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的会面,萧奇在六月份的时候,别的没多干,把有关地质地震方面的书看了好几本。
顺带着他还好经常回到了道阴,与老爹谈起7月党.代会之后,道阴发展的问题,也有意无意的探讨起了这方面的知识。
只不过,萧奇每次回家,带的老婆都不一样,有时是小仙女,有时是小百灵鸟,有时是漂亮的东北大洋马。
最厉害的一次,他居然还把贾雨玟给带回了家。
这下子不得了了,陈玉莲本来就对儿子的花.心很不满,上次唐明香的事情还没有找儿子算帐呢。
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等到萧奇落单的时候,老妈终于又抓起了鸡毛掸子,打得萧奇满屋子乱窜,最后是带着伤痕回蓉城的——伤痕都在胸口和背上,陈玉莲才不会让未来儿媳发现呢。
萧奇是欲哭无泪的,因为他想着每个老婆都能有和婆婆公公亲近的机会,没想到最后还被老妈抓住打了一顿。
男人花.心,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话题说回来。
萧旭对这次的美国地质勘探队的会面,是非常重视的。
虽然他对儿子所说的“蜀川有没有可能这些年会发生地震”的猜测,没有太明显的倾向,但听听专家们的意见,如果有什么危机,也是容易做一些准备的。
说是有这么多人参加讨论会。实际上说话的也就几个人。
萧旭这边只有他们两父子,其他的市政府成员都只是听着。
地质勘探队的主要是史密斯博士、安德烈博士,以及华国地质大学的谷原语教授。
“萧市长,你要听我说,我们有一个重要的发现!经过接近两个月的探索,我们发觉农门山断裂带已经出于一个比较活跃的阶段。近几年应该有可能发生比较大的地震。”还没说几句话。喜欢直来直去的史密斯博士,就这样的说了出来。
史密斯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原来是大学教授,五年前才转为美国地质勘探局任职的,是非常古板严肃的一个人,在整个局里的威望都很高。
从当上远殷市副市长开始。萧旭便启动了学习英语的计划,经过这么一年多的努力钻研和练习,水平已经变得不错。
听到史密斯说得如此危言耸听,萧旭皱起了眉头,“史密斯教授,这个结论可不能随便乱下啊,我们这边的民众知道了。恐怕会引起恐慌的。”
一个络腮胡子又扎着短辫的大汉。闻言嚷了起来,“你们华国人就是胆小怕事!不就是怕担负什么责任吗?在我们美国,如果是国家地质勘探局有这样的发现,不管最后灾难会不会发生,我们都要第一时间向当地民众披露,否则就是犯罪!”
旁边的几个官员。是听不懂英语的,旁边有几个外贸办的人做翻译。翻译还没说话,但看到这个络腮大汉咆哮起来,也脸色变了:这都什么人啊,我们市长好心好意款待你们,居然还吼起来了。
但美国的一群人却和络腮大汉一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不少。
谷原语苦笑一声,连忙用中文道:“萧市长,请不要介意安德鲁博士的语气,他平日里说话就是这样,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
萧旭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对络腮大汉安德鲁博士道:“安德鲁博士,我想请问一下,您说的近几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这种即将发生的地震能量有多大?它将波及到多大的范围?如果我们预警,该怎么才能不引起人们的恐慌?
要知道,下个月即将来临的灾难,和30个月之后才即将来临的灾难,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的灾难,对人的心理压力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难道能不顾一切的把消息公布出去,让大半个蜀川省的人都惊慌失措吗?那样除了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更会让社会出现动荡啊!”
萧旭的话,让史密斯和安德鲁哑口无言,也让谷原语大为惊讶。
像是思维这么细密,短短时间考虑得如此周详的人,在国内可是不多见啊。
“但……你们还是要做好防范措施,这次地震真的不是说着玩的!”脸色阴晴不定了半天,安德鲁还是嘟囔的道:“千万不要把我们的善意提醒当成玩笑,如果你不好好的做准备,起码有好几万的民众会死于非命!”
“安德鲁先生,你说得夸张了一点吧?”萧奇这时候接嘴了,“我们蜀川在三十年前就有一次7.2级的地震,能量释放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地震?难道蜀川会发生7.6乃至8.0级以上的地震么?”
安德鲁有些迟疑,但旁边的史密斯却在想了想后,道:“如果我们的测试和经验没有错的话,这位先生说的话,是很有可能的,至少最猛烈的地震会在7.6级以上!即使是您说的,三十年前有过一次释放能量的过程,但最近十几年,喜马拉雅板块的挤压,仍旧给蜀川这边的农门山脉,造成了很深层次的能量堆积,三五年之内,一定会有猛烈的爆发!这是一个地质科学者的忠告,请你们一定要重视起来。”
顿了顿,他又道:“本来我们和谷教授商量过,我们会到蜀川省政府、华国的地震局分别拜访,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但您这么盛情邀请我们过来,显然是对地震灾害有所研究的人,我们自然应该把科学探测的结果告诉您。”
萧旭闻言之下,神情严肃了起来,“无论这场灾难会不会发生,我都代表我们道阴的人民,还有蜀川省的人民,衷心感谢你们的国际主义精神,谢谢你们!我会引起重视的!”
少年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毛。
老爹,你真正要感谢的,是你儿子我啊!
要不是我花了1000万美金请他们过来,还另外花了400万美金充当个人感谢费的话,你今天哪里听得到这么严肃郑重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