袭击者。”他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酒店大楼,“很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所有人同时看向这位司令。特别是曹政委怎么也不相信这话是出自这么一位铁血军人之口。
就在这时士兵的对讲机里传出声音,士兵立刻在电脑上调出了一个镜头。
“报告!在酒店二十七楼外墙,发现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了屏幕上,只见一个年轻正用双手扣住窗台边缘,整个身体悬空掉在墙外。
羽晏不敢动,他已经这么吊了近一个小时了。这个窗户是自己能看到的唯一一间打开窗户的房间。可问题是,现在房间里面两个手握金属棍的服务员随意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虽然看起来都很自然可奇怪的是两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而床上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羽晏不敢抬头向里看,因为他有种感觉似乎只要自己一抬头那么里面的两个两个怪异的服务员一定就能发现自己。因此他也只能这么吊着。
这时房间内怪异的宁静终于被打破,里面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是又一个人进来了。
“残刃留下,疾风战神跟我走!这层的人全部集中起来。楼下还需要我们,不能耽误太久了。”
“我们不是来了足够的人吗?”
“那些新手菜鸟不可能单独执行任务,所以实际能安排的人不多。”
“残刃,你留在这里看着。”
“将这个人杀了不就好了吗?”
“住手!残刃将你的武器收起来!我再次强调一次,你仔细看那个名单,记住里面的那几个人是绝对不能杀的。”
“我知道了!”
随后房间内只剩下一个服务员。不过他似乎并不安心,不时站起来看看床上的女孩,又或者走到门外看看外面的情况。有一次他到窗前往外望去,差点就发现羽晏的身影。
就在他再次站到门口看外面那些客人被集中到一个小型会议厅时,羽晏已经飞快地进入了房间隐身到了房间衣帽柜旁的一个视线死角处。
那个叫残刃的服务员过来大概两三分钟一边叹着气一边回到了房间。忽然他发现这窗户好像比刚才更加开了一些。
对!刚才这个窗户打开的角度才两指来宽,可现在已经有四指宽了。
他手中金属棍立刻冒出蓝光,片刻后一柄蓝色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慢慢靠近窗户,轻轻将窗户推开,然后小心地将外面全部看了一遍。在什么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将头缩回来后将窗户给锁死了。
他一转身忽然瞳孔猛的一缩。将脚慢慢抬起,脚底下一个黄豆大小钢化玻璃的颗粒被踩入了他的鞋底。
拿起那个玻璃颗粒看了看,然后开始他以极其小心的状态,慢慢地一步一步搜索起整个房间。
床上女孩子连被子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人,而床底下也没有。他小心地打开了几个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当残刃来到客厅,又查看一圈时,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个人影一脚将大门踢关,然后借力直接冲了过来。
残刃脸上竟然露出兴奋之色,他并没有叫喊,而是将那蓝色的光刀横于胸前。看着那人影冲向自己,他随手一划。这时两人还相隔两米左右,可那光刀竟然瞬间暴长了一截,直划那人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