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骊不音要动手了,骊若璟赶紧一个瞬移到了几米外,保持安全距离,“爹,儿子知道错了,您别动怒啊。”
“你还知道错了啊?”骊不音直接将手里的烧火棍冲着骊若璟砸过去,“你敢躲一个试试!”
半路,烧火棍被一只手牢牢地接住了。
来人正是龙栖梧,骊若璟的亲祖母。
“娘!”骊不音见状,语气顿时弱了几分。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我就一会儿的功夫没看着你,你就对璟儿动手!赢不骊,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了?你明知道璟儿是我的心头肉,你还敢打璟儿!”
龙栖梧怒气冲冲地将烧火棍丢回了骊不音的脚边,冲着他怒瞪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孩子还小,慢慢教,你急什么!”
“祖母……”骊若璟赶紧过来抱着自家祖母的胳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冲着自家老爹嘿嘿直笑。
有祖母护着,老爹动不了他。
“你是……”风诗画看着龙栖梧,“毕儿的媳妇儿?”
“儿媳龙栖梧,见过婆婆……”龙栖梧毕竟是媳妇儿第一次见婆婆,心中有些忐忑,对着风诗画缓缓行礼。
“不用多礼!”风诗画过来紧紧握着龙栖梧的手,她的眼里满是感激,自己不在的这些年,一定是面前的儿媳妇,在照顾着赢凌天和赢毕,自己怎么能不感激呢?“辛苦你了,栖梧。这么些年,让你辛苦了。”
“婆婆说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龙栖梧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您莫要太过伤心,一家人团聚,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对了婆婆,骊儿这孩子对璟儿素来要求严格,动不动就责罚,以后您得多帮忙看着点,不然咱们稍有不慎,璟儿就得受皮肉之苦。”
听到这话,风诗画顿时不乐意了,刚才的情形她也看见了,自家孙儿对曾孙儿确实够凶残的,当众就要烧火棍伺候,简直是绝了。
“我看他敢!”风诗画皱着眉瞪着骊不音,“自己的身子都没有调理好,哪来的力气对璟儿出手的。”
“对对对,曾祖母您说啥都对。”骊若璟那一副“抱大腿”的嘴脸,让周围很多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刚一登场,还以为是哪家培养出来的少年天才,搞了半天是个被养废的四世祖啊!”
“赢凌天这一脉算是彻底废了,出了这么个小子,没把他老子给气死都已经不错了。”
“怎么看都是个纨绔子弟,吃软饭的,偏偏赢家这一房的女人还各种宠着他,也不怕宠成个废物啊。”
……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轮到了荒帝尊和斗星子的耳中,两个人目光都逐渐阴沉了下去。
“画儿,你是不是该跟他们介绍介绍,为父是谁!”
又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好家伙,风家家主风轩辕。
“有什么好介绍的!”骊若璟开口了,“管你是谁,跟你不熟!”
要不是你,曾祖能被逼躲入古澜幻境,夫妻分离不得相见!
要不是你,祖父和曾祖母也不会母子分离这么多年!
要不是你,祖父更不会日日被风无涯那瘪犊子算计,这么些年过得那么辛苦。
果然,骊若璟这话一出,赢家几代男人都目光不善地盯着风轩辕。
这老家伙不作妖就算了,敢作妖就试试!
“放肆!”风轩辕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开口,竟然直接被骊若璟这个最小辈给怼了,“我是你的玄祖,你怎能如此没有教养!”
“你说谁没有教养!”骊不音当即冷喝道,“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骊不音的人生哲学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说怎么打都行,别人想动璟儿,做梦!
风轩辕狠狠皱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是自己女儿一家团圆的日子,但是他们分明就是极度不待见自己。
“风轩辕,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点儿数,今日是我家的好日子,你别来触霉头!”
骊不音可不惯着对方,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曾祖又如何?这种拆散人家夫妻,弄得母子分离的糟老头子,最好别来搞事儿,否则他分分钟翻脸不认人。
“赢凌天,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孙子?没大没小,敢这么跟长辈说话!”风轩辕将矛头直指赢凌天,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庶子就是庶子,自己没本事,连子孙都是这副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孩子,孙子跟曾孙儿!”风诗画怒了,“就算你是我爹,我也不准你这么说他们。”
“风诗画,你是风家的女儿!这是你这辈子都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宁愿自己不是你的女儿!”风诗画怒吼着,她刚想做什么,结果突然感觉到鼻腔内一阵幽香传来,然后整个人软了下去,当场就睡着了。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都以为的“废物”骊若璟。
“爹,曾祖母身体孱弱,不宜太过激动,所以儿子自作主张让她先睡一会儿,这里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听到骊若璟的话,骊不音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看向龙栖梧,“娘,您跟璟儿照顾好我祖母,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赢家四代男人,赢凌天、赢毕,赢不骊都在,所以不需要赢若璟这个最小辈分的孩子来出面。
“即便我爹是庶出,也不曾吃过你风家一口粮食,除了跟我娘私定终身,他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风家的事情!”赢毕缓缓站了出来,他如今只是虚空境巅峰境界,面对着元祖境的风轩辕,没有半点怯场,“你瞧不上我爹,拆散他们这么多年,你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对我们恶语相向。既然如此,你哪来的脸让我娘介绍你是谁?我的孙儿说了,跟你不熟,难道说错了?”
“我出生的时候,你给过我什么?追杀吗?屠刀吗?如今你说你是璟儿的玄祖,怎么不想想,在很多年前,我是你嫡亲的外孙呢!你对我爹下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这世上还有一个我,我也需要父母爹娘的疼爱呢!”
这一声声质问,是赢毕这一生最大的愤怒。
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关怀,父亲为了保护他,将他禁足在始祖殿,虽然始祖殿很大,可是外面的世界更大啊,他却连去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
“今时今日,你风家血脉断绝,只剩下我娘这一脉,你想着认亲了?你凭什么指望得到我们的尊重?”
“好了,别跟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讲那那么多的大道理,他根本就听不懂的。”骊不音没好气地阻止自己的亲爹,“他要是懂事儿,刚刚那个就不会是那种态度了。”
做了那么多错事儿,不想着如何弥补,居然还端着玄祖的架子,谁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