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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野从厨房端出刘嫂准备的菜,有切好的牛肉,羊肉,排骨,还有各种手工打的丸子。

宋可夏将一盘排骨放进锅里煮,“我们可以吃年夜饭了。”

秦牧野坐在她的身边,“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宋可夏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度很多个春节。”

秦牧野反握住她的手,“以后每年的春节我们都一起过。”

对上他满是深情的眼神,宋可夏原本不想破坏气氛,可她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秦牧野,“我饿了。”

秦牧野放开她的手,“吃饭。”

年夜饭只有两个人,有些冷清。

不过也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才显得格外的温馨。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外头时不时传来鞭炮声。

秦牧野问她,“要不要去点鞭炮?”

宋可夏怂得很,哪敢去点鞭炮。

再说她大着肚子呢,一会儿想跑都跑不了。

“我不去,我看着你点。”

秦牧野扶着她出到院子里,拿出一箱的炮竹出来,把炮竹给摆好,用火机点燃。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来,让人听得心里激动不已,八一年就快到了。

宋可夏用手捂着耳朵,仰起来朝秦牧野笑。

秦牧野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那鞭炮不住飞溅。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一个人哪儿都没去,孤零零地待在自己的房间。

一年过后的今天,他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身边有了她陪伴。

秦牧野轻轻把人拥在怀里,轻声说道:“媳妇儿,谢谢你。”

鞭炮声音太响了,宋可夏压根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凑近他的耳朵,扯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年要不要守岁?”

宋可夏连忙摇头,“我不守岁了,孩子想要睡觉。”

“我看是你想要睡觉吧。”

“我也想要睡觉。”

鞭炮声停了下来,宋可夏正准备走回屋子,忽然皱起眉头,叫了一声。

秦牧野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宋可夏扶着自己的肚子,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委屈地看向秦牧野,“宝宝踢我。”

秦牧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孩子调皮。

“估计孩子也爱凑热闹,听到鞭炮停下来,不高兴了,所以在你肚子里闹腾呢。”

他把手放在宋可夏的肚子上,“你们可别再调皮了,妈妈怀着你们已经很辛苦了,都乖点。”

可肚子里的孩子依旧动个不停。

宋可夏扁了扁嘴,今天晚上孩子怎么这么激动,难不成他们也知道今晚是年三十。

“他们踢得我好疼呀。”

秦牧野弯下腰,耳朵贴着她的肚子,能听到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也不知道孩子在里头做什么,动静这么大。

“不许再闹妈妈了,再折腾你们妈妈,等你们出来了,打你们的小屁股。”

宋可夏瞪他,“不能打我的孩子。”

“不是你说他们踢得你很疼吗?”

“那也不能打他们,你可以好好教育他们。”

“好,不打他们,我们好好教育。”

秦牧野扶着她回了客厅。

正巧周行简打电话过来,宋可夏跟他拜年,“外公,准备到新年了,我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周行简有些遗憾他们没有回来过年。

不过他也能理解,宋可夏大着肚子,确实不好来回跑。

“你们有没有吃饺子,虽然在外地,也要好好过年呀。”

“我们知道了,外公。”

……

跟周行简聊了好一会儿,刚挂上电话,秦宝国又打电话过来了。

宋可夏有些困,不停打哈欠。

今天她没能午睡,这才九点就开始犯困。

秦牧野看见她困得厉害,跟秦宝国说了两句,便送宋可夏回房间。

一进房间,宋可夏拿着衣服要进卫生间洗澡。

秦牧野跟在她身后,“媳妇儿,你的肚子越来越大,做什么都不方便,我来帮你洗澡。”

宋可夏瞪他,“你想都别想。”

“我就帮你洗澡,别的都不干。”

她现在行动确实不方便,宋可夏有些犹豫。

秦牧野趁着她思考的空隙,把人拉进卫生间。

宋可夏十分不好意思,“我还没答应呢。”

秦牧野把水开了,看向宋可夏,“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

宋可夏十分不好意思,可一看秦牧野一副坚持到底的神情,她决定还是自己动手。

“你先转过身去,我要脱衣服。”

看到秦牧野站着没有动,她又说道:“快点,转身。”

秦牧野没有办法,转过身。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特别容易勾起人的遐想,他可以想象她现在是怎么样的衣衫半褪……

宋可夏扶着浴缸,小心翼翼地踏进浴缸里坐好。

秦牧野转过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她的皮肤白得几乎要发光,亮得人一阵目眩。

这一幕实在太过柔美,太过旖旎,看得人浮想联翩。

宋可夏见到他的眸色深沉,瞪了他一眼,“色胚,你不是说只是要帮我洗澡吗?”

秦牧野喉结微微滚动,“我没想做别的。”

他坐在浴缸上,拿起花洒给宋可夏打湿头发,拿起一堆的瓶瓶罐罐看了看,终于找到了洗头膏,给她抹上洗头。

宋可夏感受着他的指腹在自己头皮上按摩,力道适中,很舒服,竟然有些想要睡觉。

秦牧野正准备给头发冲水,这才发现她已经快睡着过去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快速把她的头发清洗干净,用毛巾包着,又给她洗身体。

进行到这一步,他才发现自己简直在找罪受。

自己的媳妇这么活色生香在自己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可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把人这么扔下,只能硬着头皮给她洗下去。

宋可夏就更加尴尬了,浑身哪哪都不对劲,最后她选择闭上眼睛。

谁知道闭上眼睛之后,触感更加明显。

两个人都感觉很折磨,秦牧野加快速度给她洗澡,“好了。”

被浴巾把人包裹住的那一刻,宋可夏松了一口气,“我自己来。”

“消停点。”

秦牧野将人抱起来,大步走到房间,把人放到床上,就去拿吹风机。

站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滑顺,手感很好。

秦牧野看见她惬意地闭着眼,无声地勾唇笑了笑。

等他吹好头发,看到怀里的人已经靠着自己,昏昏欲睡。

他扶着人躺在床上,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

宋可夏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看到他,嘤咛一声,似乎在不高兴他把自己吵醒。

秦牧野:“睡吧。”

宋可夏这才闭上眼睛。

秦牧野给她盖好被子,在她的眉心亲了亲。

小姑娘就像小奶猫似的,紧紧靠着他,秦牧野索性躺在她的身畔。

还是陪着媳妇儿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