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泽挑了挑剑眉,微微俯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而后悠悠道:”你饿了?”
江之秞吓了一跳,她抓紧了衣服瞳孔都睁大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发现是他,结巴道:“你......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她拍了拍小胸脯,刚才差点就吓鼠了。
温承泽气笑了,他不疾不徐道:“是你看的太入迷,而且刚才我叫你了,你没有应我。”
“小伙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料温承泽的话音刚落,又一道声音响起。
俩人一同看去,原来是卖烤冷面的大叔。
方才还在排队的人已经拿着东西离开,大叔也能歇一口气,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替江之秞说话。
因为刚才他就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冷面看,怪可怜的。
大叔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和女朋友约会迟到也就算了嘛,现在来了不给人家买吃的,居然还说人家看的入迷,怎么回事,分明是挺帅一小伙,这么不会说话。”
约会......女朋友......
江之秞已经听不见别的话了,脑袋里只有这两个词语浮现,有些画面突然就开始浮现。
热气翻涌,白嫩嫩的脸颊哄的一下,变得通红,比那高挂的红灯笼还要艳上几分。
温承泽抿了抿唇,想起少女刚才馋嘴的样子,便沉声道:“那麻烦您来一份烤冷面。”
江之秞愣了一下,她仰头看着少年的侧脸,街道橙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融进了几分暖意,她以为他会反驳,会解释的,但他没有。
那是不是说明......
“江之秞。”
少年清冷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结果这一看,发现大叔和温承泽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江之秞的脸更红了,“啊......什么?怎么了?”
大叔忍着笑意低头,少年眉梢轻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吃不吃辣,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温承泽知道江之秞有的时候会有点迷糊,但这次分明是她约自己出来的,结果她自己一直在发呆。
“啊......不好意思。”江之秞挠了挠头,笑道:“微辣吧,我吃微辣。”
大叔热情地招呼道:“好嘞!你们稍等!”
江之秞灿烂地笑道:“还要葱花和香菜!”
但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又后悔了,因为吃了葱花香菜等会儿嘴巴里会有味道啊!!
如果说话离得近了,那岂不是就闻到了?!
可是她现在如果说不要,好像又有点突兀啊。
她着急地眨了眨眼,但天无绝人之路,距离这里一百米远的拐弯处有一家便利店!!
她微笑道:“温承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温承泽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好。”
......
窗外下着小雪,在灯光中落下,仿佛在散发着光芒,屋内的暖气充足,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平白多了几分懒散。
温雅眨巴眨巴眼,方才还觉得有些困的她,此时格外的清醒,她缩在沙发上,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小泽那边怎么样了。”
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随即抬手撩起她的头发,用指尖缠绕,一边把玩一边安抚道:“放心吧,他那么大一个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温雅却叹了口气,略显苦恼道:“我不是在担心他会照顾不好自己,我是在担心他照顾不好小柚子,等会儿把小柚子惹哭了怎么办。”
她的这个弟弟,虽然在她面前非常乖巧,但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他的性子偏冷,在感情这件事上,虽然他都还没有满十八,所以开不开窍也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弟弟在这方面会有些嗯......也不能说是迟钝,应该说是......不太在意。
对,他好像并不太在意这种青涩朦胧又令人心动的感情。
见她一脸担忧的模样,江妄不觉好笑,他捏了捏柔软的脸颊,“你这么不放心还答应柚子串通起来,把小泽骗出去。”
是的,原来那天“走投无路”的江之秞提前来找了温雅,俩人串通起来和温承泽一块儿玩游戏,并且打赌,谁赢了,谁就可以向输得人提一个要求。
温雅兴致勃勃,温承泽当然就不能再拒绝了。
玩的游戏也很简单,其实就是......大富翁!
江之秞对这个游戏可是非常的有信心,因为她从来没输过,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一个小时过后,她一次也没有赢!
每次不是欠债就是欠债,都欠了温承泽好几套房子了。
同样凄惨的还有温雅,也是没赢过。
发现再这么下去当然是不行的,温雅看着失落又可怜巴巴的江之柚心中一软,便向自己弟弟提议道:“只要我们和柚子其中一个赢一把次,就算赢了好不好。”
温承泽看着输惨了的两个人,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其实他本来也想后面放放水的。
所以最终结果便是,江之秞赢了下一把,提出要温承泽陪自己出去买要送给朋友们春节的礼物。
当然,这个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了。
江妄当时就在一旁看着,想起姑嫂俩惨淡的战绩眼中闪过几分笑意,和那小兔崽子比计算,俩人能赢才怪。
而温雅一听他这话,气鼓鼓地瞅了他一眼,“那天柚子过来找我的时候明明你也去同意了的,现在怎么好像还是我的错了一样。”
糟糕。
江妄心中暗呼不妙,连忙拉着抱着人哄道:“怎么可能,老婆你当然没有错,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况且柚子那丫头也很厉害的,到最后说不定还是她照顾小泽呢。”
温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吃惊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妄低头亲了亲她因为吃惊微张的小嘴,粉嫩嫩的,像果冻一样。
这一亲,江妄便有些心猿意马,他掐着人的腰肢,把和自己并排坐的温雅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仰头看着她不满地皱眉,“我们现在好不容易俩人独处,怎么提的都是别人?”
快过年了,白天的时候柏林府进行了大扫除,然后江妄给每人发了一万的年终奖之后,就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愿意回去的回去,当然如果过年想不到去哪里,愿意在柏林府继续工作的江妄也没有意见,同样的按照规定给平常三倍工资。
所以柏林府的佣人除了安保人员,一下子就空了三分之二,偌大的府宅此刻变得更加寂静。
暖气足,所以温雅只穿了一件薄绒的睡裙,因为跨坐,脚踝处的裙摆上移到小腿肚,而大腿之下,隔着一层黑色的休闲裤,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滚烫而结实的肌肉。
那别样的温度烫的温雅呼吸一顿,她眨巴眨巴眼,想要挪开,移动着膝盖悄悄后退,可大腿摩挲出的火花却将相触碰的肌肤点燃。
江妄眼眸一沉,白而有力的修长指骨掐着她的腰,后退了多少,他便又拉回来多少,慢慢地,很是磨人。
暧昧的气息瞬间像是含苞的花儿,在一瞬间绽放。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做,只是拥抱面对面看着彼此,却已经将躁动的心绪拉到了高潮。
就连交汇的视线都变得黏腻起来,温雅轻轻地呼吸着,耳尖晕开一片红,声音软而甜,“他们不是别人啊,是我们的亲人,而且......我们不是在聊天嘛,总不能不说话吧。”
就像一颗,在心头化了。
江妄深邃的眸子翻涌着墨色的海浪,他抬手吻了吻她的唇,一边吻一边低声道:“那现在说说关于我们的事。”
温雅垂眸,同他的视线对上,“什么事?”
江妄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忽而扬唇一笑,矜贵与痞帅融合,声音低哑,“老婆......你的嘴怎么这么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