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沐清浅立马抬头看向张敏,惊喜万千。
“恩!”
加了微信,还没放下手机,沐清浅两掌合十,大大地感叹道:
“我今天太高兴了,认识了个好朋友,还一下子当了三个孩子的干妈!”
张敏看沐清浅开心的样子,脸上盈盈笑意,她们本就是好朋友啊,也早就约好,沐清做孩子的干妈。
“孩子出月了,后天摆满月酒,芯儿有空就来喝喜酒吧。”张敏热情邀请道。
“有空,我现在每天都有空,而且我是孩子的干妈,肯定要来的!”沐清浅开心得要飞上天,满满的期待。
她有点兴奋过头了,再往三干儿子看去,扭身转头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腹部的右侧边有些疼。
因为突然的痛感,手不自觉往腹部右侧边摸去,用了力道按压才感觉好些。
“怎么了?”张敏察觉异常,紧张担心,生怕沐清有哪里不适。
沐清浅下意识放下手,假装没事,“没什么,可能我一下太兴奋了,这些天我都是闷在家里,出来高兴过头,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哦。”张敏半信半疑,但又不好追问什么,不能表现出知晓她过去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有事,我先走了。”沐清浅站了起来,“孩子办满月酒的地址记得发我,我要给我三个干儿子包大红包!”
“好,一会发你。”
而后走了,走得有些快,生怕敏姐知道自己腹部不适,不希望他人担心。
其实感觉也没什么,一会就不痛了。
保镖紧跟随离开,沐清浅觉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稳妥些,毕竟是自己的身体。
于是跟保镖说:“附近有个医院,我去做个检查,你们不要跟太近。”
“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保镖也紧张起来。
“没,就是去做个检查,我睡了都有大半年了。”她觉得睡了这么久,也该去做个检查。
加快脚步往车走去,忽然发现一处隐蔽的角落有个小孩偷偷看她,正要朝那边细看,小孩一下跑开了,只看到背影,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也许就是碰巧,刚才那小孩根本不是在看她。
上了车,很快开到附近的医院,这个时间点,看病的人不多。
沐清浅很快挂了号到诊室,跟医生表达腹部不适,医生开单让她先做b超检查。
照b超时护士就照出了异常,但不便询问,毕竟少了颗肾,让她过一会拿结果。
沐清浅到外面等待结果,觉得无聊就四处走走,经过一个病房,里面似乎有什么驱使她进去瞧瞧,很奇怪的感觉。
门是没关的,只是轻轻地扣着,于是她推门进去,病床上的病人似乎很严重,整张脸都包扎着纱布。
床边一名男子守着,男子沉背坐着的背影,感觉异样悲凉。
她在想,病床上的病人是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是亲人或是朋友,所以她有股奇怪的感觉,奇怪到让她进来看。
徐柏霖听到动静转身,见是沐清浅,猛地从椅子跳起,几乎是跳到她面前,面目凶狠。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凄惨,幸灾乐祸吗?!”他瞪眼大声吼,骂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沐清浅倒不是懵,她失忆了记不住以前的事情。
不过刚才亲人朋友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对于不友善的人和事,她不想掰扯什么,简单说一句就走。
转身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天山指玉自然垂落,似乎闪出一道光芒。
光芒微亮并不显眼,但恍惚间,将沐清浅重新带到了徐柏霖和林薇儿前面。
沐清浅挺着身姿,逼到徐柏霖面前,冲他似笑非笑地说:“林薇儿残废了,你也要到头了。
你们知道我弟弟吗?他叫沐时光,是我弟弟利用网络追踪技术帮助国家安全部追踪到了你们。你们割了我的肾,我弟弟肯定要把你们揪出来的。
地下黑市贩卖器官团伙已一网打尽,你是头目的儿子,警察马上就会来找你了,你逃不掉的。”
沐清浅最后勾唇一笑,真的笑了,笑着消失。
徐柏霖在震惊中惊醒,刚才站着都做梦了,林薇儿亦是在梦境中,听到了沐清浅的话。
八年前到现在,他们终是遭了报应,而沐清浅恢复了原来的样貌,找回了属于本该自己的人生。
徐柏霖跌坐回椅子,望着病床上的林薇儿,眼里隐隐落泪。
他的薇儿毁容了,断了一条腿,身体其他部位也损伤,后半生都是残废,需要人随身照料,端屎端尿。
可是,警察来捉他了,他再也不能照顾薇儿了。
外头传来警车的声音,他不犹豫地拿过准备好的注射针,里面是让人死亡的液体。
“薇儿,对不起,我不能照顾你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于你,死是一种解脱。你安心地去吧,不需要多久我就会来找你了,我们在下面相会,我会永远照顾你。”
说完,针头扎入林薇儿的手臂,液体缓缓注入。
这一刻,警察持枪闯进来,指住徐柏霖的脑袋,“徐柏霖,你被逮捕了!”
沐清浅拿到b超单,看不大懂,拿去给医生看。
医生才看一眼,拧眉,“你缺了一颗肾,觉得腹部不适很正常。”
“什么,缺了一颗肾?!”沐清浅震惊,惊愕,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医生也很诧异,“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身体是自己的啊,是捐赠了,还是怎么的?”
还是卖掉了,或是被人偷偷割了,医生不好明说。
沐清浅从桌上拿回b超单,“我失忆了,我回去问问家里人。”
拿着b超单急急忙忙离开医院,回家,要找妈妈问清楚。
她失忆,家里人不跟她提缺肾的事也正常,但是自己昏睡了大半年,感觉不是意外发生车祸那么简单。
家里人基本没有跟她说起以前的事,似乎刻意瞒着她!
此刻,她的心不安,有些慌乱。
她在想,她的肾究竟是捐了,还是坏死移出了,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比如网上说的噶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