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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之前有事没事就跟他们普及防拐知识,不然的话他们傻傻的被人贩子带走我们都不知道呢。“阮娇娇感叹了一声。

傅辰龙轻笑,低沉着嗓音说道:“嗯,多亏了你。”

阮娇娇突然想起傅辰龙的母亲,抬头看向他。

“我们结婚这么久,好像没有去看望你母亲呢,能跟我说说你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吗?”

不是阮娇娇故意勾起傅辰龙的伤心往事,因为那是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过年过节的时候可以去拜一下他的母亲。

傅辰龙瞳孔一震,深邃的眼眸看向阮娇娇,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打听母亲是什么样子的人。

眼眸随即看向天花板,脸庞带着追忆和想念。

“在我印象中,母亲特别的漂亮,皮肤白皙,说话温柔细语让人觉得满腹诗书的感觉,身材纤细高挑气质温婉,一点都不像乡下人。

傅雷经常跟我母亲吵架,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但是哭过过后还是会给我做香喷喷雪白雪白的馒头吃,自己吃的却是麦麸加玉米面和野菜做的窝窝头。

每次傅雷回来看到我吃馒头都会大发雷霆,甚至抢走我手里的馒头,母亲就会跟傅雷扭打在一起,母亲瘦瘦小小的竟然打赢了,然后继续给我做馒头吃。

十岁之前我特别调皮,把别的孩子打哭了,对方的家长找上门来说要给他儿子出气,但是我母亲总是维护我,说“你孩子被我儿子打肯定是有理由的。”

对方的家长问了他的孩子才知道他的小孩骂我野种!这让母亲特别生气,事情怎么解决的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母亲找傅雷吵了一架,之后母亲就病倒了,再后来我没有母亲了。

虽然母亲只短暂的陪了我十年,但是那十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我的母亲,就熬过去了。”

傅辰龙说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但是阮娇娇听着心却被狠狠的揪紧,一个人到底经历了多少这样的打击,才能做到轻描淡写的?

“你以后有我。”阮娇娇抚着他精致流畅五官深邃的脸庞,轻轻说道。

傅辰龙蓦然一笑,眼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笑容灿烂轻笑道:“嗯,我的人生以后都有你。”

这个笑,看呆了阮娇娇,在她愣神的功夫,突然脑袋传来电闪雷鸣,她想起一件事,书中傅雷是将傅辰龙母亲的嫁妆全部赌完之后,没有东西可以给对方,跟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杀了人,走投无路之下才去港城找傅辰龙。

书里对这个一笔而过,但是提了“嫁妆”二字,书中也说了傅辰龙母亲的‘嫁妆’在这个时期是不能拿出来的。

但这些事傅辰龙对这件事却是不知道的。

她是绝对不会将属于傅辰龙的东西给傅雷当做赌资去抵掉!

收敛眼里的情绪,红唇附上身下人的唇瓣。

傅辰龙眼眸深邃,扣上纤细的软腰。

“啊——!”

主动权被男人夺了回来。

两人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起起伏伏翻云覆雨度过了今晚。

早上一大早,傅辰龙起身回镇上干活。

阮娇娇没有跟着他回去,一来昨天中午的时候大队长让她搬大石头!

二来还得摸清楚傅辰龙的母亲留给他的嫁妆藏在了哪里。

总之今天跟不了傅辰龙一道回去就是了。

刷完牙,洗好脸,阮娇娇进了厨房。

黄莉莉已经在厨房忙碌的给一家人做早饭了。

早饭很简单,是玉米糊糊加一点腊肉碎,吃起来特别香。

阮娇娇,庞丽,四小只面前还有一碗鸡蛋羹。

庞丽每次看到鸡蛋羹就气打不一处来,觉得自己不受婆家人的重视,凭什么给自己准备的鸡蛋羹,还要分给阮娇娇和四小只!

那明明都是她的专属!

“阮富,阮贵,阮苟,阮旦,你们赶紧吃这香喷喷的鸡蛋羹,特别的有营养,以后就不要煎着吃了。”阮老太笑呵呵的笑看着四小只。

四小只忙不迭的点头,香喷喷嫰嫩的特别好吃,滴一滴酱油,鲜得能将舌头吞下。

“好的,奶奶,明天还能吃吗?”四小只问道。

对于差点丢失的四个孙子,阮老太昨晚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四个孙子只要回来,她会好好的疼他们,但是心里最疼的还是娇娇。

“能啊,以后早上奶奶天天给你们炖鸡蛋羹。”阮老太笑着摸了摸四个小的头。

接着转头看向阮娇娇,“娇娇啊,你怎么没有跟辰龙去镇上啊?”

阮娇娇放下碗,笑着对阮老太说:“奶奶,昨天大队长让我去搬石头呢!”

阮老太一听这话,怒气冲冲的骂道:“这个鳖孙子,搬石头这种活是男人干的事,怎么能让我娇娇做呢,我家娇娇力气再怎么大也是个女孩子!一看我家娇娇力气大就打起这个歪心思的主意来,我呸。”

“奶奶,我力气大并不会累,再说了我也是村里的一份子,能帮忙就帮下忙,做完这次我就不干了。”阮娇娇安抚着正怒火冲天的阮老太。

“那也不行,那里全部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呢?”阮老太就是不答应。

黄莉莉笑着道:“娘,没事,我今天没事干可以跟娇娇一起去。”

“是啊,娘,没事的,娇娇都答应大队长了哪能反悔的道理呢?”阮建天在一旁说道。

阮老太见老大和老大媳妇一个个的都在支持娇娇去,气得瞪大眼睛,“你们夫妻也真是的,娇娇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干过农活,手起泡了可怎么办!”

庞丽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合着只有阮娇娇是个金贵的,她这个孕妇就不是了呗,在镇上她可是什么都是自己的干的,哪有什么人帮忙呢,回到娘家也要收拾碗筷的。

只有阮娇娇十指不沾水,金贵得很。

“奶奶,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跟我一道去行不行,如果我手真的起水泡了你就把我抓回去,行吗?”阮娇娇拉着阮老太的手摇晃着,嗓音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