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那天阴沉沉的,漫天的乌云看着都快压到地面了,村里人看着漫天乌云吓的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
村里的几位老人担心的说道:“这天不正常啊,怕是要出事了。”
“早上老温家的儿媳妇发动了,”
“可不, 早上就开始发动,到现在都还没生下来。”
温家院子,我妈从早上就开始生我, 喊的都没劲了,也开到十指了,但我就是不出来, 稳婆怎么推我也不动,急的稳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个时候村里的女人生孩子很少去医院生,都是找稳婆在家里生。
稳婆急的出了屋,冲着院子里着急等待的我爸说:“我接生都快三十年了, 也没见过这种的, 按理说能顺利生下来啊,但这孩子是怎么推都不出来,不能拖太久了,不然会一尸两命的,你们看看是保大人, 还是保孩子吧。”
“不能都保吗?”我爸急的眼睛都红了小心的问道。
“保不了啊, 你赶紧做决定吧,”稳婆也急的不行。
“那,那就保大人, 孩子先不要了。”我爸说完这句, 天上也不知怎么了,打了一道闪雷,随后我妈一道痛苦的喊叫,稳婆一听连忙跑了进去。
我爷爷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玉佩,喊了我爸过来:“你把这玉佩拿给稳婆,让她把玉佩放在你媳妇的肚子上,孩子就能顺利生出来了, 去吧。”说完我爷爷叹口气喃喃自语,终归是躲不去,都是命啊。
我爸疑惑的拿着玉佩着急跑去敲门喊道:“张婆婆,您出来一下。”知道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 所以什么都没问就去做了。
“这, 能行吗?”张婆婆拿着玉佩疑惑的问道。
“能行, 您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张婆婆进去没出五分钟,院子里我爷爷和我爸就听见我哭声出来了。
张婆婆抱着孩子出来,“恭喜啊,生个小闺女, 长的太漂亮了,我这接生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干净的,还这么漂亮的孩子。”
“谢谢张婆婆,我媳妇咋样了?”我爸接过我问道。
“没事,你这玉佩真是太灵了, 我这刚放上去,这孩子就出来了。”张婆婆也知道这一家爷爷是干什么的,虽然怪异,但也没多问,交代一下就走了,我爸抱着我进了屋去看我妈。
满月,爷爷给我起了名字,温木可,随手又把玉佩戴在我脖子上。
爷爷生了两个儿子,我爸是老二,到我大伯和我爸这里,爷爷的本领直接就不传授了。
爷爷说:“咱们族上一直做这个,泄露太多天机,对子孙后辈不好,以后就不干这个了,你们自寻谋路吧。”
但做这行算的准的话, 是很挣钱的,我爸和大伯也想以后做这行,我爷爷死活不传授,没办法我爸和大伯只能外出打工。
据说我妈怀的时候, 我爷爷还专门去家族祠堂,保佑这胎一定是个男孩,我爸妈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是男孩呢,但除了我爷爷希望是男孩外,我爸妈,我大伯和婶婶都希望是女孩,我婶婶生了两个男孩, 从我太爷爷那开始就没有出生过女孩。
小时候我爸妈都出去打工,就让爷爷照顾我,爷爷当宝贝一样看着我,凡事我想干的事,要什么东西,总是能帮我办到, 但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我带着让我很难理解的目光。
每月的月圆之日爷爷总是在祠堂待一天,把我送到大伯家让大伯母照看我,还把我从小戴着的玉佩拿走,第二天再还给我。
小时候在我身上时不时的发生怪事,总是撞着人—死去的人,每次一头疼,我就知道又撞着人了,爷爷就会用三只筷子立在装着水的碗里,嘴里念着,立住了说明就是撞着了,然后拍拍我的脑门笑着说道:“可可, 没事了, 一会就好了。”我笑笑就又去玩了, 已经不止这一回了,我都习以为常了。
慢慢在我身上的怪事就更多了,比如我明明玩的好好的,突然会在我周围起一阵小的龙卷风,我爷爷看到就会连忙用水泼上去,风就不见了。
村里的小孩冬天没啥玩的,都喜欢去河里滑冰,有钓鱼留下的冰窟窿,周围冰薄,我和几个小朋友都玩的可欢了,都没注意冰窟窿,结果一块出溜,都掉在河里了,掉下去之后,河水冰冷刺骨,瞬间我的玉佩从脖子里掉了出来发着红光,感觉周围都是红光,身上也不冷了,慢慢飘了起来,我随手拉上来一个离我最近的小朋友,我俩就出来了,顿时哭了起来,赶紧跑回家去叫大人,后面的小朋友救上来去了医院,只有我和我拉上来的小朋友没事。
我爷爷,爸妈都担心不行的,不准再去河里了。但晚上我还是单独跟爷爷说了我玉佩的事, 爷爷看了一眼玉佩:“可可,这事除了爷爷知道之外,谁都不要说。”我连忙点点头不再说这事。
还有上初中有一天,初中需要骑车去镇上上学,有一天放学,我和几个同学要一起回家,但好巧不巧,我刚要骑上自行车,突然发现我前轮胎没气了,但我刚刚明明看见我的车子前轮胎是有气的,没办法,我只能去校门口去修车那看一下,让同学别等我了,我去了修车那让师傅看一下,师傅说没事,帮我打完气我也就骑车回家,走在半路,前面就发生车祸了,刚才和我一起说话的同学都撞到在地上,留了好多血,我吓傻了,慌慌张张的过去,120来了,拉走了我同学。
回家跟爷爷说了,爷爷很严肃的跟我说:“你身上的玉佩谁都不要让人看见,也别让人摸知道吗,如果你遇到危险,那就尝试着摸着玉佩,它会帮你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我考上大学,我想出外省,但我爷爷死活不同意,必须留在本市,市里到我家坐大巴车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家里的大事都是我爷爷做主,我两个堂哥也是在市里上大学,毕业也留在了本市工作。
到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正好是放暑假在家,我戴着的玉佩一晚上都在微微闪着暗红的光,爷爷看见了,交代了我爸妈几句话,就带着我去了祠堂,爷爷严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大门口,我问他什么都不说。
到了后半夜,一阵阴风,带着一阵阵雾气,祠堂的门被吹开,我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向大门口,雾气消散,一个暗红的棺椁停在了院里。
爷爷站起身看了我一眼,随后走了出去,站在红色的棺椁面前拜了一下说道:“当年是我无意动了您的墓穴,求您惩罚我,我小孙女才18岁,不应该让她来替我受罪”,说着爷爷就跪了下来。
“爷爷,怎么回事?”我看见爷爷跪了下来急忙跑了出去扶着爷爷问道。
“木可,爷爷对不住你, 是爷爷害了你。”爷爷内疚的看着我。
突然出现一阵雾气,我看着棺椁动了起来,瞬间棺盖掀了起来,我吓了一跳,爷爷连忙盖住我眼睛:“可可, 别怕,没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害怕, 毕竟小的时候在我身上发生的怪事,也知道爷爷之前是给人看风水算命的,也相信这些鬼怪和一些诡异的事。
“这不关我孙女的事,求求您别迁怒我孙女。”爷爷盖着我的眼睛看着棺椁上飘出来一个半透明人形说道。
“温景杰,当年虽说你动了我的墓穴,我并没有怪罪你, 但你孙女必须嫁给我。”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听到他说的话, 我震惊的拿开我爷爷的手,模模糊糊看见了棺椁上站着一个穿白色的锦袍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嫁给你?”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是你夫君,嫁给我,是当年我和你爷爷本身说好的,等你十八岁嫁给我。”穿着白色锦袍的男人看着我说道。
“夫君?”我疑惑的转身看向爷爷:“爷爷,他说的是真的吗?”
“可可,他说的是真的。”爷爷一脸愧疚说道。
“温木可,你嫁我,本身就是注定的,就算不是你爷爷动了我的墓穴,我还是会过来找你的。”那男人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