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大王各司其职,一个只顾‘宠幸’美人,一个助纣为虐寻美人,配合地默契十足,引得京城之中流言蜚语四起。在接连几日出现少女莫名其妙消失后,京内不论曾经的官宦人家还是寻常百姓,都不敢再让自家女儿外出,生怕被抓进皇宫。
京中百姓怨声载道,都希望萧家军赶紧攻破京城,将雪国的军队斩杀于剑下,恢复以往的秩序。
魏国军中诸位将士,也有听闻,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对雪国大王的行径,有些不齿。
副将在一旁咬牙切齿,十分不满雪国的行为,“七殿下,雪国这番行为,实在是有悖伦理啊。”先是将大庸皇帝全身剥光曝尸城门,而后是妄图羞辱前朝后妃,羞辱不成,竟然强抢良家少女,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钟商璃对此不以为意,欣长的身影站在军中沙盘前,不断演练接下来的行军路线,头也不抬回道:“有因必有果,大庸皇帝不也曾将雪国的质子,挂在城墙上足足暴晒了十日吗?”
当年大庸和雪国开战,大庸皇帝一怒之下竟然斩杀质子,还将其尸体剥得精光挂在车水马龙的古城门口,若非尸体发出恶臭味,影响朝臣觐见,恐怕雪国的质子,会被风干成干尸也不一定。
更何况,雪国野蛮之人,又哪来礼数可言?恐怕在他们眼里,没有杀尽大庸京城的百姓,已经是仁至义尽。
钟商璃将最后一支军旗插在大庸的京城,不以为意道:“他又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不仅不可怜,于魏国而言,反而还是好事。如今雪国将皇帝尸首悬挂在城墙,引起大庸民愤,百姓不满雪国大王的暴戾,正是他们拨乱反正的好时机。
话虽如此,可魏国的副将始终觉得此举实在有辱斯文。但是七殿下都这样说了,他也没法继续反驳争论。
他的视线顺着钟商璃的手,落在沙盘之中。
钟商璃将各国的军队驻扎地全部插上颜色各异的旗子,不由冷笑。他也没想到,父皇联合南国、雪国齐力征讨大庸,最后会是雪国抢先夺得头筹。
但是雪国大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注定要成为魏国统一天下的垫脚石。观天下棋局,如今的雪国部队虽勇猛,但是失去民心的帝王,已然是不足为惧。
钟商璃拔掉雪国的旗帜,看向沙盘之中剩下的两方势力。
南国,此刻还在边境按兵不动,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吗?他且看着,大庸皇帝暴毙的消息传到南国,蔺知云是否还能像此刻一样,稳如泰山。
钟商璃的视线最后落在接连破了十多座城池的萧家军身上,这才是他的对手。萧家军统帅萧承炎,这位曾经为大庸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率领的铁骑曾踏破其他三国,就连魏国土地都有萧家军的踪影,此人不容小觑。
他带兵出征时,父皇曾再三嘱咐,他要的不是重新洗牌三国鼎立,而是一家独大。
‘父皇啊父皇,您可真会为儿臣出难题。’钟商璃想起大军出征前魏国皇帝的嘱托,有些头疼的看着那一面旗帜,这块硬骨头,根本无从下手。
这位曾经的战国将军,可不是雪国的这些草包可以比拟的。雪国轻视萧家军,那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萧家军的厉害之处,但是他很清楚。即便是这位将军如同传言所说,已经被废,但是他还是不容小觑。
钟商璃很清楚,和萧家军的一战,不容他有丝毫马虎。
站在一旁的副将看见七殿下一会扯下一面旗帜,一会又摇摇头叹息,十分不解,“七殿下,咱们不入大庸京城吗?”
“莫急,时机未到。”钟商璃在沙盘上演绎一场萧家军和雪国大军的厮杀,而后是挑拨南国和萧家军的关系,最终魏国一举将萧家军的旗帜齐齐推倒,成功拿下天下,成为天下共主。
副将看得心潮澎湃,心服口服,赞道:“七殿下高明。”
他就说七殿下怎么会在永川停留如此之久,原来是为了坐山观虎斗。以七殿下的谋略,若是此次能够同时拿下大庸和雪国的敌军,再顺势将三国土地变成魏国疆土,定能荣登太子之位。
副将看向钟商璃的眼神满是崇拜,他内心暗自做出决定,定要尽力协助七殿下打胜仗,说不定以后他就是魏国的大将军。
钟商璃在沙盘上演绎地十分起劲,却是不知道,这片大陆,多了一个变数。
魏国七殿下的计谋,雪国一概毫不知情。
阿朵达每日沉溺在宠幸少女的快感之中,乐不思蜀。直到听闻萧家军占领了一个又一个城池,才开始着急起来。
阿朵达震惊地看着殿内众将士,慌张问道:“萧家军速度如此之快?”
殿内立刻有人愤恨地回应,“大王,大庸皇帝已死,那些守城将领自知无力回天,直接弃械投降了。”
“这群懦夫!”阿朵达忍不住咒骂那些弃械投降的人,同时后悔自己在京城居然没有乘胜追击,白白丢了几座城池。
“立刻点兵,随孤出征,务必要抢在萧家军之前拿下锦阳城。”阿朵达信心勃勃,势必要抢在萧家军之前拿下其他城池。他深知,不能再任由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否则雪国远道而来,就这这么几座城池,如何够雪国的百姓安家?
雪国大军跨过护城河,朝着最近的城池进攻。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天边,距离京城最近的城池——锦阳城,此刻被大军压境,似有遮天蔽日之感。
雪国士兵听从宝那松的号令,驾马来到锦阳城外,抬头气势凌人地看着城墙上的守军,高声吼道:“城里的人听着,大王仁慈,不愿兵戎相见,你们若是识相,最好立刻打开城门,迎接大王入城。”
萧家军一路都有城池主动让路,他们雪国的军队自然不能落后,雪国士兵十分自信,他们定能不费一兵一卒进入锦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