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抬手将好友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痛心不已,“润之兄,黄泉路上,记得多喝几口孟婆汤,不要再为这狗皇帝卖命了。”
钱大人冰冷的眼神瞪着高台上的刽子手,只见那高台之上,皇帝冷漠无情的脸深深刺痛他的双眸,仿佛方才所发生一切都与他无关,“你这昏君,事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你会遭报应的。”
钱大人近乎癫狂,痛心疾首,“哈哈哈哈,大庸迟早要被灭国,你这昏君,早晚要被天下人耻笑,受尽万人唾弃......”
“该死!”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受他这般辱骂?
皇帝跨步走下台阶,扯出禁卫军腰间的大刀,直直刺向正在怒骂的钱大人,一股鲜血洒在皇帝脸上,杀人的快感抚慰了他此刻暴躁的心。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皇帝尝到鲜血的滋味,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提着刀朝殿内的大臣走去。
他沾满鲜血的脸,深深刺痛殿内众人的眼。他们没想到皇帝如此嗜杀成性,难道还想将殿内的朝臣全部杀了吗?
听见皇帝满身鲜血走来,宛如魔鬼,质问众人,“众位爱卿,你们也觉得朕是昏君?”
众人嘴上说着恭维的话,下意识后退的反应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害怕。他们不由自主远离,不敢离皇帝太近,生怕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自己。
皇帝见他们言行不一致,心生恼意,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杀了他,杀了他,杀’
他被内心的幻听支配,提刀朝着朝臣冲去,众臣被吓得惊叫连连,四处逃窜。
朝会之地,竟然变成了屠杀场。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肆无忌惮的笑声,声音响彻整个宫殿,打断了这场惨无绝伦的屠杀。
“哈哈哈哈哈,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阿朵达带着雪国将军踏入大殿,看着殿内满是鲜血,一片狼藉,他的心情格外地好,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
“孤没来晚吧?大庸陛下是在和你的大臣们,玩游戏吗?”
皇帝惊恐地看着殿内突然出现的几人,目光聚集在中间的那魁梧男子身上,“阿朵达?”
“大庸陛下宝刀未老,好眼力啊!正是孤。”
皇帝厉声质问道:“阿朵达,你这蛮夷贼人,未经传召,胆敢私自进京,该当何罪!”
皇帝心中忍不住猜想难道雪国已经攻入京城了?为何他毫无察觉?
“蛮夷?”阿朵达闻言,眼神一凝。他雪国战士英勇善战,哪里输给这群中原胆小如鼠之辈,狗皇帝死到临头还敢称他为蛮夷。
阿朵达狞笑一声,朝着龙椅走去,“大庸陛下,这龙椅也该换人了。”
皇帝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挑衅,顿时雷霆大怒,“大庸和蛮夷签订休战条约,你竟敢背信弃义。今日朕便要让你有来无回!”
阿朵达身边不过寥寥几人,而他的大殿之上,足足几十人。
阿朵达不屑一笑,直直坐在龙椅之上,高呼道:“雪国勇士们,让大庸皇帝看看你们的实力。”
殿外传来一阵高呼,“杀!杀!杀!”
皇帝意识到不对劲,握着刀连退几步,将身边的大臣往前推去,吩咐周围的禁卫军,惊恐万分,“来人,护驾!护驾!保护朕!”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雪国的大军不仅从数量还是实力,都碾压禁卫军。
禁卫军养尊处优惯了,被雪国士兵悉数斩杀,皇帝的暗卫也一一伏诛。
大殿之上只留有几名匍匐在地的大臣,以及持刀孤军奋战的皇帝。
阿朵达可没时间陪他耗下去,他攻入京城,可为雪国儿郎们寻找安身立命之所,而不是来陪这狗皇帝玩耍。
只见他面目狰狞道:“杀了他,脱光衣服,将尸体挂在城墙上。”
他要让天下百姓都看着,大庸皇帝是如何被自己斩杀的,自己是如何为孩儿报仇的。
雪国将士并未觉得此举有何过分,因为大庸皇帝以前,便是这样对待他们大王之子。
当年雪国不敌大庸,派出大王最小的儿子前来大庸做质子。
多年后大庸和雪国又生战乱,大庸皇帝狠心将大王之子斩杀,甚至将他赤裸的尸体悬挂于城门之上足足十日之久。
昔年的仇恨,总要尽数归还给狗皇帝。
大庸的大臣们纵使觉得此举是在侮辱大庸,可现在他们都是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反对?更何况,皇帝没把他们当人,他们也不会为皇帝出头。
皇帝听闻他竟然要将自己扒光挂在城墙,整个人更加局促不安,疯狂厮杀着,不敢让人靠近。
但是双拳终归难敌四手,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数不尽的雪国士兵,很快他便被斩杀在剑下。
阿朵达见一士兵将皇帝斩杀,拍手叫好,“杀得好!孤赐你黄金百两。”
那名士兵喜不自胜,欢喜道:“谢大王赏!”
士兵们被赏赐冲昏了头脑,一个接一个扑上去扒掉皇帝的衣服,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很快他们就被震惊住,指着皇帝的下身,惊讶道:“大王,大王,大庸皇帝竟然没有那个。”
阿朵达疑惑不已,不知他所言何意,连忙走过去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庸皇帝竟然......阿朵达狂笑道:“哈哈哈哈,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是个阉狗。”
大臣们闻言震惊不已,他们想到自家亲眷所言,皇帝鲜少召幸妃嫔,很快又释然,原来皇帝早就没有了传家之宝。大庸的江山,无可救药了。
阿朵达急忙吩咐道:“赶紧将人挂在城墙上,孤要让天下百姓看看,这狗皇帝是什么样的,哈哈哈哈”
大庸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死后还会被羞辱一番,他当之无愧成为大庸历史上最丢人的皇帝。
很快,雪国大王斩杀皇帝,将皇帝尸体被挂在城门口示威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乃至整片大陆都传开了。
大庸百姓发现皇帝受辱,不满雪国的暴戾,但是却敢怒不敢言。因为国无君,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只能独善其身。
许多文人不畏强权,站出来指责雪国大王的不雅行径,皆被斩杀于雪国士兵刀下。
自此,再无一人敢讨论此事。