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红阳冉冉东升!
孙新早早集结队伍起程。李清照她们和亲兵队不用说,武松,李宝,厉天闰,厉天佑也随他去登州。
与送别的许贯忠,吕将等人作别后,众人登船。几艘货船起锚扬帆,转舵掉头,徐徐驶出港口。船桨助推,航速陡增,犹如离弦之箭般远离莒岛。
途经平海军驻地的时候并未停下。
孙新已经了解那里的详细情况,没必要前往暴露行踪。自从他接管平海军后,呼延庆投靠,又先后有李俊,张顺担任指挥使,排除异己,培养心腹提拔。逐渐牢牢掌控,大小事宜也向许贯忠知会。
平海军从莱,潍,密等地招募新兵,孙新又是个见缝插针的人。如何会放弃这种机会?如经验丰富的纲手,擅长修缮船只的工匠,造船师也不放过。给出优厚的待遇,连哄带骗,以朝廷名义聚集。
张顺率领本部人马填充,平海军精壮兵卒已经满编。船员,船匠也多了千把人,官船坞已经修建。朝廷接连调拨数十艘兵船到位,新兵营组建训练……
持续募兵,训练就是平海军最重要的任务!
船队乘风破浪,速度飞快,临近午时,抵临登州港口。孙新在甲板上可以眺望越来越近的登州城。有种久别重逢的惆怅,也想起了顾大嫂和扈三娘。
两个多月未见,他甚是想念。
可孙新侧头看看身边多出的红颜知己,突然有些心虚。这一趟汴梁城之行归来,身边多了三个女人。为今后的内宅而头痛,没来由的唉声叹气。
“夫君,你不必担忧,妾身会跟两位姐姐说清楚。”李师师善解人意,看到孙新皱眉,柔声安慰。
“就是,说是我们把你办了。”童娇秀大剌剌地说道。
“不是,这点事敢作敢当。”孙新握住李师师的小手,接着又搂住童娇秀:“要是这点责任都不敢承担,那还是不是爷们?我只是在为以后的路担忧。想一想夫人成群结队,这一天天的我还有好吗?”
“哼哼,那是你活该!”李清照幸灾乐祸。
“谁叫你花心来着?”孙二娘狂翻白眼:“我俩实话实说,反正你在汴梁城不老实,看你怎么解释?”
“咱们姐妹齐上阵,你怕不怕?”李清照阴恻恻地笑。
“哎,你俩脾气越来越大了?”孙新痛心疾首地说道。
“当初是多么温柔,善解人意。”
“哼,被冷落了,憋了一肚子火。”孙二娘嘴歪眼斜。
李清照冷笑:“没错,现在姐姐最乐意看到你吃瘪。”
“莫名觉得痛快,解气。”孙二娘接话。
“得,老子这一下成了人民公敌。”孙新捂住额头。
“嘻嘻嘻!”李师师,童娇秀她们饶有兴致地看戏。
随着孙新与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船队迅速向海岸靠拢,寻找僻静又地势平坦的地方靠岸。
孙新又卸掉甲胄,换上一袭青衫,作普通文人打扮。带着十多个亲兵随从,护送几辆马车下了船。酆泰,厉天闰兄弟带着数十人伪装成商队紧随……
城西大营。
此处营地随着再三扩建,原木修建的栅栏墙更是有了夯土砖石加固。军营中的成片帐篷被砖石或者木质结构的房屋取代,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座营垒。
名义上驻扎四个营两千禁军,外加三千预备役,实际上以乡勇身份,接受军事训练的精壮汉子要多出一倍。这些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个顶个强壮。
自从铁棒栾廷玉去协助孙立,屠龙手孙安便代管营地事务。麾下得力指挥使有病关索杨雄,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镇三山黄信,宗方,宗颖。以及拼命三郎石秀,双头蛇解珍等人协助。
如此多好汉扎推,牢牢掌控城西大营,训练军卒。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少不了切磋。
尤其是前几天,接连有赛萧何闻焕章,赤面虎袁朗,飞天虎扈成,黑山熊牛庚,霹雳火秦明,青面兽杨志等人来大营协助训练士兵,彼此较量。
袁朗,秦明,杨志,杜壆,卞祥等尽是武艺高强。这无疑令孙安碰到了对手,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若是想在猛将如云中脱颖而出,就要加倍努力。
军卒严格训练,将领更是严以律己!
“好,打得好,将军威武!”校场上,军卒扎堆汇聚,看着场中捉对厮杀的几人,无不是大声叫好。
只见场上马上厮杀,秦明舞动狼牙大棒,袁朗抡动一对水磨炼钢挝。两人碰撞厮杀,又是斗在一处。孙安也被杨志,石秀围攻,几匹马儿盘旋,嘶吼。
步下对战,牛庚与宗方难解难分。
周围扈成,杨雄,宗颖等人喘着气或是跃跃欲试。
这时,解珍带着三五个军汉从外面急匆匆地赶来。这位兄弟是负责维系登州城安危,如看守城门。好巧不巧,在西门处看到自家姐夫绕路偷摸进城。当时险些叫出声来,又得了命令赶来通知诸将。
“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这是孙新入城前的叮嘱。
解宝也不说话,只是一副我有事的模样,往那里一戳故意大声打招呼,扈成,石宝,杨雄等人凑过来问询。本来在打斗的孙安,石秀,杨志先停手。接着三条汉子一拥而上,把秦明,袁朗给分开。
时间不长,校场上,军卒列阵训练。
点将厅,众将齐聚,孙安又下令军汉在外面守把。解宝扫视众人,这才说道:“孙总管从京城归来。”
孙安,石秀,杨雄,宗家兄弟等人欢喜却没有太过的吃惊。卞祥,秦明,杨志先行归来已经带回消息。
“大人下令,即刻起,第一到第四营待命,随时准备作战。”
城西大营军卒多了后,有十多个营。其中排在前面的几个营,是从提辖司抽调精锐,最早一批招募训练,参加过多次剿匪战斗,综合战斗力强悍。孙新刚回来就下令四个营参战,可见动静有多大。
解宝话语不停:“另外有关军队调整,具体分为水军,步兵,骑兵。具体嘛!大人会亲自来军营宣布。石秀,扈成,宗方三位兄弟随我一同入城。”
“是!”众人纷纷应是。
……
与此同时。,登州城孙府。
内宅院子树荫下,母大虫顾大嫂,一丈青扈三娘靠坐在软椅上,边上还有一个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美妇人作陪。三女喝茶闲聊,吃着零食说笑。无非是说些女子怀孕期间的注意和孙新何时回来。
自从孙新步入官场,登门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尤其是最近,朝廷天使来宣读圣旨。孙新加官进爵,当了大官,来送礼的人数剧增,快踏平门槛。
随着顾大嫂,扈三娘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除了每天适当运动,锻炼外,便是大门不迈,在家安心养胎。府上门房迎来送往有顾安,萧让帮忙处理。
反倒是刘豫老娘及其妻妾隔三差五地来看望两女,说些育儿经验,产后调养之类的话题,相处的融洽。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就在三女闲聊之时,一个小丫鬟满脸惊喜,飞奔来报喜。
“真的?”顾大嫂手一抖,杯子差点掉落。
扈三娘接上话茬,惊喜地问:“消息是否确切?”
“哎哟,夫人,奴婢亲眼所见。”
“他人在何处?”
“之前进入后院,估计快来了。”
……
顾大嫂,扈三娘又惊又喜,确认消息无误。从椅子上蹦起身,她们要亲自去迎接分别两个月的丈夫。
只是两女还没迈出几步,外面传来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大嫂,三娘,我回来了!”
孙新乔装打扮,带人进城。除了在城门口碰上自己的兄弟解宝被认出,一路上倒也没被人认出来。不走大路专挑小巷,来到孙府,敲开后门进入。命人封锁前门后院,看着熟悉的家宅感慨万千。
他急不可耐地甩开大步往内宅方向走,还没进入院子便扯开嗓子嚷嚷。令李清照和孙二娘撇嘴说偏心。童娇秀,李师师,李莲下意识地点头说是。几个女人手挽着手,带着几车儿礼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