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师府。
斥侯大步走进府厅,一抱拳,“启禀董太师,派往说服王匡的使者被王匡斩杀。”
听闻使者被斩,董卓大怒站起身,“王匡贼子,安敢如此…来人…”
李儒连忙摆摆手,听闻董卓召唤刚走进府厅的侍卫立即转身退出去。
李儒抱拳一礼,“主公,此次使者乃是王匡的妹夫胡母班,王匡大义灭亲之举,在下猜测与袁绍脱不开干系,此时若发兵攻打王匡泄愤,我等岂不是中了袁绍之计。”
董卓听闻瞬间呆愣,随即一拍大腿,“哎哟哟…若不是文儒提及,老夫险些着了道,袁绍小儿,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洛阳,哼。”
李儒听完眉头紧皱,此次讨董联军各路诸侯,几乎都是董卓一手提拔的州郡长官,又基本都是袁氏门阀之门生故吏,似乎从董卓进洛阳开始,这一切早已被算计。
“主公,算算日子,各路诸侯兵马已返回各自辖区,我等不可坐等其壮大起来。”
听李儒这么一说,董卓立即来了兴趣,看向李儒,“文儒,前番刘岱与乔瑁相斗,乔瑁死于刘岱之手,这次先对付哪一路兵马?”
李儒沉思片刻,笑着看向董卓,“刘岱乃兖州刺史,张邈是陈留郡太守,刘岱这个刺史定然看不得张邈在其辖内,又不听调遣,不若下诏册封张邈为兖州牧,令其与刘岱相争。”
董卓听闻瞬间呆愣,随即大喜,“文儒此计真乃妙不可言,哈哈哈…就依你之计,哦,对了,张东已迁幽州牧,并州该让何人前去任职并州牧?”
“主公不可…”
李儒听闻大惊失色,连忙出言,“张东所部兵马至始至终从未与我等正面冲突,其数次驱兵威胁我等,所求不过官职尔,若是将其逼急了,我等岂能安稳占据长安。”
屡次被张东威胁,董卓心中恶气难以咽下,忽听闻李儒这么一解释,似乎也挺有道理。
“文儒所言极是,老夫手握朝廷大权,区区官职册封何足挂齿,张东麾下兵强马壮,袁绍已返回冀州,文儒,你说将张东任命为冀州牧,令其与韩馥、袁绍二人相争,可否?”
李儒忽然咧嘴一笑,“主公所言甚是,在下料定张东必不肯受冀州牧一职,然尽管如此,张东所部必将引起韩馥、袁绍二人之猜忌以及警惕,虽达不到令其互相攻伐之效果,亦可破坏其盟友关系,此计妙极。”
董卓一想到张东急得直跳脚之模样,脸上瞬间露出得逞的笑容,“甚好…甚好,老夫这就去拟诏书。”
未等董卓有所动作,一个斥侯笑容满面走进府厅,抱拳躬身一礼,“启禀太师,大喜,大喜事…”
董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斥侯身旁,“何事大喜?”
斥侯一抱拳,“回禀太师,孙坚所部兵马被江夏黄祖设计埋伏,孙坚所部大败,孙坚本人更是死于乱箭之下…”
“啊,哈哈哈…”
董卓听闻劲敌孙坚已死,忽然猖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