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好被虞灿灼热的视线看得浑身发烫,他别过头小声说:“嗯,认真的,你来吧。”
“诶哟,我们家好好真懂事!还知道尊老爱幼!真棒!”虞灿捧着郝好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
他这哄小孩儿的语气郝好还是头一回享受到,平时他不是踢就是踹的,态度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郝好看到虞灿这么高兴,他也跟着笑,只是他的身子还是很僵硬。
虞灿也知道他估计心里还是别扭的,他凑过去极尽温柔地吻住了郝好的唇,含糊又缱绻地呢喃:“你放心吧,哥会对你温柔的。”
郝好用力回抱住虞灿,他们吻了许久,缠绵难舍,直到虞灿感觉到郝好的身体没那么紧绷了,他才温柔地将郝好翻了个身。
郝好趴在床上,他紧致的背部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览无余地展露在虞灿的面前。
他伸手爱不释手地抚过。
原本他还担心他不够弯,真到了这一步可能会做不下去,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要不是顾忌郝好也是初次,虞灿估计自己可能会当个禽兽。
“好好,别紧张。”虞灿的手指沿着那条漂亮的曲线一路向下,郝好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明显重新变得僵硬了。
虞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郝好的手下意识死死地攥着枕头,他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也格外沉闷。
郝好在勉强自己。
虞灿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顺着郝好的背脊一路吻下去,手刚刚试探着碰了一下郝好全身的肌肉立刻就绷到了极致。
郝好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我没事,你继续。”
虞灿笑了笑,他坐在郝好的腿上,看着他光光净净的屁股蛋突然笑出了声。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起劲,郝好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转头茫然地看向虞灿,问道:“你笑什么?”
虞灿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捂着肚子从郝好身上下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诶哟,不…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哈哈…突然想起了你屁股上纹着一只大胖喜洋洋的样子……哈哈哈哈……对不住……有点出戏……哈哈哈哈……”
郝好无语地躺平,满腔热情都化为了羞恼,他伸手拿过虞灿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闷闷地说:“你不做就算了,我睡了!”
“唉,别,别啊……我错了,我要做!”虞灿忍住了笑,伸手去扯郝好脸上的枕头,郝好死拽着不松手。
虞灿知道这小孩儿的脸皮又被伤到了,他笑着凑过去,掀起枕头的一角,重重地亲了亲郝好的唇:
“好好,哥错了,我再也不提了。”
郝好露出来的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虞灿又凑过去吻他,郝好倒是也知道张口配合。
虞灿忍着笑意又是亲又是摸的,总算又重新让郝好兴奋了起来。
郝好的脸还蒙在枕头下,黑暗剥夺了他的视线却加强了他的感官。
虞灿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团火星子,落在他身上又烫又灼人。
他既紧张,又兴奋,迫切地想要更多,更多……
他迫切地希望他和虞灿彻底地密不可分,他渴望他们之间这段不算牢固的关系再加上一把枷锁,能将他们牢牢地锁在一起。
今晚之后,虞灿应该就再也不会轻易地说出让他算了的话。
想到这里,郝好的心里再也没有那些别扭,他近乎急切地开口催虞灿:“虞灿,快点!”
虞灿笑了笑,笑着说了句:“好。”
郝好的感官顺着虞灿的手指一路追逐,他感受到了虞灿的亲吻和温柔,他感受到了被爱,也感受到了难忍,直到他的所有感官集中到最难忍的那处,他察觉到了温柔的对待……
然后就是天堂一般的温暖和包容!
“虞灿!”他近乎嘶吼地喊出了那个名字,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全身的肌肉也都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紧绷起来。
虞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稳地说:“闭嘴,现在你能不能行了?”
郝好一把掀开脸上的枕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身上的虞灿,他的眼珠都充血了。
“虞灿……虞灿……”他激动地喊着虞灿的名字。
虞灿没什么力气地糊了他一巴掌:“叫个屁!哥可够宠着你的了,你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嗯!”
他那软绵绵的一巴掌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令郝好更加亢奋。
虞灿的主动消除了郝好心里所有的不安和顾虑,他直直的看着虞灿,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开始沸腾。
这一晚,郝好从一个男孩成功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他被他的爱人手把手,身体力行地教着长大。
在属于他的温暖天堂里,郝好回想起了他晦暗的前半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绝望让他的心变得麻木,他一直顽强地活着,却活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旁观过人世间的幸福和喜悦,也知道这世上有爱这样顶级的奢侈品。
他曾经热情盼望过,也彻底地死心过。
他以为他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他麻木地等待,等待他这条不起眼的性命在时间的洪流中寂静地枯萎和凋谢……
没想到,他等来了虞灿。
虞灿带着他想要的一切来到他身边,他给了他往后余生。
在虞灿爱意温暖的包裹中,郝好感受到了爱与被爱,尝到了被珍惜,被宝贝的感觉,他被允许放肆,也被允许掠夺。
他近乎被纵容地爱着。
爱人的怀抱和汗水温暖了郝好一整个寒夜,他在派出所里那段昏暗又屈辱的时光在这个暖夜中被抚慰。
他完整地得到了虞灿,得到了爱。
“虞灿,虞灿……”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每叫一次这个名字,他的心都会因为过于强烈的幸福而猛烈地跳动。
人间极乐不过如此。
后半夜,郝好抱着疲惫的虞灿沉沉地睡去,在梦中,他因为太过幸福而哭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